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初中形似姐妹形影不離,約定讀高中也要在一起。
高中,都到英皇中學,但是分班卻沒能分在同一個班上。
林金荷家庭條件比韓湘雅稍稍好點兒,但是在英皇中學也算是很窮的學生了,至少她爸爸媽媽就不能開車接送她。
她們兩家人戶住得很近,都住在二十年前修建的老式居民區。
「好啊,走,都有點晚了。」
「韓大美女,你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最近思春了。」林金荷調皮地問道。
「林金荷,你不要亂說。」韓湘雅都已經習慣了林金荷,林金荷這人心地善良人很好,就是嘴巴特別貧。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可是你臉確實好紅哦。」
「你……你還說。」
「不說啦不說啦。」
兩人有說有笑,拉拉扯扯回家,兩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兒都料不到後面有變態狂在跟蹤他們。
楊建偉尾隨韓湘雅和林金荷的腳步,兩個小女孩完全不知道後面的情況,繼續打鬧。
「韓大美女,我女乃女乃生病了,所以爸爸媽媽都回鄉下老家了,我一個人住在家里,好無聊啊,晚上我也怕,你能不能陪我一段時間?」林金荷一本正經說道。
「這不行啊,我媽媽最近身體也不好,我要照顧她,要是媽媽身體好,問你跟家里說一下,他們肯定同意我跟你一起住。」
她們兩人關系好,她們兩家關系也很好,林金荷也知道韓湘雅的媽媽身體狀況一直很差。
「那沒辦法哦,哎,我們都是苦命的孩子啊。」林金荷感嘆道。
「林金荷,你不要再說了,想起我就傷心。」韓湘雅雖然表面堅強,但她畢竟還只是個小女孩,學習壓力大,加上家庭關系生活壓力也很大,她小小的肩膀要承受起來是很有難度的。
「你媽媽最近病又犯了,那不是需要很多錢嗎,我家還有幾千塊錢,要不你先拿去用用?」林金荷同情韓湘雅的遭遇。
「那可不行,你們家條件也好不了多少,你不是說你女乃女乃也病了嗎,我怎麼能要你們的錢呢。」
「錢錢錢,說到錢就頭疼。」
韓湘雅和林金荷的對話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楊建偉卻一一听進耳朵里,記在心里。
「韓大美女,拜拜,明天見,一定要幸福哦。」已經到了林金荷家附近,離韓湘雅家也只有幾百米遠了。
「再見。」
韓湘雅一個人朝家走,加快了腳步。
推門而入,就听見媽媽的咳嗽聲。
「媽,你喝藥了嗎?」韓湘雅見媽媽躺在床上,咳嗽不停,很痛心地問道。
「雅兒回來了,晚上這頓藥還沒喝。」韓湘雅的媽媽面黃肌瘦,病態重重,顯得很憔悴很老氣。
「怎麼還沒喝呢,爸爸呢?」
「你爸今晚要加班,所以還沒回來。」
韓湘雅爸爸在一家裝潢公司做工人,活兒辛苦勞累但是卻拿不到多少工資,這就是老實人的悲哀,做最多的工作拿很少的錢。
「那你先把藥喝了。」韓湘雅走到廚房,把火點起,藥鍋加上去把湯藥溫熱。
湯藥溫溫的,裝在瓷碗里,韓湘雅扶起媽媽,用湯勺慢慢喂媽媽喝藥。
「雅兒,辛苦你了,我的寶貝女兒啊,你怎麼就生在我們這種家庭呢,真是造孽啊。」媽媽開始訴苦。
寶貝女兒長得漂亮,人也很听話很乖巧,學習成績也很好,左鄰右舍都很羨慕她家有個乖乖女。
但是,媽媽總覺得虧欠了雅兒,雅兒過早承擔這麼多東西,讓她變得少言寡語,她只是默默地忍受著上天安排的不公。
「媽,你別說了,我能當你們的女兒,我好開心好開心,因為我有很愛我的爸爸媽媽,你們是最偉大的。」
媽媽哭了,韓湘雅也哭了,兩人抱著一團。
楊建偉就在門外偷听,還好附近沒有人出沒,他仔細觀察附近的狀況。
破舊的民房,是幾十年前的風格,早該被拆遷了,住在這里的人當然是社會底層人。
難怪這個小美女穿得這麼差,家里窮到這個地步啊。
楊建偉透過門縫觀察屋里的情況,韓湘雅家真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最值錢的東西可能就是床頭的一台黑白電視機,其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破床,幾張破椅子,一張條桌。
楊建偉把情況都了解清楚後,心里已經有了初步打算。
……
第二天,韓湘雅上學的路上總能看到招聘啟事,每隔一百米就貼一張,上面注明招周末兼職,說是招餐廳服務員,工資按天算,兩百塊錢一天。
周末兩天,一個月八天,兩百一天算下來一個月也有一千六百塊,可以補貼家里的緊急。
韓湘雅掏出爸爸在二手店給她買的廉價手機,把上面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
整個一天,韓湘雅上課都沒有什麼心思,強行打起精神听課,她一直在糾結周末兼職的事兒。
還好昨晚李曉峰行為過激了,今天李曉峰也沒怎麼打攪她。
柳菲菲老師上英語課也發現了韓湘雅的異常,善意提醒韓湘雅要認真听課,韓湘雅整節課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有點兒心不在焉。
下課後,柳菲菲把韓湘叫出去詢問情況,韓湘雅扭扭捏捏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晚上,回到家,看著媽媽痛苦的神情,韓湘雅心里是火焰燃燒、痛徹心扉。
怎麼辦?怎麼辦?
媽媽病情又加重了,拿藥又得花錢,爸爸這個月的工資還要過段時間才能領到。
韓湘雅最後做出決定,偷偷跑出去,撥通了早上存的電話號碼。
「喂,你好。」對方先開口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韓湘雅不說話了,她是緊張還是激動都不知道。
「你好,請問有事嗎?這里是家味樂餐廳,請問您是要訂餐嗎。」
「你好,請問你們是不是要招員工?」韓湘雅還是鼓足勇氣問了
「員工啊,我們這里不缺員工,不好意思小姐。」
對方的話讓韓湘雅的希望破滅了,她的心又開始傷痛。
「可是,你們貼了招聘啟事啊,你們是不是招滿了,能不能破格多招一個。」韓湘雅用求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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