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娜帶著在女游賺到的二十幾萬來到了柳溪市，這個繁華的大都會，這是一個用金錢堆砌出來的世界，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都喜歡用錢來包裝自己，從女人的頭發，指甲，皮膚到男人穿戴吃喝，都體現出改革開放後，資本主義的濃重影子。
在這樣一個地方，沒有錢是活不下去的，所以在這里錢是最重要的，相比較而言，尊嚴，貞潔，感情？那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沒有了面包，誰都顧不上那些。
冬娜租了一套兩房兩廳的公寓，她喜歡寬敞明亮的環境。房子中等地段，租金不菲。雖然有點積蓄但是要長遠考慮，所以冬娜決定給自己找一個室友。她花錢在網上的中介登了一個小廣告，只要求女性，房租對半承擔，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很快就來了一個女人看房子，她就是劉倩。
「嗯，這里環境不錯，是我喜歡的，」劉倩扭動水蛇細腰，故作高雅地在房間里繞了一圈，「我不喜歡環境差的房子，住著受罪。」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包煙，點了一根，猛抽一口。
「你不介意吧？我平時要抽煙，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躲在房里抽！」說著劉倩自己咯咯地先笑了起來。
「不介意，其實我也有抽煙的習慣，」冬娜無所謂地從茶幾上拿起了自己的煙。
「哦，那就太好了，我們應該會合得來！」劉倩有些意外，看樣子這個二房東和自己是一類的。
就這樣兩個女人住到了一塊，冬娜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而劉倩則是晝伏夜出，時間長了，冬娜也就知道她是做什麼的了。
「你不去工作嗎？」一次，白天劉倩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坐在沙發里看無聊電視的冬娜，好奇地問道。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冬娜抬起頭望向劉倩。
「哈哈哈哈，怎麼會？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以前？不記得了……」
「你真逗！」。劉倩突然來了精神，白天能夠這麼精神，對于她極少，「你要是真找不到工作，我介紹你一份工作吧？」
「嗯？什麼工作？」
「公關經理！怎麼樣？一個月做得好至少4,5萬！」劉倩得意地伸出手掌，在冬娜面前晃了晃。
「這麼多？具體做什麼呢？」
「陪客戶喝酒，跳舞，唱歌，還有其他開心的事情。」劉倩瞅了瞅自己的自己的指甲，皺起了眉頭，她轉身去房間拿出一瓶指甲油，新買的顏色，很香艷的紫色，一邊涂抹一邊繼續，「我手上有好幾家俱樂部，都找女公關，可以兼職，也可以只做一家，看你自己了。」
在柳溪最怕沒錢，沒錢了，就沒住的地方，就沒飯吃，冬娜早已接受過嚴格的間諜訓練，犧牲自己的身體，換取對自己有價值的東西，那是每一個間諜必須可以做到的。現在的冬娜早已不是一年前在北方那個落後小鎮的少女了。她答應了劉倩，晚上跟她一塊去看看。
夜晚的柳溪市燈紅酒綠，人潮不減，這是一個不夜城。更多的生物，熱愛這里的晚上，誘惑與罪惡充斥的世界。
在MUMU夜總會，劉倩帶著冬娜找到李斌，要他給冬娜安排一個公關經理的位置。
「她以前是做什麼的？行不行？」李斌遠遠地看著站在大堂口的冬娜，雖然長相跟身材確實不錯，但是怎麼看都不覺得能做女公關。
「哎呀，只要漂亮不就行了，做個兩次有什麼學不會的？我會慢慢教她的。」劉倩推了李斌一把，兩個人的關系一看就知道了。
「行，先做一晚上看看。」
冬娜沒有給劉倩丟臉，一桌老板都被冬娜的酒量給徹底折服了。尤其是喝過酒的冬娜，雙頰緋紅，嘴唇瑩潤，半眯雙眼，任由一旁的男人摟住自己的腰，劉倩看得吃驚，沒想到這個丫頭經驗如此老道，廁所里，劉倩狠狠推了一把冬娜，「你騙我那？以前沒做過這個？」
「真不記得了……」冬娜對著鏡子，用吸油紙狠狠地擦去臉上的壯。
「走，去喝酒！」
收了工，已是凌晨，劉倩硬是拉著冬娜來到離MUMU不遠的一家通宵小炒店喝酒。店里很多像她們這樣剛剛下班收工的小姐，老板看到又有客人來了，忙不迭地把她們倆引到唯一剩下的一張空桌上。兩個女人點了幾盤小菜和三瓶青啤，劉倩邊喝著，邊罵剛才那個卡完油沒有塞小費的死胖子。
冬娜一杯接著一杯灌，默默地听著劉倩的牢騷，一言不發。
「嗨，倩姐，」一個20歲上下，穿著寬松蝙蝠衫配迷你短裙的丫頭，坐到了劉倩旁邊，「喲，這位是？」
「冬娜，我的室友，你叫她娜姐。」
「這個是我們這片最最最厲害的飯店公關，哈哈哈，」劉倩指著小丫頭，沖冬娜說，「叫她小花，不過她可不花痴，哈哈。」
「娜姐好，給，這是我名片，」說著小花遞上了自己的名片，上面印著一家飯店的名字，不過是真的一家飯店，不是酒店，「以後你只要帶人到那里吃飯，跟領班報我的名字，打9折！記得一定要報我的名字哦。」說著小花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完全沒有要客氣的意思。
「嗯，好，沒問題。」冬娜笑著接過小花的名片，塞到自己的小包包里面，又是一個瀕臨墮落的少女，冬娜多少看到了一點點自己以前的影子。
拖著疲累的身體和一身酒氣回到了住處，沉沉睡去，夢中隱隱約約看到一枚有翅膀的天使在一片廢墟中艱難的飛翔。
冬娜跟著劉倩在幾家夜總會和舞廳跑場，每天都是八九點出門，到第二天清晨回家，雖然整天要應付那些色欲燻心的老板們，但是賺的錢卻讓她們的心情維持良好。不過柳溪市的市領導最近頻頻給公安局施壓，必須要加大掃黃掃毒力度，全國人大常委委員長柏婉青最近特別關注全國各個中大型城市的掃黃工作，她強調一個國家要富強，必須要加強精神教育，而現在的****如此猖獗，男女關系混亂，濫交，貞操意識淡薄，高度性開放，吸毒將會給中國的社會主義發展帶來極大的傷害，還會加速艾滋病的蔓延。
所以各個大城市的市領導最近都在抓這方面的工作，而公安局的掃黃力度也因此加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