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賊子 第二章 崔氏漁村(一)

作者 ︰ 奧丁般虛偽

「水好涼,但我的身子卻更涼,這是怎麼了?」周宏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已失去了意識。

但他始終覺得有一只大手在拖著他,漸漸的身邊的水波感也少了許多,但是他卻依然昏迷,直到事情的三日後,他才開始有了些許轉機,一聲又一聲清吟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嗲這位大哥怎麼樣了。」

「看他氣色紅潤,沒準過些時日自會醒來。」這一次出聲的是一位老者,鬢發皆白,看他的模樣似不是什麼壞人,但他為何總是盯著我上下齊看呢?難道他想。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周宏眯起著眼楮,偷偷的大量著身前這位老人,一絲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萌生。

「靈兒你先出去一下,我要為他疏通一下經脈。」面前的那位老者發話了。

「是,嗲嗲。」周宏這才發現就在離他床不遠處的木桌旁還站著一位俊俏的小姑娘,梳著一頭亮麗的秀發,直垂到腰間,她面似桃花,口如朱唇,潔白的肌膚上有似抹上了一點嫣紅,雖身穿一身麻衣,但更驚現那含苞欲放的美感,她的笑,她的美,又似那花中杜鵑,引人無限遐想,看一眼就值了。

面前的這位女子還真是美女啊!什麼校花,明星啊!放在她面前還真是沒法比啊!要是我能與她結識,呵呵那就一切自在不言中了。

正做著美夢的周宏一下子感覺在這房間中少了些什麼,仔細一觀,原來先前的女子在她父親的教唆了離開了這個小木屋。

‘那房中豈不是只剩我和她父親二人了嗎?啊!’心中吶喊間,就從眼角中看見那不堪的一幕。那只蒼白的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腰間,看其趨勢,是要往下了,這老家伙要干什麼。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老頭干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想要輕薄我,小心我抓你去公安局。」緊張中的周宏一下子跳了起來,順手推開那老者正似作惡的那只手,一坐到了牆角中去,看起來還真有些似被欺負的良家少女的感覺。

「呵呵,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感覺小老頭要對你做什麼不軌的事情似的。」

‘這老家伙,做了的事還想抵賴,搞得我好欺負似的,我干什麼怕他,就他這副模樣,要打起來未必勝我。’有了這一道想法周宏的膽子也為時大了起來,一擺先前的萎靡,站起來大吼道︰「老不死的,別以為我長的帥就覺得我好欺負,告訴你老子可是練過跆拳道的。」這倒不是他吹牛,小時侯,他的母親感覺他比別人長的單薄,刻意花了大量的鈔票給他找了一家道觀練習武藝希望他不要受人欺負。周宏知道那可是他母親的血汗錢啊!家里本來就不富裕,現又多了這麼一個項目,自然生活變的更拮據了,童年時的周宏知道,那是母親對他愛的資助,因此他倒不像其他學友們一邊玩一邊學,既然注定要做那他就要做的最好,不讓母親失望。幾十年下來雖然不似古時的武林高手那樣強勁,但作為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現在的一聲大吼極具有氣魄,嚇得面前的這位老者一驚一乍的,都好似忘了自己是什麼立場似地。

「大爺,大爺,小老頭沒有惡意啊!我只是在西湖旁發現了你,將你救回村來,方才正是想給你打通一下血脈,沒想到觸怒到爺,還請贖罪!」這正說著話來,就見那老者匆忙跪了下來,使勁的磕頭,像搗蒜一樣,一下接一下,口中還不停的呼喊的爺。」這也難怪了,看著間房子的布局就知道這戶人家並不怎麼富裕,倒是生活貧困倒是真,現在面前的這位老頭被周宏這麼一吼,心里嚇得慌,他又沒見過什麼世面,有這行為倒也不覺為怪。

周宏剛想一笑,待看到這樣的場面也不自覺的心頭一驚,他的反應如此的逼真,自己又真的是落入水中,難道他剛才說的都是真,那我豈不是害了我的救命恩人。剛想著,就听見門外一女子驚呼道︰「嗲嗲,怎麼了。」這不就是那前面被喚作靈兒的女子嗎?不行,如果這老頭所言非虛,那叫我怎麼做人啊!別說在她面前立起一個好形象,就連在她面前說話都肯定要被她所鄙視,我得好好改一改。

「哎,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叫小生好是為難啊!」周宏一邊用雙手將他扶起,一邊吹噓著謊言來彌補先前的過錯。

「這,這是?」小老頭明顯受寵若驚,雙手不斷的顫抖,但卻一個詞也吐不出來。

「呵呵,老爺子不必驚慌,出門在外總得防人一籌,剛才是我的虛假之言,老爺子不必放在心上,經過我的不斷探索,觀你所言屬實,那便請受小生一拜。」說著周宏便一拱手,學著拜見上級領導的模樣,長叩下去,如若真他所言,這一拜也值。

對面的小老頭倒似一頭霧水,被他這樣不倫不類的行為搞得更奇了…

「老爺子,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小生想請問一下,你當初是怎麼發現我的。」走出房間二人便來到了一間院落,院落里有一張石桌,桌旁兩個小石凳,頗有古風之感,坐定後周宏便率先向小了老頭發問了。

正因為周宏一改先前霸道的語氣,那小老頭神色也變的從容了許多,話自也流利了起來。

只听他道︰「年輕人,是這樣的,我是這崔氏漁村的漁夫,世代在這西湖邊垂釣,布網,捕魚,好生安分,三日前在這西湖岸邊水潭中發現了你,當時見你昏迷不醒,便把你整個抱了回來,也就是這里,崔氏漁村。」

「崔氏漁村,西湖,這,這里莫非是杭州境內。」

「正是,此地離杭州只有區區三里路。」

‘媽的我怎麼會跑到這里了,難不成水下還有黑洞。’

周宏落水之處乃是在長江口,三日後他卻漂流到了這里,真是不奇也難了。周宏一時間眼皮直跳,好像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似地。

「今天是幾號。」周宏隨口問道。

「什麼,年輕人你說什麼幾號。」崔老頭疑惑不解的問道。

「就是今天是什麼日子。」周宏有些火的說道。

「什麼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靠,這老頭是不是老年痴呆啊!我問什麼,你什麼不知道。’周宏更惱了,原先他認為這些漁夫住在此不識人間煙火,稍許有些跟不上我的思路到也算了,現在還跟我裝傻,以為我好騙的。想是這樣想,但卻不能說出來,不遠處的那崔氏女子還在整理著貨物呢!萬一一鬧以來破壞關系可怎麼辦!因此周宏再一次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是說,今年是什麼年,今天是哪個好日子。」

「哦,年輕人是要說小老頭說這個啊!那我知道,那我知道。」

「那你快說說吧!我正听著呢。」

「今年嗎,當然是永樂十九年嘍,至于今日則是二月初八,小女十六歲生日則是今日,年輕人你說了這麼多不會是對我女兒有什麼意思吧!哈哈,哈哈啊!」說到這里他特意攆了下胡須,提高聲音,擴大嗓門,好像正在說給附近的什麼人听似地。

「哼!」一聲清吟的聲音由遠及近,緩緩入耳。

但現在坐在石凳上的那男子卻全然不自覺,他的腦海中來來回回轉動的還是那句話

「永樂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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