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谷雲帆深深皺眉,看向秦迦釋,眸里燃起了憤怒而暴躁的紅火。
秦迦釋則以冷漠回應,他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長眉輕輕一挑,好似在對他說,「姜是老的辣,你懂麼?」
然後,秦迦釋優雅地放下酒杯,淡淡地轉身。
「不會的,秦迦釋不會是故意的。你把衣服月兌下來給我,我會替你弄干淨。」胡狸趕忙說,她知道谷雲帆沖動的性子,她要不再替秦迦釋說些好話,只怕他們之間會愈演愈烈,鬧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谷雲帆一听胡狸這話,仍是在維護著秦迦釋,他的心情更是糟糕,他事事都她考慮、為她著想,他卻仍站在她小叔那一邊,是不是他僅僅是個沒有分量的外人呢?
他一氣之下,飛快伸手,一下子便按住秦迦釋的肩頭,另一只鐵拳猛的朝秦迦釋臉上砸去。
然而,不知是秦迦釋醉了反應慢,還是他根本沒有想避開,這一拳,他硬生生挨了。
「啊……」楊倩雪見秦迦釋受傷,慌亂地驚叫。
谷雲帆還是不解氣,一把揪住他整潔的衣襟,又要出拳揍他。
胡狸又慌又急,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只知道她見不得秦迦釋受傷。
她只能用力地拽住谷雲帆的手臂,低聲下氣,道,「阿帆,你別打他。」
谷雲帆咬咬牙,看著胡狸的帶著懇求的眼神,收住拳頭,推開他。
此刻,一堂哄亂,賓客們都湊過來看熱鬧。
潘晨輝、胡媚等也趕緊過來,看看究竟是發生什麼事?
「秦市長,出什麼事了?怎麼好端端動氣手來了?」潘晨輝一副憨態,眸縫里射出兩道犀利的光。
秦迦釋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被谷雲帆弄皺的衣襟,輕輕一揩嘴角的血沫,不咸不淡地開口,「沒什麼!小事罷了」
「又是你這小王八羔子闖禍了?還不趕快向秦市長道歉?」谷長軍神鬼莫測地突然站在谷雲帆身後,微微笑著,吐出的口氣卻是十分嚴厲。
「谷少是無心之失,不必道歉。」秦迦釋淡淡地說。
然而,這樣的舉動,在外人看來這位秦迦釋風度翩翩,氣度寬宏,絲毫不與小輩計較。
谷雲帆更是氣惱,連自己老子都幫著外人,一咬牙,便撥開人群,往外跑了出去。
「阿帆……」胡狸在他身後喊了一聲,他卻跑得極快,已不見蹤影。
谷長軍是替谷雲帆收拾爛攤子收拾慣了的,向秦迦釋與潘晨輝夫婦致了歉,才道別離去。
秦百川也過來關心地問,「哪里受傷了?」他知道憑借秦迦釋的身手,是不會讓自己吃了虧的,但這樣的場合,吃些虧也是必要的。他在心里,不得不默默贊賞這位弟弟做人處事真是越發出色了。
「無礙。」秦迦釋沉了沉眉說,轉頭,又對潘晨輝說,「潘先生,給你添了這樣的亂子,我很抱歉。」
「哪里,哪里。是我們招呼不周。」潘晨輝笑眯眯道。
秦迦釋與他飲了杯酒,表示歉意,帶著幾分醉意,道,「我還有公務在身,那就先告辭了。」
潘晨輝又說了些寒暄的話,秦迦釋這才離席,楊倩雪跟著出去。
而秦百川為了顧及面子,是一定會留到宴會結束才離開的。
胡狸看著秦迦釋的背影,捏了捏手掌,也急急追了出去。
「你出來做什麼?」秦迦釋看著胡狸,斂著眉,眸里流轉起微涼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