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馬三之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我胸前旋轉的劍魄,忽然泛起一陣紅光。
「不好,閃電鷹被困住了,馬三哥和馬玉兒有危險。」我收起劍魄,起身急急忙忙地朝三岔口跑去。
「站住——」白發老頭兒身影一閃,擋住我的去路道,「沒有和我打過,就想走,哪有那麼便宜?」話末,白發老頭雙掌平舉于胸地向我推來,就見一陣白色旋風席卷而來。
「偽域劍氣罩。」我雙掌打去「雙水流之勢」,形成一堵以劍氣網環繞的白色鼎罩,擋住旋風來襲,拱手道︰「前輩,晚輩的親人此時正遭受他人毒手,我此時若不去,惟恐後悔莫急。」
「規矩不能破,人情我也照給。」白發老頭喝道,「這樣吧,我們一招定勝負,我不施展聖域,你也不能施展偽聖域,一切就看天意。來吧。」白發老頭雙掌凝勢,身前兩道閉合的紅花顯現不斷旋轉,花蕾漸漸盛開,直到開到最妖最野最艷,兩道紅花才停止轉動。
「好。」我冷喝著,左手凝聚三才劍陣,右掌以掌代劍一沉,正蓄勢待發著「蛟龍吸水」一式。
雖然我在「水流無情」一式上還沒有領悟透徹,但是對于金石的領域、大地的震動、水流的氣勢、火焰的光芒這四種自然元素的領悟,我總算學到了點皮毛。再者白發老頭只是說不能使用偽聖域,可沒有說不能使用「仙級劍招」。現如今我也別無選擇,就試它一試!
「蛟龍吸水。」我斷喝一聲,左手三才劍陣加持右掌,而右掌向下一沉則以掌心為中心爆出金色、水色、火紅色、棕色四道劍氣圍繞著右掌旋轉循環出一道太極兩儀旋風,將白發老頭身前兩朵嬌艷的紅花吸過來,瞬間絞碎。雖然「蛟龍吸水」一招在我的發動下威力不大,但是對于白發老頭卻是極為震撼。
「是慕容世家的蛟龍吸水一式。」白發老頭驚愕地看著,不禁大笑道,「今日有福見到慕容歌藝的絕學,也不枉此生,你贏了,走吧。」
「謝謝前輩。」我拱手而立,急忙朝三岔口飛奔而去道︰「馬三哥,玉兒,閃電鷹,等著我,等著我回去和你們並肩作戰、同生共死。」
西城的大街上,策馬奔騰的我瞧見熟悉的房屋上空濃煙滾滾,不禁皺眉地猛揮馬鞭道︰「駕——」
「閃電鷹,馬三哥,玉兒。」馬兒剛停下,我立馬翻身下馬地朝院子里跑去。
「你總算來了。」這時,斗笠黑衣人慢慢地從大廳走出來。我狠狠地瞪著他,見大廳里護住馬玉兒和馬三的閃電鷹,被三個祭起金色天石的黑衣人用奇特的陣法牢牢困住了。我不禁惱怒地朝斗笠黑衣人喝道︰「你到底想干什麼,放了他們,我跟你們走?」
「啊——」斗笠黑衣人狂笑道,「你覺得你還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嗎?」
「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喝道。
斗笠黑衣人冷道︰「你殺了我五個手下,我殺你兩個親人一只寵物,不算過分吧。」
「你敢,他們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必定殺絕天機門的人。」我狠狠地喝道。
「有種,不過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斗笠黑衣人喝著,右手金色天石祭起,就見一個金鼎憑空出現在他胸前旋轉一陣,立時朝我罩來道︰「金鼎困。」
「紫焰神劍。」我右手祭起紫焰神劍,一招「雙水流」刺去,水色的雙水流瞬間朝金鼎包裹而去,「噹——」雙水流只是擋了金鼎一陣,便被撞散。
怎麼辦?金鼎撞來,我不住地後退,忽然一只寬厚的手掌將我扶穩,一副百花圖案在我眼前閃動,瞬間擋住金鼎。
「花萬劍——」斗笠蒙面黑衣人冷冷地盯著花萬劍喝道。
「正是在下。」
花萬劍護住我道,「去救玉兒。」
「師傅——」我朝花萬劍拱手道,「多謝師傅救命之恩。我這就去。」言畢,我飛身朝大廳而去。
「石湘君,不要靠近。」我沖進大廳,正想飛入陣中時,閃電鷹的聲響在我的腦海里響起。
「我該怎麼辦才能救你們?」我問道。
閃電鷹回答道︰「這三個天石的施陣者,沒有達到聖域,你只要殺死其中一位就可以救我們,記住不要被他們誆入陣中。」
「石湘君,你還不快快救救你的馬三哥和馬玉兒妹子。不然等一下他們就會變成一陣煙土了。」三個天石黑衣人身形移動,幻化成影地飄動著,使我一時之間,看不到陣法的邊界。
怎麼辦?我身形急退,手中紫焰神劍緊握著。這時,閃電鷹的聲音再次響起道︰「等一下,我發動狂風之勢,他們三人必定停下腳步祭起天石全力困住我,到時你務必全力殺死一個黑衣人。」
「我知道了。」我紫焰神劍祭起,一招「雙水流」融合「狂風之勢」形成「狂風暴雨流」一式蓄勢待發著。
「狂風之勢。」閃電鷹雙翅噗哧而起,瞬間便以卷起三道龍卷風分襲向三個天石黑衣人。
「星羅陣法。」三個天石黑衣人,腳步頓停,天石祭起,金石之光瞬間壓倒狂風之勢。
「狂風暴雨流。」趁此時機,我紫焰神兵一招「狂風暴雨流」朝陣外的三人刺去。
「啪——」一股狂風包裹的雙水流朝星羅陣法左右上三個位置的個黑衣人卷去,立時就有兩個黑衣人慘叫倒地,還有一個勉強站立地喘息著。「既然任務失敗,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還站立的黑衣人天石祭起,全身黑氣彌漫。
閃電鷹喝道︰「快走。」
言畢,閃電鷹叼起馬三和馬玉兒沖天而起,我則朝廳門外飛身落去。
「啪——」黑衣人全身燃燒,爆出氣響,瞬間將大廳毀之殆盡。
火焰劇烈燃燒著大廳,發出陣陣嗤嗤地聲響。
「百花神劍式——。」
「天石領域——。」從院子里一直打到院外的花萬劍和斗笠黑衣人,兩人不分上下地斗著。
「啪——」只見兩人施展聖域相抵,兩人瞬間分開。
「再來。」落下的花萬劍喝道。
「怕你。」落下斗笠黑衣人回道。言畢,兩人各自又施展聖域纏斗起來。
「啪——」斗到酣處的兩人忽然雙掌全力相擊分開。花萬劍落下雙眼閉上,雙手平擺百花聖域再次施展而出,而落下的斗笠黑衣人則踉蹌幾下急忙施展的天石領域抵擋。
「嗤——」花萬劍發出「百花神劍式」快速穿過斗笠黑衣人的天石領域,直射斗笠黑衣人的心房。
「噹——」危機時刻,驚慌失措的斗笠黑衣人祭起金鼎擋住「百花神劍式」,金鼎瞬間碎成煙塵,飄散在空中。
「花萬劍,我早晚會找你報今日之仇。」斗笠黑衣人冷喝著,身形一退,竟然憑空消失。
「好厲害的土遁術。」
「爺爺!」被閃電鷹叼起的馬三和馬玉兒此時正落在離大廳幾丈遠的空地上。可是馬三卻因為天石散落的碎片,靈魂漸漸消散。
「爺爺——」馬玉兒見馬三依舊不醒,不禁哭得更凶。
「噗——」從大廳飛出的我,好在聰明直接跳入大水缸,才躲過一劫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爺爺——」是玉兒的哭聲,不好,馬三可能出事了。我急沖沖地跳出水缸,朝哭聲跑去。卻見馬玉兒抱著馬三的尸體哽咽哭泣。
「你沒事吧?」見我跑來,花萬劍關切地問著。而閃電鷹則傷心地靜默在一邊。
「沒事!」我應了一句,朝哭泣的馬玉兒身邊蹲下道︰「玉兒——」
「哥——」傷心欲絕的馬玉兒,見我蹲下,哭得斷斷續續道,「爺爺——,他——死了。」哭罷,她的眼楮一沉,竟然昏了過去。
「玉兒——」我扶起馬玉兒。
「不好!」見狀的花萬劍急忙地從我手中抱過馬玉兒,右掌真氣朝馬玉兒背心輸入。
「師傅,玉兒沒事吧?」我抱起馬三哥的尸體,朝施救馬玉兒的花萬劍問道。
「玉兒沒事!」花萬劍說道,「只是傷心過度。」
「師傅——」傷心的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問道,「難道馬三哥真的沒救了?」
「沒有救了,他的魂魄已經散了,就是仙級小成大仙來了,也無濟于事。」花萬劍全力施救著馬玉兒,口氣淡淡地說著,他說的雖是事實,卻讓一度還抱有幻想的我,自責不已。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天機門也不會找到這里。都是我的錯——,啊——」見著馬三的尸體漸漸猶如黑煙消散,我不禁狂暴地咆哮起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喊著,眼神里充滿殺氣地飛身向萬劍城西北角。
「不好,魔化,看來傳說是真的,石景天的妻子的確是魔界聖使。」花萬劍驚愕著。
「什麼,魔化,不好——」閃電鷹原以為我只是找個地方發泄一下情緒,所以沒有跟來。屆時听花萬劍說是魔化,立馬揮動翅膀朝我尾隨而去。
「馬三死了,馬三死了,馬三死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我要他們陪葬,要他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