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靜澤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皇甫——」
「她該死」
「她——」
皇甫景皓冷冷的看著他,「你也失職了,既然看不出公主被她下毒了。」
什麼
諸葛靜澤愕然的看著他,又看向水煙,何時下手的?飯菜湯水都是他和蕭冰經手的,檢查過無事才給公主喝,怎麼會有毒?
不過皇甫景皓的本事他一向相信的,他既然說了自然就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水煙捂著肚子痛呼起來,片刻下面就見了紅,諸葛靜澤一看心中一驚︰難不成小產?卻見她委屈之極的哭訴道︰「皇甫公子冤枉奴婢了,奴婢哪里會對公主下毒手?」
「滾出去,以後消失在公主面前」皇甫景皓絲毫不為水煙的楚楚可憐而感動,他就是故意踢中她的肚子,故意毀了這孩子的。
北堂君蓮是赤陽公主的夫侍,如果讓水煙生下了公主夫侍的孩子,那麼,這絕對是一個恥辱
尊貴的赤陽公主不管怎麼樣都不允許受到如此的玷污,她既然有膽子做出這等事就必須承受相應的後果。
「嗚嗚,皇甫公子誤會奴婢了,奴婢真的沒有害公主——」
晨夕子啊她的哭泣聲之中漸漸轉醒,一醒來順著聲音看過去嚇了一跳︰「水煙,你這是——來人,快請大夫」
暈死,北堂君蓮沒有走多久,這水煙要是小產了她怎麼交代啊
皇甫景皓壓住她的手,沉聲道︰「公主,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什麼
「怎麼回事?」
諸葛靜澤看了皇甫景皓一眼,只消一眼,他便明白了皇甫景皓是故意的,于此,他無話可說。
晨夕看著他們皺起眉頭,「說,怎麼回事?」
水煙捂著肚子忍著疼痛哭訴道︰「公主,奴婢沒有下毒害你,真的不是我……嗚嗚,皇甫公子誤會奴婢了。」
下毒?
晨夕目光轉向皇甫景皓,他卻是波瀾不驚的神態,很是不屑的看了水煙一眼,「公主,大公子自然不會下毒害你,近身伺候的就是她最有嫌疑了,而且,我有證據。」
「唉,不管怎麼樣,先請大夫給她看看吧」
皇甫景皓冷冽的掃了水煙一眼,那冰寒的氣息幾近讓水煙全身僵硬起來,「既然公主仁慈就請大夫來看看吧。」
「不如讓六弟來——」
晨夕目光一閃打斷諸葛靜澤說道︰「這是婦科病,讓將軍府的人去請一個大夫吧」身邊的另外一個六公子根本就是替身,怎麼敢讓他出手。
沒多久,將軍府的人帶來了一個大夫,那大夫把脈之後就臉色沉重,嘆息道︰「回公主,這姑娘的孩子已經死在月復中了,只能引出來,不然會對母體造成更大的傷害。」
水煙一听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剛剛那劇痛襲來她就擔心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想不到……皇甫景皓,都是他害的
驀地,水煙抬眸怨恨的看向皇甫景皓,他們無冤無仇,為何這個男人卻要殺了她的孩子?
這可是她的依靠啊,這個男人卻是一腳踢沒了。
晨夕對此很是惋惜,北堂君蓮……唉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輕聲道︰「那就請大夫開藥吧,另外,派兩個丫鬟照顧水煙姑娘一陣子,好好養傷。」
「公主,奴婢無辜被傷,請公主為奴婢主持公道。」
皇甫景皓冷哼一聲︰「就憑你肚子的孩子和三公子有關就不該留下了,公主饒你一次,你不思悔改還敢對公主下毒,死有余辜」
晨夕愕然的看了他一眼,他為何如此肯定水煙對她下毒?
說起來,她這些日子的確有些反常,本以為是精力透支,如今想來卻不是了。「這是怎麼回事,跟我說清楚一些。」
「公主,我剛剛給你把脈發現你體內沉積了一些毒素,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會讓你死去,只是多服用半個月就會讓你一輩子變得痴傻。」
痴傻?
晨夕這會呆了,誰要那麼毒,讓她變成傻子?
諸葛靜澤聞言臉色大變,緊張的看向皇甫景皓︰「如此皇甫將軍可是有法子——」
「時日尚早,自然是有的。」
那就好,諸葛靜澤真怕這火燒未死,又來一個更加刺激的。
皇甫景皓冷眼掃過水煙之後又補充道︰「公主,這種藥我見過,味道也問過,水煙的身上就有。」
水煙大吃一驚,「你胡說,我身上哪里有什麼毒藥?」
晨夕看著她的神色暗嘆,終究是有目的的,不過她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目的。藍眸定定的看向水煙,輕柔的聲音緩緩問道︰「水煙,你這是為了誰對我下毒呢?」
水煙大驚失色,委屈的看著她︰「公主,奴婢沒有,奴婢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奴婢感念——」
「水煙,我相信皇甫將軍是不會用這事跟我開玩笑的。」
水煙聞言低下頭,黯然道︰「如此說來,公主就是認定我下毒了?」
見她不肯認皇甫景皓一點也不急,伸手一揮,那把古琴就瞬時變成了破爛,斷為兩截,一陣撲鼻的香味傳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聞到了。「公主,這是一種蠻夷之族出土的香粉,單獨使用無毒,可是如果和她懷中的某種藥相融合就會產生奇效了。」
水煙聞言臉色灰敗,皇甫景皓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她懷中的藥單獨用是沒有毒的,只是和古琴散發的香粉混合吸入了就會產生毒性,夷族稱之為百日返童散,意思是用過百日之後就會變得痴傻,回到無知兒童時期。
晨夕看水煙的臉色也知道她心里有鬼了,疲倦的按按太陽穴,「水煙,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知道你是為哪般?」
水煙心知無法再辯白,垂下頭沉默了好一會才抬頭,她看著宮晨夕的目光里有恨、有妒忌、也有羨慕,良久才悲笑起來︰「公主問我為何?公主一定想你都放過我和三公子的私情了,水煙怎麼不知恩圖報反而恩將仇報對吧?」
「不,我從來沒有期待過你知恩圖報。」晨夕淡漠的看著她,眼眸里一片淡定,「我做任何一個決定都只是憑心而作,至于別人會怎麼樣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水煙聞言更加絕望了,「原來公主的心里從來就不曾把我當過一回事,呵呵呵……也是,赤陽公主是什麼人,何須對我一個青樓ji女在意。可是,公主可知我為何怨你?」
「為何?」晨夕對這個還是有點興趣的。
「因為公主讓三公子對我冷了心思。」
呃
晨夕傻眼了,北堂君蓮對她冷了心思?這話何解?又听水煙補充道︰「以前三公子對我還是有幾分情義,憐惜我……可自從公主知道我懷孕開始,又故作大方的放了我們,三公子就再對我沒有一絲柔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