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也絲毫不示弱,眉眼一揚,看了一眼谷雲帆,笑著說,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樣子,「是呀。」
她又掃視了這間屋子一周,用更為凶蠻地對胡狸說,「不過這間房,現在是我的房間額,我可是在這里已經住了兩個多月了,而且,就算谷雲帆是你的男朋友、未婚夫,那又怎樣呢?你們不還沒結婚麼,況且,就算你們結婚了,我也有信心把他搶過來。」懶
俗話說,沒有拆不散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而眼前這個囂張狂妄的女人,就是個小三中的極品小三,因為她早勵志要當小三了。
胡狸不覺得揪緊了眉梢,她淡淡地掃了這個屋子一眼,的確已經被這個女人給「整容」了。
胡狸覺得心里擰得直疼,難怪這兩個多月,他們的聯系少了,他的關心少了,這就是他出軌的征兆啊,然而,她還一直傻不拉幾地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呢。
她的手微微地顫抖,她的大眼惡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女人,猛地一握拳,再一攤開手掌,高高舉起手來,就要往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臉上扇去。
女人驚慌失措地「啊……」地大喊,往谷雲帆身後躲,但是其實她根本不需要躲,因為谷雲帆已經主動上前來,一把抓住了胡狸舉起來的那只手,並怒著對她輕吼,「你在發什麼瘋?」
胡狸不覺冷冷一笑,果真如此,她剛剛根本就是做做樣子,根本就沒想動手打人,然而,他卻只顧忌到了那個女人的感受,攔下了自己的那一巴掌。蟲
真是可笑呢!
胡狸用力抽出了那只被他握得發痛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自己身子失去平衡,往後跌了一跌,腰眼處往身後的桌角上一撞,疼地她悶哼了一聲,微微佝腰。
谷雲帆見她腰部撞得發疼,不禁擔心地朝她挪了挪步。
胡狸卻是朝他飛快地一橫手臂,示意他別過來,再倔 地挺直了腰背,死死咬著唇,定定地望著那個說要保護她、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是的,我在發瘋。你把我的房間讓給了這個女人,給她住了兩個多月,是我在發瘋;你忘了我的生日,卻跟她在跳舞慶生,也是我在發瘋;你背叛了我們的諾言跟感情,還是我在發瘋。我最瘋的就是,我不該為了給你驚喜,一個人來這里。」胡狸一字一句地說,眼眶紅的厲害,但是,她卻憋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至少不在這個張狂的女人面前,掉眼淚。
樓下桌子上的東西,確實是給某人準備的,但是,她清楚得很,那個某人,不是她自己。
谷雲帆眉頭沉了一沉,眸光卻是有些躲閃,「胡狸,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無理取鬧。悠悠只是我的朋友,我跟她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龍悠悠也是揚唇笑了笑,「很抱歉,剛剛我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我是雲帆從小到大的朋友,當初,我跟他讀了同一所大學,最近,我因為有事,才搬到這里來住。這間房,我覺得好看,才問他要來住的。今天是我生日,是我拉著雲帆陪我慶生的,但是,湊巧的是,胡小姐,你的生日跟我是同一天。」
悠悠?這個名字也是那般熟耳。
猛的,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超市門口,這就是那位大小姐。當初,她捉弄谷雲帆時說的話,一定被龍悠悠記在心里的罷,所以到如今,反過來用同一招刺激她了。
哦,原來,谷雲帆有一個青梅竹馬呢,還跟他同一所大學,那是不是說,這三年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遠比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多得多,哈……瞞得可真好呢。
「你能有一個無話不說的小叔,我就不能有一個知心的朋友麼?」谷雲帆近乎心虛地在狡辯,可在胡狸看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胡狸只是抽了抽唇角,朝谷雲帆豎了豎大拇指,「呵……谷雲帆,你說得真對,你可真自私,真了不起!」
旋即,她轉身,甩頭,大步地奔跑出去。
只是,轉身那一霎,她的眼淚就如疾風驟雨般地泄了下來。
谷雲帆的步伐有些凌亂,但是,卻不受控制地追了出去,他的步子很快,在她要跑出大廳的時候,追上了她。
他用力拉住她的手臂,眉梢依然輕輕皺著,但口氣不似剛剛那麼惡劣,有種心虛的低下,「既然來了,還要去哪里?」
「哼……這里還能容得下我嗎?」胡狸咬著牙,用哭得紅腫的眸子瞪看著他。
「這里有很多房間,怎麼會容不下你?」谷雲帆輕輕地說。
她的微微嘶啞的聲音有些憤慨激動,「是的,這里有很多房間,為什麼你就偏偏把我的那間給了她呢?那麼,你又知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家容不下兩個女人的道理呢?」
谷雲帆愣楞地看著她,看著她在傷心地流淚,他只想把她摟進懷里,輕撫她顫抖的肩背,他猛的一拉過她,將她瘦小的身體擁在懷里,「阿狸,別任性了。」
這是她在任性嗎?這只是他在為自己的花心找借口。
胡狸咬咬牙,在他懷里掙扎著,沖他大吼,「谷雲帆,你說過,讓我別做讓你吃醋的事,包括我的小叔。可是,你呢?你做的了沒?你金屋藏嬌,你花心濫情,你以學習繁忙,卻在這里亂泡妞。就算,我相信,你跟她什麼也沒發生,可是,你的行為帶了欺騙性質,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你根本沒打算要跟我提起她。你的心,依舊背叛了我。」
谷雲帆只能任憑她大喊大叫,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其實她說的對,他也無從解釋。
「怎麼,沒話說了?」其實,胡狸多想听到他的解釋,即使是詭辯也好啊,可是他卻懶得說了。
胡狸抽了口冷氣,心痛得要窒息,重重地將他推開,從他懷里鑽了出來,瞥到了桌子上自己買的生日蛋糕,順手便拿起來,用力地扔在他的身上,將漆黑的巧克力統統甩在他的俊美的臉上,體面的衣服上。
她看著他那個樣子,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她哭泣著,淚流滿面,嘶聲力竭地朝她大吼,尖銳地哭聲震響了明淨地客廳,「谷雲帆,見鬼去吧,我鄭重地告訴你,我現在跟你正式分手。」
她掩了把臉上快要模糊她視線的淚水,一個勁地跑出去。
谷雲帆僵楞在原地,摳下臉上的巧克力蛋糕,用力甩在地上。
站在樓梯上,看到一切的龍悠悠慢慢地走下來,調笑了一聲說,「她脾氣可真大。」
「夠了!」他冷聲一喝,「現在你滿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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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來是一種錯誤,那麼她就走。
坐在回程的的班機上,胡狸一直在哭,心里詛咒著那個狐狸精,詛咒著谷雲帆,希望他們統統沒好下場。
可是她的詛咒現在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了,自從她高中快結束時,她的魔力就像消失了一般。
難不成果真應了那個算命老道的話,在她過18歲生日之前,她將會遇到一個克制住她的人。
現在,她總算是相信了,就是那個谷雲帆,將她弄得像現在這麼狼狽。
她真是恨死他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再跺碎了,喂狗吃。
每當她傷心難受的時候,她總是第一個想到秦迦釋,可是,他們這三年來,斷了聯系,她給他打電話,他總是沒說幾句,就匆匆掛了,似乎一直在生著她的氣,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沒臉去見他。
當時,為了谷雲帆的一句話,她就離開了秦家,再看看,現在谷雲帆是怎麼對她的,這就是所謂的報應。
可是,當她垂頭喪氣地拽著手里的包包,走出機場的通道時,卻在人群里發現了一只凶惡的黑毛大狗,那只像狼一般的大狗很是惹眼,好像似曾相識。
她想起來,那叫做哈士奇,曾經她也有一只,是秦迦釋送的,後來她走了,卻沒帶走她的狗。
再往那只狗旁邊一瞧,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帶著墨鏡的高大男人牽著它。
而這一人一狗的前面,卻立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冷峻男人,他一身黑色西服,矜貴韻致,灼灼其華,眸光依舊冷冽精氣,散發出無可比擬的尊貴而冷儒的氣場,好似一尊完美的銅像。
胡狸心里微微一驚,他不正是秦迦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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