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平時也不見你這個樣子。你看,星澈特意向皇上請了旨意,皇上封你為綺月郡主,你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灕國皇族中人,晉王的義妹了,也就是我的妹妹了。」
「水靈多謝王爺和大姐。」
「還王爺王爺的,按說,現在你該稱星澈為王兄才是。」
「嗯,是水靈說錯了。」
「你看,這是慕夜給你準備的嫁衣,多漂亮啊。」
王汐汐將盛著嫁衣的托盤拿到水靈面前,水靈撫模著鳳冠和大紅的嫁衣,臉上不覺出現了兩朵紅暈。
「明天你穿上它,一定會迷死慕夜的。」
「大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真的,水靈,只是平時你總是男裝打扮,可是你真的是個美人兒呢。今天你只管好好休息,明天我親在來給你打扮。」
王汐汐看水靈的精神很好,也便放心了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汐汐就找急忙慌地起來,灕星澈笑道︰「人家娶親,你怎麼比新郎新娘還著急。」
「廢話,我能不著急嘛,我還得給水靈梳妝呢。」
王汐汐來到水靈的房間,敲敲門,卻沒有反應。這新娘子,還睡懶覺呢。
「水靈,你起床了嗎?」還是沒有反應。
王汐汐覺得情況不對,推了推房門,門居然開了。然而房間里卻空無一人。大紅的嫁衣還好好地放在桌子上。
床上放著一封信,王汐汐心中與偶一種不祥的預感,里面是水靈娟秀的字體。
王汐汐一目十行地看完信,連忙去找灕星澈,「水靈走了。」
「走了?她傷的那麼重,能走到哪里去!」灕星澈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怕是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了,這怎麼和慕夜說呢?」
「只能實話實說了,既然慕夜是水靈的未婚夫,那必須讓他知道。」
兩個人一起來找到慕夜,慕夜今天是喜悅的,他還在指揮著王府的人做最後的準備。王汐汐不忍心開口,推了推灕星澈。
「慕夜……水靈,她走了。」
慕夜愣了一下,在原地沒有轉過身來。「你在說什麼,我沒听懂。」
「慕夜,水靈她真的走了,這是她留給你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慕夜顫抖著從灕星澈手中接過信。信紙上還有斑駁的干掉的淚水的痕跡︰
慕夜,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王府。這兩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因為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以你的愛人的身份。
我曾經暢想過無數次,如果我沒有變成廢人,以後我們的生活會非常美好,可是現在這只是一個夢想罷了。你是這樣優秀的男子,你也應該找一個優秀的女子來陪你度過一生,當然這個人不會是我。
我不想拖累你,當我知道你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為我療傷的時候,我心里有多高興。但是,我怎麼能夠讓你做出這樣的犧牲,我已經廢了,我寧願看著你還是一個英俊健康的慕夜。你放心,我不會死,我會好好活著,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真心的祝福你!
大家都擔心著水靈的安危,無心再干別的,都分頭去找人了。
慕夜在城中轉了半天,所有的客棧、酒肆、飯館都找了一遍,但是都說沒有見過這個人。
阿漠翹了翹蘭花指,說︰「小夜,關心則亂,不是我說你,水靈現在這個樣子哪里會去什麼酒肆?照我看她最會去的地方是醫館。」
一句話提醒了慕夜,「阿漠,我們分頭去城中的醫館尋找,如果沒有找到,黃昏時分到王府會和。」
「哎~~,你又要和我分開啊!」阿漠看著慕夜絕塵而去的背影呼喊。這個阿漠真是不識時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和美男在一起,真是泰山能移本性難改!
慕夜已經到了城中最北面的一間醫館,這醫館看起來其貌不揚,破舊不堪。其他的醫館他已經找了一遍,如果這間再沒有水靈的下落,那麼只好看阿漠那邊了。
走近醫館,一個小伙計正在打盹,慕夜敲了敲桌子,問道︰「小兄弟,今天你們這里有沒有收過一個女病人?」
「有。額~~~不不不,沒有沒有,我們今天一個病人也沒有。你看,天色這麼晚了,我們要打烊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小伙計忙著把慕夜往外趕。
「有還是沒有?你為什麼要改口呢?既然生意清淡,有沒有病人你還記不得嗎?」
「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個人真嗦!」小伙計急了。
「讓你們掌櫃的過來。」
「我就是掌櫃的,這個醫館上下就我一個人。」
「好,我實話告訴你,這個女病人對我非常重要,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沒有關系,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把你這個醫館夷為平地?」
慕夜不動聲色地亮了亮身上的令牌,這令牌只要是炎國人,誰都認識。小伙計看到令牌,臉都綠了。
「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多有得罪。今天確實收了個雙腿殘疾的女病人,不過她央求我無論誰來打听,都不要說她來過這里,我也是看她實在可憐才幫她隱瞞的。」
「人呢?」
小伙計帶著慕夜來到後院一個偏僻的小屋,「就在里面呢。」
水靈半閉著雙眼,雙腿的疼痛讓她不由地咬了咬牙。
「水靈!」慕夜輕輕叫了一聲。
「慕夜,你……」
「水靈,你這是何苦?是不相信我嗎?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有多著急?」
「我不想拖累你,與其讓你冒著危險給我療傷,我寧願自己是現在這個樣子。」
「可終究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羿雲會好好幫我準備,不會出什麼問題,跟我回去!」
「慕夜,我真的不想這樣。我希望你永遠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不願意看到病怏怏的你,如果我們兩個人之中定要忍受傷病的折磨,我寧願那個人是我。你是我的天,你知道嗎?你倒下了,我根本無法面對。」
慕夜握住水靈的手,道︰「這麼說,你願意和我回去,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