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你真的不想參加武林世界杯?」逐漸墮落有些失望地道︰「我本來還想見識一下樓主在足球場的英姿呢,這下沒希望了,唉……」
「你懂什麼!」孤獨行雲瞟了逐漸墮落一眼,冷哼道︰「這是江湖,不是現實社會,搞什麼武林世界杯,簡直就是不倫不類!老子才沒有閑功夫去參加那種比賽,那和別人看自己耍猴有什麼區別?我們只管利用這次機會賺錢就行了!」
「可是……」沒等逐漸墮落把話說完,孤獨行雲一掌朝他拍了過去,頓時打得逐漸墮落吐血不止,只見孤獨行雲負手而立道︰「哼!你還想不想跟我混?哪來的那麼多屁話!我決定的事情,容不得你插手!」話一說完,頭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客棧的房間。
孤獨行雲知道逐漸墮落想說什麼,無非就是將民族大義,愛國精神,國家榮辱感搬出來而已。這一點,正好觸動了他的神經。以他所知的記憶里,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民族主義非常強烈的憤青,他恨日本,討厭美國,幸災樂禍看「911」事件。但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因為那些都是現實里的東西,是他的傷痛之處。
可話雖這麼說,孤獨行雲心里還是十分矛盾的,他也在猶豫是否參與這次比賽。如果不參與,他心中僅存的那一點良心道德過不去;如果參與,則是助長了游龍集團的聲勢,和自己的最終目標是背道而馳的。
正在猶豫之時,次救他的逍遙行風卻找了他,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來叫他參加中國武林足球隊的。不過,也許是因為逍遙行風次救了他,也許是因為對方的北冥神功他還有點忌諱,又或許是因為想給自己找一條合理的理由,所以並沒有像先前那樣大打出手,而是耐心地听著對方的話。
「行雲兄,這次我來找你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出來了。」逍遙行風開門見山地道︰「你對這次武林世界杯有什麼看法?我認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壯我中華神威的機會。所以,我希望你能帶領中國的武林足球隊沖出亞洲,走向世界。在下不才,一定配合行雲兄打好這次比賽!」
孤獨行雲不置可否地看著逍遙行風,好半天才淡淡道︰「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逍遙行風頓時被這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為國爭光的事情還需要理由麼?又看了看對方,發現事情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只有將自己的那一套搬出來,道︰「隨心而立!」
「隨心而立?」孤獨行雲心中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無奈之下,又說道︰「再給我一個理由。」
「呃……」逍遙行風愣了半天,只有瞎貓踫死耗子地再次說了一個比較虛無縹緲的詞︰「隨遇而安!」
「隨遇而安?有點感覺了!」孤獨行雲默默地點了點頭,想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憑我現在的能力也一時半會改變不了什麼,及時不參加比賽,也總會有其他人去參加,結果還是一樣的。」想到這里,孤獨行雲思想漸漸清晰,「不如自己親自參與這次比賽,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對以後發展自己的勢力有很大的好處。而且,這次的獎勵也很豐厚……」
剛想到這里,一旁的逍遙行風還以為自己給的這個理由沒有效果,所以干咳了一聲後,忍不住暗示道︰「這個……,其實只要行雲兄能夠參與這次比賽,為了表示我個人的感謝,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我剛發現的「羅漢伏魔功」拿法,可惜心狠手辣之人只能學到150級……」
「真的!?」孤獨行雲心中一跳,沒等孤獨行風把話說完,連忙問道︰「你知道怎麼拿「羅漢伏魔功」?哈哈,這個理由不錯,雖然只能練到150級,但是我可以拿去賣錢啊!好!你只要告訴我怎麼拿,我就參加比賽!」說完,孤獨行雲心中暗笑不已,「沒想到還能多弄到一本武功秘籍,正好給逐漸墮落暫時使用,有了特殊內功,以後賺潛能練功就快了!」
逍遙行風一看孤獨行雲的舉止行為,不由得一陣頭暈,心中大嘆失策,但又不好說話不算數,只有退由其次道︰「這個……,我只能告訴你應該找「大悲老人」。相信憑你的解迷本領,定不是什麼難事……」
「知道啦!」孤獨行風話音未落,孤獨行雲人影一閃,就跑得老遠,方向正是春來茶館,看來是找百曉生去了……
※※※
揚州郊外的茂密樹林,陰森可怖。抬頭不見天日。
這里也是揚州命案發生最多的地方。樹林里光線暗淡,只能听見頭頂傳來一些鳥兒的啼鳴,偶而從茂密的葉間透過的一線光伴著落葉在飛舞。朽木腐爛的氣味和身後傳來野獸的嘯聲使人不覺猶豫了前進的腳步。
樹林里,站有兩人,一個是七十多歲的老人,而另外一個看去,應該還未成年。
「拿來!」少年簡單地說了一句,但語氣卻顯得十分霸道。
「小朋,你讓我拿什麼啊?」紅面老者笑呵呵地道︰「你要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什麼呢?你想要,我又不是不給你……」
「娘的!」少年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經常將《大話西游》里的台詞到處引用,暗罵了一句之後,直接欺身前,手中鋼刀化作無數光影襲前去。
「「回頭是岸」!」大悲老人見對方向自己下達了殺害命令,也不再客氣,大喝一聲之後,雙掌劃弧,掌出如電,一下子切到對方的鋼刀,接著又是一招「苦海回頭」,身前探,雙手劃了個半圈,擊向少年的左肩!
少年無所謂地一笑,運起乾坤大挪移心法身形不動,大悲老人一招擊下,有如石沉大海,不覺呆住了。趁對方呆的那一下,少年右手迅速伸出,在大悲老人手腕輕輕一拉,大悲老人收勢不住,直往前撲去,只听「蓬」地一聲,大悲老人剛剛貼近對方的身體,就被打得連退了好幾步,差一點摔倒。
「冰—火—九—重—天!」被震得氣息散亂的大悲老人,危急時刻強行運起羅漢伏魔功的絕技,縱聲長嘯,運轉冰火九重天真氣,聚力于掌間,光華流動,煞為壯觀。
但少年並沒有給對方發威的機會,沒等光華散盡,邪笑一聲,絲毫沒有尊老愛幼的觀念,猛地沖前去朝老人連續拍下幾十掌。掌影過後,只見大悲老人已經面無人色,帶著不甘心地表情氣絕而亡,倒去。
「哼,還冰火九重天呢,中看不中用,當自己是如來轉世啊!」孤獨行雲拍了拍雙手,從大悲老人尸體搜出一個小木盒。打開一看,盒中墊著棉花,並列著三排泥制玩偶,每排六個,共是一十八個。玩偶制作精巧,每個都是的男人,皮膚涂了白堊,畫滿了一條條紅線,更有無數黑點,都是脈絡和穴道的方位。
「到手了!」孤獨行雲奸笑兩聲後,臉色突然變得十分認真小心起來,輕輕用手將那些泥人一捏,刷刷刷幾聲,裹在泥人外面的粉飾、油彩和泥底紛紛掉落。卻見泥粉褪落處里面又有一層油漆的木面,孤獨行雲索性再將泥粉剝落一些,里面依稀現出人形,當下將泥人身泥粉盡數剝去,露出一個的木偶來。木偶身油著一層桐油,繪滿了黑線,卻無穴道位置,木偶刻工精巧,面目栩栩如生,張嘴作大笑之狀,雙手捧月復,神態滑稽之極,相貌和本來的泥人截然不同。
接著,孤獨行雲又連忙將其他的泥偶剝開,並列重新放入盒中。再看看盒子里的三排木偶,其神情或喜悅不禁,或痛哭流淚,或裂嘴大怒,或慈和可親,竟無一相同。
「看來這就是羅漢伏魔功了!哼哼,今天拍了那小子一掌,也算是補償一下他了!」想到這里,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蓋好,快步離開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