如今的南麓王朝紛紛流傳著即將開始的大賽的傳言,在全國範圍內選拔十六歲到二十五歲的少年,角逐出前三名,代表王朝出戰東乾等王朝勢力。
兩年前,執法堂曾經在青雲城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調查,但卻無疾而終,他們走後,洛家和王家重新走到執掌者的地位之上,而曾經囂張一時的凌家則全族覆滅,只留下一個苗子在皇城中,而兩年來,凌紫煙足不出戶,天天在煉藥堂生活,低調的淡出了所有人的視野。
洛瓊舞王闌風二人重回學院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成為大家茶余飯後的話題,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兩個人的進境實在是太快了。據有心人觀察,洛瓊舞經常不知道從哪變出來各種各樣的丹藥,可大大便宜了身邊的流碧和王闌風。
所以兩年以來,王闌風已經達到了武宗三極的層次,而流碧和瓊舞雙雙達到了武宗八級的層次。
這兩年來,王闌風說的最多一句話便是︰「我不和你們這兩個怪物說話,我去找冷漠大哥」然後就在流碧和瓊舞無辜的眼神下,戚戚然的去後山的靈獸訓練場,找那個唯一能給他點安慰的冷漠大哥。所謂的安慰不過是因為二人年紀相仿,實力相仿罷了。
副院長說冷漠是天才,兩年之內就達到了武宗三極的層次,她卻不知道瓊舞一直在給冷漠吃些壓縮靈力的丹藥,因為冷漠的血脈太強,高速的提升只會使靈力虛浮,無法成大器。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王闌風和冷漠在一個層次上卻每每輕松的被冷漠打敗,除了沒有血脈之力外,也是因為冷大俠的靈力被瓊舞逼的太精純了,王闌風沒有那種家族遺傳的血經脈絡,瓊舞不敢壓縮,否則撐爆了經脈,他哭都來不及。
副院長還說他不願意搭理王闌風,這人進步太快,是個怪物,每次副院長白發飄飄的從他身邊目不斜視的走過,王大少都欲哭無淚,你這個死老頭沒看到這倆人在旁邊麼,他們才是怪物,我明明很正常的……
副院長又說了,洛瓊舞這丫頭愛咋咋地,誰也別管,和她沾邊的人都是怪物,她自己本身就是怪物的始祖。
其實這樣的流言並不是瓊舞所希望看到的,她不希望自己過早暴露于眾人之下,那樣很容易惹人懷疑,尤其是那幾個到過青雲城的執法者,他們會不會懷疑自己就是瓊花訣的傳承者,她一直到現在都不敢確定。
但時不我待,瓊舞不能等,洛家的滅族之災已去,但他們的身份卻注定了永遠不能平凡,三叔從聖城回來之後好像一直很乖,沒什麼大動作,而洛封塵的身體每每愈好,也讓瓊舞少了許多擔心。
在這段時間內,瓊舞多次進入密林,在付出了許多努力之後,花花終于成功將那把鑰匙無聲無息的替換走,而一把假鑰匙正安靜的躺著里面。
隨著瓊舞的功力越來越高,花花不住的提醒她,瓊花訣有著三個傳承水晶球,三極一次傳承,如果瓊舞不能將他們找到,那她的實力將會滯留在武宗無法進步,而那把鑰匙就應該是傳承水晶球的關鍵所在。
…………
黃昏下,淡淡花香灑滿了整個院子,落花之中,少女窈窕的身段搖曳生姿,素粉色的琉裙,映著如粉團子的小臉更加嬌女敕,一雙眸子如秋水剪裁而成,眉不描而美,唇不點而紅。
十六歲的瓊舞絕代風華,平時的穿著也常常以冷色為主,今天突然身著一身粉色羅裙,整個人瞬間變成一朵需要精心呵護的小花,又不知讓多少少年英才情迷其中無可自拔了。
流碧笑呵呵的跑了過來打趣道︰「我們小美舞今天可真漂亮,這知道的明白你要去接雲城大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會情郎呢。」
瓊舞面帶微笑,如蔥尖的手指卻在流碧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流碧顧忌著自己的形象,不敢大叫出來,也只得笑著忍了。
「你今天怎麼沒泡在藏書閣?」瓊舞問道。流碧攤了攤手,露出無奈的表情,「今天雲城大哥出關,都兩年沒見到他了,藏書閣神馬的只能暫時往後推了。」
瓊舞嬌俏一笑道︰「既然如此,你嫁了我哥好了,只是我還得叫你聲嫂子。」瓊舞搖頭晃腦的促狹道。
「去去去」話音未落,流碧的小拳頭便砸了上來。邊砸邊說︰「還是留給後山那位吧。嫣然這兩年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里,進步也和快,倒也勉勉強強配得上雲城大哥了。」
瓊舞心中一沉,無奈的說道︰「他們不是一路人,王嫣然再努力,也追不上擁有鳳凰涅槃體質的哥哥。」
流碧小嘴巴張成了O型,她只當是雲城大哥造化大,運氣好,天賦高,才得以被副院長帶走,卻從沒想過這個男子竟然擁有著這種妖孽般的體質。她的眼神迅速黯淡下來,默默算著洛雲城離二十五歲還有著幾年的光景。
「瓊舞姑娘,流碧姑娘,副院長要你們現在立刻去找他一趟。」一個小學員樂顛顛的跑來通知他們。眼中全是小星星,這個丫頭可是對傳說中的瓊舞學姐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二人來到副院長辦公室的時候,洛雲城已經在里面了,瓊舞先是一愣,緊接著便了然,既然是皇家學院的秘境,自然不是誰都能隨便清楚的,所以副院長提前將洛雲城接了出來。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這個少年發生了質的蛻變,雖然依舊是一身黑袍,但洛雲城整個人都圓融了許多,周身沒有任何冷峻的氣勢,站在那里好像就是個翩翩少年,但少年蘊含的能量卻是無比驚人的。
瓊舞愣神的時候,洛雲城寵溺一笑,溫暖的情緒淡淡環繞在兄妹之間,副院長已經將這兩年發生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洛雲城現在覺得很幸運,有這樣一個妹妹。
「流碧長得越來越漂亮了。」洛雲城看到那一身碧色的丫頭,心頭又不知怎麼回事的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