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微微笑著,淡淡瞥過俊揚的谷雲帆和一邊臉包著紗布的正哭哭啼啼的蘇小沫,還有憤怒愁苦的蘇家父母。
胡狸把雙手背到身後,慢悠悠地踱著步子,走到蘇小沫面前,輕輕笑著問,「找我什麼事啊?」
蘇小沫有些害怕,身子輕顫著移向谷雲帆的身後,攥著他的衣服,憂傷地擰著漂亮的眉毛,哭得更厲害了。
媽的,真是個十足的騷|貨!她爸媽在她一邊,不去依靠,偏偏要去依偎一個搶來的男人。
「你哭吧,盡情地哭吧,就讓咸澀的淚水,滲到紗布里去,辣疼你的小臉吧。你這本來不算嚴重的傷口,可是得花上好一陣子才能愈合嘍。」胡狸幽幽一笑,詭異的眸光射向蘇小沫,又讓她怕得往後退了一步。
蘇小沫趕緊收住了眼淚,怒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瞪著胡狸,撒嬌地嚶嚀一聲,「爸,你看她弄傷了我的臉,還這麼幸災樂禍?」
「你就是那個傷了我女兒的那個胡狸?」蘇父拍拍女兒的肩,沉黑著臉問胡狸。
「本小姐做不更名行不改姓,胡狸是也。但傷了你女兒的……恐怕不是我,而是……」胡狸大眼一眨,突然頓了聲。
蘇父急著問,「而是誰?」
「是她自己!」胡狸猛地提高了聲音,眸光犀利地望向蘇小沫。
又繼而說道,「也許她一定告訴你們是我把她弄成這樣,可是,真的是這樣嗎?我可是連半根手指都沒踫過她。反而是她先動手打人,扇了我一巴掌呢。」她又看向谷雲帆,小小年紀,卻氣勢逼人地說,「谷雲帆,你當時也在場的,你可以跟大家說說嗎?到底是我弄傷了她,還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谷雲帆高傲地挑起眉梢,盯著胡狸那雙會說話、會笑、會放電的美眸,頓時心里像被什麼扯了一下,覺得心髒微微跳快了一拍。
他又看向掃了一眼蘇小沫與眾人,一字一句道,「是小沫自己摔的!」
蘇小沫一震,一雙淒苦的眼寫滿了錯愕,「雲帆,你……」
「我只是說的實話!」谷雲帆一揚唇,冷傲地、近乎輕狂地說。
胡狸也是重重一怔,她以為谷雲帆一定會幫蘇小沫的,其實從一進門開始,她就做好了被他們誣賴的準備,莫名地,此刻她有些感謝這個也如此古怪的谷雲帆。
「小沫是這樣的嗎?」蘇父問。
此刻,一直听著大家爭論的大黃狗做收尾工作,終于發話了,「看來是孩子們的一場誤會啊。」
蘇小沫卻節節後退,手指抖擻地指著胡狸,不服輸地嘶聲大叫起來,「是她,就是她!她有夜叉相助,她不需要親自動手,她有魔力!你們應該開除她,應該把她關進監獄去,她才不會出來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