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現在處在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中,他可能贏了比賽,卻被他的同伴們壓壞了,看起來興奮的高中隊的隊員們可是顧不上這些了。
「我快被壓死了,是誰在亂模!」楊曉虛弱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而滿天的彩帶已經飄了起來,顯然,拉斯維加斯人準備了盛大的加冕禮,但是這次得讓高中的家伙們享受了,楊曉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卻看見了同樣是滿臉興奮的凱瑟琳。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楊曉頂著巨大的嘈雜聲,說道,「你說我只要贏得州冠軍,你就做我的女朋友的!」
凱瑟琳居然有些忸怩,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嗎?」楊曉顯然是興奮過了頭了,滔滔不絕地說道,「我當時就在想,我一定要奪得冠軍,然後根本不睬你,讓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伙一個人傷心去吧!」
「現在呢,現在你怎麼想?」凱瑟琳渾然不在意,笑著問道。
「現在我怎麼想?」楊曉嘴角泛起一絲微笑,「現在我不想了!」
隨即楊曉用行動代替了他的語言,他抱住了凱瑟琳,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同樣處在興奮中的秋張臉色黯淡了下來,對身邊已經有些瘋狂的楊威利大聲說道︰「我有個不詳的預感,搞不好我在40歲以前就要當上女乃女乃了!」
「當女乃女乃有什麼不好的!」楊威利渾然不在意,說道。
「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秋張怒氣沖沖地說道。
「這是一場全美直播地比賽。這個流氓。居然在這種場合公開和別地女孩子接吻!」歐陽怡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了。怒氣沖沖地說道。「這種事實在是不能忍。這小子太過分了。我要去找他算帳。他這算什麼?吃著嘴里地望著鍋里?」
「算了。他估計也是因為太激動了。而且我和他也沒什麼關系。你這樣他會誤會地。」林佳地臉色一陣黯淡。說道。
「沒什麼關系?你不要傻了。再這樣下去。你會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地!」歐陽怡不可思議地看著林佳。說道。「你就是太軟弱了!」
**過後(完全是字面意思)地楊曉已經用余光撇到了林佳和歐陽怡在看台上地不悅表情了。隨即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犯了一個巨大地錯誤。
「絕對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向另一個女人獻殷勤。不是嗎?」沃頓不禁嘲笑楊曉道。「你這個小流氓在泡妞方面。還是菜鳥中地菜鳥啊。」
楊曉這次破天荒地沒有反駁。他現在全部地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補救發生錯誤上去了。不過現在至少他是沒有什麼辦法地。
在一個簡單而又隆重的儀式以後,隊員們回到了更衣室,而萊托教練則月兌不開身,記者的采訪是一個方面,還有來自的球探已經開始向萊托教練打听關于楊曉的信息了,畢竟對于這樣的一個神秘的家伙,來自官方的消息實在是有點稀少了,而一邊的奧卡福就顯得有些落寞了。
有人評論奧卡福之所以選擇進入大學而不是以高中生的身份參加選秀,這場比賽的表現不佳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對于處在選秀階段的學生來說,由于一場比賽而導致選秀排名的急劇變化是非常正常的事,對于那些默默無聞的家伙來說,擊敗一個選秀熱門球員是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和選秀席位的不二法門,今天的楊曉就是這種情況。
吉姆-萊托拒絕了記者采訪楊曉的請求,他表示,對于年輕球員來說,需要的是磨礪,而不是過度的贊譽,並且隱隱約約地表示埃梅卡-奧卡福就是一個最新的被捧殺的典型案例,而奧卡福的主教練克里斯蒂-耶爾先生必須得為此負主要責任,這種充滿了挑釁的話直接導致了采訪現場的一片混亂,因為林肯高中主教練耶爾先生的情緒有點失控。
而在高中的更衣室,也不太平,在慶祝之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由于當事人對此三緘其口,所以真實的情況也就無從得知,有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士稱之為「三張照片引發的血案」,具體內容據說和什麼「欺騙」、「絕殺」、「傳球」的字眼有關系。
對于高中的隊員們來說,這是令他們難以忘卻的一個高三賽季,這場比賽的結束也就意味著他們的高中籃球生涯的結束,很遺憾,作為內華達州的冠軍球隊,他們甚至沒有能夠獲得籃球名校的青睞,伍德去了名不見經傳的達特矛斯大學,而其他人都沒有獲得一份籃球獎學金的機會,因為高中的兩個王牌球員戴恩和楊曉正在高二,顯然,那些籃球名校們對他們更感興趣。
雖然奧卡福迎來的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幾乎是第一場記憶深刻的比賽,但是他的實力還是獲得了許多名校的認可,雖然他在選秀中的順位被大幅度調低,但是對于來說,奧卡福仍然是一個天才球員,最後奧卡福選擇了康涅狄格大學,一所以培養優秀的中鋒著稱的學校,在那里,他將繼續他的籃球歷程。
而楊曉,他的籃球生涯才剛剛開始,但是他必須得面對一系列的問題,就在內華達州的高中籃球聯賽決賽以後。
比如,他首先要向老媽秋張解釋好了為什麼在比賽之後和一個白人女孩當眾擁吻的問題,事後已經有記者爆出料來,這小子已經結婚並育有一子,當然,這屬于典型的名人後遺癥,秋張倒是不信的,但是楊曉必須對自己的垃圾話和跋扈做出解釋,因為這是被攝像機的鏡頭記錄下來的事實,楊曉根本百口莫辯,他沒有任何理由,只得再次的做出保證以後不再犯了,令人驚訝的是秋張居然相信了他——在很多年以後,人們會發現,相信「流氓曉」根本就是相信猶太人不愛錢一樣天真。
其次,他要費盡心機的和林佳解釋在霍克球館的熱吻行為完全就是因為一時激動,當時只要是個女人他都會吻下去的,而且如果林佳在場,他會吻的更加激烈,好吧,這事其實很難讓人相信,而偏偏林佳居然打算相信他,本來楊曉就要成功了,但是由于歐陽怡在一邊作祟,所以楊曉差點連嘴皮子都磨破了,最後也只落了個「留校察看」的處分,不過經此一役,楊曉的花言巧語的能力已經呈幾何級數的上升了。
不過對于楊曉來說,有利的一點是林佳已經考取了哈佛大學的文學院,所以可以讓他有喘息的機會,畢竟面對凱瑟琳這種含苞待放的火辣美女,楊曉還真是把持不住,而楊曉正好可以用自己的私房錢來解決林佳的學費問題,而且據歐陽怡介紹,林佳的家里並不缺錢,但是林佳顯然並不願意和決裂的家庭恢復關系,所以此刻來自楊曉的幫助,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楊曉的高中最後一個年度是始終和籃球在一起的,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這小子的學習成績並沒有下降,當然,其中的原因得向沃頓去咨詢了,如果老沃頓還可以回答問題的話。
楊曉高中的最後一年是由如下的片段組成的︰
片斷一
「我知道我兒子是個籃球天才,我知道他會被球隊選中,我知道他的前途無量,但是我告訴你們,我現在沒有任何興趣簽約什麼狗屁經紀公司,我已經和無數的人強調過無數次,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的兒子絕對不會連大學都不上就直接進入的!」秋張滿臉怒火地對堵在門口的宣稱是某著名經紀公司的經紀人說道,事實上自從高二的那場著名的決賽之後,楊曉的家里就變得熱鬧起來,有無數的記者或者籃球經紀人蜂擁而來,甚至有人已經告訴秋張,楊曉可以在選秀中進入前三位,甚至有可能成為狀元秀,到時候合約一簽,大把大把的美元就撲面而來。
對于一般的窮困家庭來說,這是非常具有誘惑力的,但是看起來秋張並不缺錢用,所以她拒絕了所有的拜訪。
片斷二
楊曉滿臉怒容地看著吉姆-萊托。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現在不是時候。」萊托笑著說道。
「連高一的那些小家伙都在練習投籃、變向、過人,為什麼我還是要進行這該死的體能和運球訓練,我要練罰球!」楊曉怒道。
「你的基礎仍然非常差,在你達到我的要求之前,我不會讓你繼續訓練的。」萊托慢條斯理地說道。
楊曉如同一頭受傷的獨狼一般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嚇得剛進隊的小家伙們離這個傳說中的「流氓曉」遠遠的。
片斷三
「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已經被開除了。」賈斯仃一臉無奈地對楊曉說道。
「什麼?」楊曉愕然,他已經從庫索籃球隊賺取了大量的美元,現在他居然被開除了,「我做錯了什麼?你們也太混蛋了,怎麼能說開除就開除我?卡森城的觀眾們答應麼?那些小mm們答應麼?」
「你沒有做錯什麼,反而是你做得太好了,所以卡森城里所有的球隊已經向我發出最後通牒,如果我再讓你在球隊里參加比賽,沒有任何球隊會在和我們比賽,所以為了庫索球隊,你就犧牲一下吧。」賈斯仃一臉無奈地說道,「為了補償你,他們會給你一筆能夠讓你在大學四年都足夠瀟灑的遣散費,我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的,這是最後的決定。」
「你們這幫家伙,實在是太過分了!」
片斷四
「流氓曉,有人看見萊托教練殺氣騰騰地沖過來了,你趕緊跑吧!」看見正在路上閑逛的楊曉,一個學弟忍不住說道。
楊曉正待發怒,對于「流氓曉」這個稱號,他可沒有多少好感,但是听到後面的話,立刻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不迭問道︰「哪里,他在哪里?」
「我在這里!」吉姆-萊托目露凶光,手里拎著一個棒球棍,仿佛要吃人一般出現在楊曉的身後,「你居然敢和我女兒睡覺!」
「媽呀……」楊曉大叫一聲,奪路而逃,連鞋子掉了都來不及撿,一溜煙就跑遠了,長時間的跑步訓練的好處在此刻顯現了出來,萊托教練根本跟不上他的腳步。
「小子,我要打死你,你等著……」
雖然明顯跟不上楊曉的腳步,但是吉姆-萊托還是拎著根球棒緊追不舍。
片斷五
「很遺憾,想要打敗我的家伙們,你們已經沒機會了,至少在高中的時候是這樣。」——再一次贏得州冠軍以後,楊曉這樣說道。
「吉姆-萊托的水平也不怎樣,他只是抓了一手好牌而已。」——克里斯蒂-耶爾的話頗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抓了一手好牌也要會打,否則照樣是一敗涂地。」吉姆-萊托這樣回答道。
**
2002年的夏天,楊曉從卡森城高中畢業。
同年,來自中國的中鋒姚明成為第一個華人狀元秀。
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