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故意的,絕對的!」隊的控球後衛用充滿了憤怒的語氣對哈斯說道,「我們應該去調查一下那個中國小子,說不定是他們從哪里請來的職業球員,什麼主力球員因傷不能出場,臨時找個人替代一下,根本就是騙人的,那個什麼楊,雖然年級不大,但是實在是太厲害了!」
哈斯雖然沒有當場破口大罵,但是臉上至少也不會好看,這場比賽,遠道而來的隊本來是準備給卡森城的家伙們一場失敗的,他們已經做了仔細的研究,這在業余隊里也是不多見的,即便是庫索隊陣容齊整,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突然出現的楊曉徹底改變了一切。
「你們不要不服氣,我們的隊員楊曉根本沒什麼作用。」賈斯仃得了便宜還賣乖,連楊曉的名字還沒有拼準確,但是已經開始將楊曉算進庫索隊的陣容里了,「他甚至一次出手都沒有,你們實在是太弱了!」
賈斯仃得意洋洋地說道,他並不害怕對方由于過度悲憤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當然,賈斯仃的楊曉根本沒什麼作用的說法,顯然是扯淡,他自己清楚地明白這一點。
的確,楊曉本場比賽一次出手都沒有,但是他在短短的40分鐘的比賽中送出了15次助攻,看起來這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數據,但是在場均總助攻數都不會超過10個的街球賽場上,這就太不尋常了,而且在防守端,這小子看起來沒什麼表現,但是總是在最合適的時間出現在合適的位置阻斷隊的進攻,看起來要力量沒力量,要身板沒身板的楊曉居然成了庫索隊的防守核心。
當然,雖然楊曉歡呼雀躍,但是沃頓卻是根本不屑一顧的,在他看來,這種程度的街球隊無論是在攻防兩端都跟紙糊的一樣一捅就破。
「只有紐約有幾個可以一看的街頭籃球隊,這些人根本連籃球是什麼都不知道,更談不上什麼威脅了。」沃頓感嘆道。
「難道我真的可以成為職業籃球運動員?」楊曉用充滿不可思議地語氣問道,雖然難以置信,但是事實就在面前,不由得他不相信。
「就你這水平,還早得很呢。」沃頓毫不猶豫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但是此刻的楊曉的興奮,則是沃頓無論如何都撲不滅的了,沃頓達到了讓這小子對籃球產生興趣的目的,不過看上去效果有點過了。
現實也是這樣,被無數個小太妹齊聲高喊「我愛你」的滋味雖然不怎麼好,但是也足以讓被勝利沖昏了腦袋的楊曉欣欣然了,連不知不覺中連已經被賈斯仃替他做主加入庫索籃球隊都沒有察覺。
「這樣一個水平如此高地小家伙。甚至連不用出手就可以給我們球隊如此大地幫助。只要有了他。我們稱霸內華達州業余籃球界都不是難事。為什麼不邀請他加入?」
這是賈斯仃地原話。似乎他對萊托教練地為達目地不擇手段地原則也是頗為熟悉地。說出這句話地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楊曉同意不同意他地邀請。
當然。賈斯仃根本不知道。楊曉之所以沒有出手地原因是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投籃為何物。他還沒來得及學。
當楊曉帶著美元回到搖滾酒吧地時候。他還處在一片愕然之中。
「小家伙。你不會真地天真到他們只是為了什麼狗屁籃球精神在比賽吧。」沃頓忍不住嘲笑道。「你沒有看到場邊地那些神情緊張地家伙們麼?那些都是下了注地。還好。這幫人素質還可以。沒有惱羞成怒動手。」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為了錢而打籃球。」楊曉連聲說道。
「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天真了,想不到你還是如此的幼稚,那些家伙如果受傷了怎麼辦?每天打籃球,一點收入來源都沒有,吃飯的錢從哪里來?你不會以為那些風騷的小妞們會喜歡一個窮光蛋吧。」沃頓不屑地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球員們和這些最底層的家伙們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一樣的,不過一個是名正言順,一個是什麼都得自己來而已。」
別人沒有注意,楊曉覺得自己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綠了,顯然沃頓的這番話傷害了一個剛剛立下成為職業球員心願的小家伙的心靈。
沃頓還猶自喋喋不休的說什麼一定要揭示現實下面所隱藏的**果的真相什麼的,但是楊曉卻不準備理睬他了,在這個時候擊碎楊曉的夢想實在是有點殘酷。
「你哪里來的這麼多錢的?」林佳看著楊曉,問道。
「這個,剛才我們贏了一場比賽,所以賈斯仃就給了我這麼多錢。」楊曉說,隨即又試探性地問道,「你看,我能不能把錢放在你這里?」
林佳的臉色變得冷峻起來,隨即似乎想通了什麼,她笑著對楊曉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我並不缺錢,我不會要你的錢的。」
楊曉的臉紅了紅,顯然他的部分心意已經被林佳看穿了,但是他還是堅持著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現在拿回去,說不清楚,所以我只想你幫我保存而已。」
「難道你爸媽不知道你打籃球的事?」林佳問道。
「不是,他們知道,他們只是不知道我參加這種業余比賽而已。」楊曉連忙說道,唯恐林佳誤會了他。
「那好,那我就幫你保存吧,一旦你需要,可以找我。」林佳想了想,隨即笑著說道。
兩個人隨即對視了一會,林佳的臉又紅了起來,說道︰「你還不回家?我想你今天晚上不是離家出走了吧。」
楊曉大羞,隨即便踩了自行車回家了,一路上免不了被沃頓嘲笑了好幾次,說什麼有賊心沒賊膽之類的話,而楊曉現在也不是什麼菜鳥了,直接揭示了沃頓有賊心有賊膽但是賊沒了的本質。
所以從此,楊曉就正式進入了不但白天也要進行大運動量的訓練,而且晚上還要在街球場上肉搏的艱苦歲月,這導致了兩種情況毫無意外的發生︰第一是楊曉每天上午的課程幾乎有一半都在睡眠中度過,但是在沃頓的幫助下,倒是問題不大,所以也沒有人多說什麼;第二是楊家的下水管幾乎已經被這小子踩得光潔溜溜了,如果楊威利仔細一點的話,自然會發現,不過楊氏夫婦顯然被楊曉的16年的安分守己所欺騙了,根本沒有覺察到事實上楊曉已經完全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壞蛋了。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這是歷史學學士沃頓教給楊曉的名言,做為一個上了美國中央情報局黑名單的家伙,沃頓的思想足夠反動。
只有在林佳的事情上一點都不成功,在第一次成功上壘之後,楊曉雖然已經成了搖滾酒吧的常客,但是從此連壘包的邊角都沒有模得著,盡管食髓知味的楊曉非常想上壘乃至得分,但是林佳根本沒有給他一點機會,在保持了若即若離的關系的同時,也讓楊曉郁悶不已,同樣郁悶的還有沃頓。
「所有的女人一生下來,身上就帶著惡魔的細胞。」這是同樣郁悶的老沃頓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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