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緊緊咬著唇,明亮的大眼瞪著秦迦釋,看著他肅穆凶惡的表情,仿佛要吃了他的模樣。
秦迦釋墨黑而陰鷙的眸子死死揪著她,捏著她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些,有點咬牙切齒地說,「胡狸,我再說一遍,我不準你同他交往!你听到了沒?」
胡狸被迫揚高了下巴看著他,看著他的瞳孔一點點收縮,看著他變得極其嚇人,那樣的他,居高臨下、高高在上,儼如一個天神,在霸道地向她發布號令,就如他的父親一樣,想要掌控著她,然而,記憶里的秦迦釋不是這樣的,此刻的他,令她很討厭,很討厭。
她知道,記憶里的那個秦迦釋已消失了,他不再疼她愛她護著她了,就像今天他對她的行為一樣。
胡狸眼眶募得紅起來,她開始死命地掙扎,扭動,將她的不安分、倔脾氣發揮地淋灕盡致。
她拗不過他,只能鼓起腮幫子,微微嘶啞地大喊,「秦迦釋,那是我的私事,我有跟誰交往的權力,你憑什麼管?憑什麼?你放開我,我要起來!我要起來!」
一句「憑什麼」就可以簡簡單單地刺痛他的心髒,不費吹灰之力。
他真想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上去,好讓她不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可是他不能。
他漸漸暗淡了眸子,終是放開了她。
她飛快地跳起來,好像他有傳染病一樣,果斷地離開他。
他也快速地站起來,在她要逃出去的時候,從身後扣住了她的肩膀。
她身子一抖,緊張地、害怕地、尖銳地喊,「秦迦釋,你還要怎樣?」
能怎麼樣?他可以對誰怎麼樣,就是無法對她無法怎麼樣?
秦迦釋皺著眉,隱忍著,壓抑著,淡淡地沉聲道,「胡狸,你不該早戀,你馬上就要高考了,不是麼?等進了大學再談,不遲!」
胡狸听得他聲音溫和了許多,也似乎是在關心她,她背著他,才輕輕說了聲,「我會處理好的。」
秦迦釋這才松了手,看著她箭一般地跑出房門,他知道這樣的妥協毫無意義。
待她跑到房門時,她猛地一收住腳,「我把你的蜂蜜水打翻了,我再給你去泡杯來。」又急急地跑走了。
然而,她這次沒敢進來,乖乖地在外面敲了門,把杯子放在門口,見也沒見他就走了。
看來,這回他真是嚇住她了!要知道,以她的性格,他的房門,她從來就不會不敲,而是大步大搖地進來的。
他只好喝著她的蜂蜜水,焚上了一根煙,苦苦的笑。
他真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從家里返回到這里來找罪受,在自己的家里休息,不是很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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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狸早早地起來,早早地去學校,生怕遇見秦迦釋,她感覺這生活怎麼就像打游擊一樣,真是累!
可是出大門時,卻發現秦迦釋的車已不在了,敢情他走得比她還早?她不知道的是,他喝完她的蜂蜜水後,就離開了。
她甩甩長長的馬尾辮去學校,一天下來,除了大家對她敬畏了許多,態度離奇的好之外,太過風平浪靜。
但,胡狸有種強大的預感,在這麼平靜的底下,一定激流暗涌。
果真,放學後,她一出校門口,就被綁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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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的寶貝們,你們怎麼一直潛水,我怕你們會悶死,我來拯救你們,拉上一個算一個。來吧,朝雲雲噴點口水,淹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