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出什麼事了?」媧打開門,門外站著目光呆滯,面色蒼白的瓏。
「我……媧,對不起……對不起……」瓏忽然淚如雨下,痛哭失聲。
「進來說……」媧輕挽著瓏的手臂,象往常一樣,欲帶她進房,听她傾訴一番。
瓏卻是一進屋,就駐足,握著媧的手,幾近崩潰地道︰「媧,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瓏,為什麼要向我說對不起?」媧微驚,這次瓏有些不同,難道出了別的事?
「我……我……我不知白是個奸詐的神,被他……」說至這里,瓏更是痛哭不已。
真打開了一道門縫,靜靜地听瓏說著,不久合上了門。
又過了一段很長時間,媧走進真的房間,頗為疲累地坐在床上,看向真。
真點頭道︰「媧,我會去處理這件事!瓏這次……受到的傷害很重。」
「真,我要他身敗名裂,得到應有的報應。瓏為他欺騙,已把雪花的一半股份轉給他,最後還暴力脅迫她,這個混賬神!」一向性情柔和的媧,這時也是動了怒氣,她看到了瓏身上的幾處傷痕,這是被毆打所致。
「嗯,我已經想到了辦法!」真淡淡地說著,心中卻在發狠。
「我想見安總裁,請不要和我說需要預約,我是他的朋友,我叫真、盤古。」真走進一幢大廈,對大廳的接待員道。
「你是安總裁的朋友?」接待員是個漂亮女神,很是疑惑地打量著少年真。
「是。」真不欲多說,只是笑得很陽光。
不久,安、立德迎出了門,真能夠在幾個貴族中很有面子,值得他迎出來。再過了一會,真獨自走出門,走出這幢大廈。
遙遠的「妖界」,音在十幾個妖的保護下,正向「穿梭機場」而去。只有在那里坐上「空間穿梭機」,才能回到「神境」,月兌離險境。這條路是奇異的幽蘿路,兩旁種著許多揮舞著無數細柳般長肢的幽蘿樹,它們並沒有傷害力,只是為路妖提供遮陽蔭地。
只是,雖然趕了兩天路,還是離最近的「穿梭機場」有著一天的路程。而血羅的額頭已經繃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凶險在接近,他奇異的第六感從來沒出錯過。
「呼」一顆妖彈在附近爆炸,氣浪形成的大力,讓音所乘的車子劇烈顛簸一下,停了下來。十幾棵幽蘿樹淒淒地嚎叫著,被氣浪分解,四分五裂般倒在地上,葉子灑滿一地,綠色的血液在陽光下很是刺眼。
「血羅,他們追來了嗎?」音冷靜地問道。
「是。」血羅的回應很短促,眼眸處閃著殺氣,走下了車。
四周很快冒出無數身著紅色「妖之戰斗服」的赤妖戰士,向著這里圍來,他們已經在這里一天了,終于等到了獵物。實際上血羅曾布下了一個計策,成功把追殺的真正強者們引向別處,但是顯然對方早有防備,還是派出大批戰士,埋伏在這條必經的幽蘿路上。
十幾個護衛音的妖,隨後下了車,防範著四周,他們會誓死保護主妖,這是他們最榮耀的使命。
「血羅,我們闖過去吧!」音也下車,望著四面,靜靜地道。
「不需要,我血羅豈會算不到這點……音,在‘妖界’,還是有妖族支持我們的。」血羅冷眼四射。
很快地,在遠處幽蘿樹揮舞的肢臂中,蕩漾起了無數波線,首先是幾個三米高的「巨嶺妖」現身,他們手中的巨大長槍,放射出光線,射殺了最近的幾個赤妖戰士。色彩紛呈的妖族戰士們狂猛殺來,雖然都是些小族的戰士,匯聚到一起,就成了洪波巨浪。
槍炮轟天聲中,赤妖戰士們被打亂了陣腳,亡命應付他們外圍的妖族戰士們,卻是層層倒下,無奈亡命。而音他們,自成一個自衛團體,很好地保護了自己。
幾個超級肥胖,特別高大的肥妖戰士揮舞著菜刀,滿身傷痕地沖上來,剁碎最後幾個赤妖戰士,這場戰斗才宣告結束。戰場已經是血流成河,尸首滿地,幽蘿樹幾乎被鏟平,稀稀拉拉的妖族戰士拖著殘缺或疲累的軀體過來。
不久,在激動地歡呼聲中,音含著淚水離開這條殘忍的幽蘿路,一千多赤妖戰士,卻需要賠上一萬多妖族戰士的性命。
「血羅,我發誓,我一定會回來改變這里的現狀!」音再次發誓,這次的感動很深,她的腦中一直充斥著那些妖族戰士們殷切期盼的眼神。
「嗯!」血羅的神情卻很沉靜,緩緩地道︰「音,前方才是最危險的境地,「穿梭機場」周圍,布下的是重兵,而我們再難有援兵。」
音望了望前方深不可測的路途,心中卻從所未有的堅定,不論如何,也要活下去,她還有未實現的夢想。
在「高新公司」樓下,微微冷風中,真等在那里。
一個男神走來,這是個年輕英俊的神,整體看起來意氣飛揚,身為一個中型公司總經理,他算得上商界的俊才。真的眼中閃著冷爍,向白、**居走去,至他面前站住。
真淡淡地道︰「如果有什麼事發生,記得下來找我。」
「你……你什麼意思?」白傲慢疑惑地問,真的一身便宜服飾,讓他自然產生了輕視。
「這只是為了瓏!」真的目光尖銳起來。
「瓏?」白的面色微顯得意,大笑道︰「那個傻女神,女乃女乃個神地,被玩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傻女神。你是為她出頭來的嗎?你有什麼本事為她出頭?」說此,嘲弄的意味甚濃。
真冷冷一笑,道︰「你說她傻,只是因為你更傻。別廢話了,記得下來找我。」說完,轉身走去。
「喂……你啥意思?」白更是疑惑,卻是這奇怪少年神已經離開他遠了,只好悶頭走去。
過了一會,衣服凌亂,滿臉冒汗,焦灼十分的白沖了出來,惶急地四處望著,可是那個少年神卻不見了蹤影。如此找了一會,白急的坐到了地上,眼神停滯,一副痴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