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雲帆一愣,黑眸半眯起,這胡狸果真是狡猾透頂了,竟用激將法來激他。
她看著他的神色,伸手便去拿酒瓶,卻被谷雲帆一手奪下,「我們來玩。你說,是劃拳,還是骰子,還是其他別的什麼?」
胡狸心里為他默默的哀悼,她也不想吃定谷雲帆,誰叫他這人心高氣傲、又太過于自信了呢?
所以,他一定會跟她比的。
「劃拳,骰子這些我統統不會。」胡狸輕輕笑著,她知道這些都是技術活,她是玩不過谷雲帆的,不過,她會一個很特別而又非比尋常的……游戲,那就是……
她眸子里掠過狡黠的光芒,「剪刀石頭布,跟我玩嗎?」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唯哥說,「石頭剪刀布——這不是小孩子玩的幼稚游戲麼?」
胡狸卻是不以為意地挑挑眉,「有這麼好笑麼?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跟我玩,我要是輸了一次,就算我輸,可行?」
大家一听,心道,她當真是瘋了,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行!咱們就比這個——剪刀石頭布!15局8勝。」谷雲帆氣定神閑地看著她,笑意爬滿眼角,「也不要在場每個人跟你比了,如果你前8局,有一回輸,就算你輸,可成?」
「成啊!」胡狸揚高了唇,爽快答應。
谷雲帆又肆意放縱地哈哈一笑,「剪刀石頭布,哈哈……我贏定了,你就等著把這瓶酒喝下去吧。」
他眸子一眯,精光畢露,將手伸到前面,與她對視一眼,二人都做好準備,一齊出手勢。
他出的是「拳頭」,胡狸出的是「布」,胡狸得意地朝他一笑,他又連出了兩回「拳頭」,胡狸仍用「布」將他包住。
他微微一皺眉,心想,還不信了,他再出了一次「拳頭」,結果胡狸還是出的「布。」
這樣下來,四個回合,他都輸了。
這次,他果斷地改出了「剪子」,胡狸這回卻偏偏出了「拳頭」。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她還真有預知的本領不成?還是她能看透他的心思呢?
他可不信這邪,他又出「剪子」,她仍出「拳頭」。
谷雲帆眉頭擰得更深了,邪魅的眼楮盯著她看,她卻聳聳肩,挑挑眉,賊賊的笑,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們又一齊出手勢,這回,谷雲帆出了「布」,胡狸出了「剪刀」,又剩了一回。
七回下來,谷雲帆統統是輸,他吸足了一口氣,咬咬牙,出了最後一記,瞎出了一記「剪刀」,她卻又出了「拳頭」砸了他的剪刀。
天啊,她連贏了他八局,有這麼巧合的事嗎?在場的人也目瞪口呆,她真的好像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一樣。
這次輪到胡狸猖狂地大笑了,她很主動地拿起酒瓶遞給他,微微嘆氣,用十分同情而憐憫的眼光看著他,「嘖嘖……一整瓶白蘭地啊,是你的嘍。」這麼高度數的酒,喝不死你,跟我玩,跟我瘋,谷雲帆你還女敕著呢,看我不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