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王汐汐毫無懼色,回答的不吭不卑便也信了幾分。這樣的東西自然不是他這個守門的小兵頭目能接觸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人沉思片刻,便將王汐汐放了行。
進入炎國,王汐汐立即感到自己支撐不住了,她又往前走了走,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銅鑼開道的聲音,周圍的人都向兩旁散去,王汐汐來人流當中沒有來得及躲避,被撞到在路中央,她太累了,累到爬都爬不起來了。
王汐汐面前抬起頭,一隊華麗的馬車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開道的對王汐汐大呵︰「大膽刁民,居然擋了慕王妃的架,快給我拉下去!」
「你是說,慕王妃嗎?」王汐汐問完這一句,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等王汐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干淨的房間里,環顧四周,她看到了水靈關切的眼神。
「大姐,你終于醒了,真是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水靈握著王汐汐的手,激動地說道。
王汐汐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我還真是福大命大,一到炎國就擋了你的馬車。你的人沒有把我拉下去責罰嗎?」
「大姐,那人我已經處罰他了。說來也好險,若不是我多問了一句,到時候傷了你可讓我如何是好呢?」水靈想想剛才的事情還是感到心有余悸。
「你怎麼會到這里來,好像是算好了來接我一樣,呵呵。」
「慕夜帶我在國內巡游,昨日來到這里,今天我不過是出來閑逛而已。」水靈臉上露出嬌羞的神色。
「看你們夫妻恩愛,我就放心了。水靈,你趕快讓慕夜送我到丐幫總壇,我要找羿雲。」
「大姐,你的身體現在這樣,我不放心,還是休養幾日吧。可是,你這是從哪里逃出來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听說你為哲涵祈福的時候無故失蹤,之後晉王還讓慕夜在炎國尋了你很久,只是都沒有得到你的消息,如今听說晉王也遭遇不測了。」
「說來話長,我那是被楚晨簫擄走,一直關在楚國皇宮之中,這次逃出來也是萬幸。其實,星澈很有可能沒有死。」
「我也這麼想。」慕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里。
水靈不解地看著慕夜,道︰「你怎麼會知道?」
慕夜道︰「灕星澈是灕國的晉王,他死了,按說灕國也應該給大辦喪事,可是他的喪禮卻十分低調,而且很是倉促,這讓我感到很是不解。我覺得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掉。」
「而且,坊間盛傳是楚國公主害死了他,這麼大的事情,灕雲澈居然無動于衷,任憑楚夢萱回到了楚國,這實在是令人費解。」
水靈沉吟道︰「挺你這麼說,事情是挺蹊蹺的。」
王汐汐道︰「我被楚晨簫關在楚國皇宮的時候,星澈曾經派人給我送過信,那是屬于我倆之間的暗號,所以我覺得他沒有死。只是如今他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想先去丐幫找羿雲,他和星澈的交情最好,可能會知道一些情況。」
慕夜點點頭道︰「眼下這也是個辦法,你先休息幾日,我會派人護送你到丐幫的。」
有了慕夜派人護送,去丐幫的路途很是安全,王汐汐到達丐幫總壇,羿雲已經在那里等她。只是羿雲仿佛和她生分了許多,也沒有同她說話,只是帶著她向院落的深處走去。
一直走到羿雲的住處,進了房間,他才停了下來。
「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嗎,幫主?」王汐汐很不高興,自己千辛萬苦地來找他,居然這樣,還說是灕星澈可信任的人呢。
羿雲轉過身去,摘下了自己的面具,轉身是一張絕美而熟悉的容顏,王汐汐看著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汐汐,是我!你終于回來了!」灕星澈抱住還在愣神的王汐汐,溫暖蔓延全身。
王汐汐的手撫上他那如劍一般的眉鋒,「星澈,真的是你!我知道你沒死,可是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你了!」王汐汐一邊笑一邊哭,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星澈,你怎麼會在丐幫,還成了丐幫幫主?羿雲呢?還有花籃兒,你是怎麼認識他的?」王汐汐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一股腦兒地問了出來。
灕星澈把她擁在懷中,寵溺地說︰「這麼遠來了,也不歇息一下,就問了這麼多為什麼。這些日子,你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還好,只是你不該讓那個采花賊花籃兒來救我,若是他見色忘義,那可怎麼辦?」
「花籃兒不會那樣,當時若不是他護送我到丐幫,我現在說不定真的就見不到你了。而且,你讓他轉交給我的寶藏圖,他也給我了,說明他並不是那種貪財貪色的小人。」
「既然你幫他說請,我就不和他計較了。那羿雲現在在什麼地方?」
灕星澈臉上蔓延過悲傷的神色︰「羿雲現在下落不明。當時羿雲在府中的時候已經告誡我小心楚夢萱。只是有一天羿雲給我用了藥,我就昏迷了,之後是花籃兒把我送到了丐幫,並交給我一封羿雲的信,羿雲在信中交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回灕都,先調查你的下落,並且讓我假扮丐幫幫主。」
「之後,我听說晉王死了,我想是不是楚夢萱已經害死了羿雲,可是他既然早就發現了楚夢萱的陰謀,怎麼可能沒有躲過呢?」
「可是楚夢萱對我說,她是親眼看著你死的,也就是說她親眼看著羿雲死了。那羿雲豈不是凶多吉少?」
「這很難說。羿雲是解毒高手,也是用毒高手,一日不見他的尸體,就不能確認他死了,所以我也在暗中打探。」
「星澈,你知道我在楚宮中見到了誰嗎?」
「誰?」灕星澈看王汐汐興奮的眼神。
「我見到母妃了。你的親生母親鳳姬!」
「她……她還好嗎?」灕星澈不知不覺已經流下兩行清淚。
「她受了不少苦,但是現在她隱居在宮中,沒有人騷擾她,也算一件好事。我已經和她相認,那藏寶圖就是她交給我的。她和我說了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