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自己人,自己人啊!」說話的正是周宏,只見他那雙手緊緊的抓住王責的胳膊,一刻也不放下。
「他女乃女乃的,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漁夫,找抽是吧!」王責大怒不已,開口大罵道。
這樣的一吵頓時打破了之前那不尋常的氣氛,那一個個原本準備對崔靈兒下黑手的男子也止住了腳步,同樣是有些怒的盯著周宏,但又因為先前差點兒被王責得利,此時見他受困,心中又不乏喜意,如此一來,這些人便站立在那里,不動一步,正準備看此二人的笑話。
一旁的村民睜大了眼楮好奇的盯著周宏,顯然是不明白他是為什麼大義出救,難道他真是不要命了,這時就連崔軍嘴角也掛起了一絲冷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多麼希望听到那一聲抽鞭聲的響起啊!
倒是原先坐在那邊的崔靈兒此時正向周宏射來感謝的目光,周宏知道在古時女子的貞潔比什麼都重要,今天萬一我不前去相救,她那條小命就不保了。
不過這時的周宏也無暇再多想這些,如今擺在面前的問題就是該怎麼面對身前的王責以及他聲後的那一幫侍衛。
「我抽你我。」正思索著的周宏突然听見一道怒吼聲在耳邊響起,抬頭一看原來是王責不知什麼時候手上拿了一條長鞭,看其趨勢是要向我身上揮來了。
周宏心里忙轉‘張三,李四,王二麻子’「王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周宏隨口說道。
周宏此時忙閉上眼楮,等待那鞭子抽打的刺耳聲,可那一道聲音等了許久也不曾到來,周宏奇了,忙睜眼一看,就見對面的王責正用著同樣好奇的目光對自己看呢。原來這一聲王大哥叫的正是蹊蹺啊,周宏的隨口一說,他還應了,感情這家伙還真他媽的姓王啊!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姓氏。」周宏當然不會傻到告訴他是自己猜的吧,只听他說道,「王大哥,你可真見忘啊!去年我們二人還不是在那啥啥麗春院喝喝過花酒麼,怎麼才過了這些時日你就把小弟給望了呢,哈哈。」周宏說這話時心里很是沒底,他說這樣的話全是靠看面象的,像這王責長著一副猴眉鼠臉,該挺的地方一處沒挺,噢當然那里還不知道。說他這樣的人沒去過妓院,鬼也不信。所以他才有這般說法。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竟連我每月背著婆娘去麗春院都知道,他不會是?’王二心里一想,臉上卻流露出暖和的色彩,顯然是之前那一句話從心底打動了他。
「喔唷,王大哥真的不認識小弟,我姓周啊,噢就是那個周杰倫的周。」整個西湖邊來回響動的都是那周宏的聲音,什麼小弟弟,什麼周杰倫搞的別人雲里霧里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但這正是周宏他所要的效果,他說的本就不是事實,現在這一含糊,倒讓有些人信以為真,面前這個叫做王責的男人思想有些短路,但他很明確的是他是去過妓院,而且次數不少,指不定哪一次還真的預見個什麼小周呢。所以他也沒有多想,索性確認此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得罪面前這人的好。
「周兄啊,你怎會到了這偏遠的鄉村里來?」這樣一來周宏的身份突然就高了一籌,從先前的小弟竟變成了現在的兄,這轉變也太快了吧!嘿,沒想到啊,這些古時候的人腦子這般不好使,周宏一人感嘆道。
四周的其他圍觀者也似發現了面前二人身份突然而來的轉變,那些漁夫們可不知道什麼妓院不妓院的,他們老實的從小呆在家里,未曾見過現在這般的世面,現在看到這兩人在這里談笑風聲,一改之前對周宏的嘲諷,心中滿是敬畏之色。崔靈兒慢慢扶起自己父親的身子,抹去在臉上殘留的淚珠,凝望這面前那個長的帥氣的男子,心中不知不覺流露出一股濃濃暖流,竟使自己渾身舒坦。
「這個漁村麼,哥哥是來視察視察的,近幾日經過我的不斷探索,我發現。」說到這里周宏存心將頭靠到王二的身旁,輕輕的說道「有點窮。」你這他媽的不是廢話麼,那個傻子會看不出來這村子窮啊,你還到我耳邊說,什麼意思嗎?王責顯然是對周宏的這種行為極其的不滿,但又礙于對于面前這人的些許敬重,只好屏著火氣道「是是,周兄說的對,他們是有點窮。」媽的我什麼時候成為他的狗腿子,王責不甘的想到。
周宏這下一來,信心大增,也不怎麼害怕面前這幾位壯漢侍衛了,只見他繞開那幾個面帶奇色的戴刀男子,朝那中年管事不斷駛去。離到近處,還未等他開口,就听周宏道︰「咦,好生帥氣的臉龐。」周宏說的正是何管事,哪個男人不喜歡被人奉承的感覺,面前這男子也不例外。當然謙虛的話還是要說的,只听他道︰「年輕人,你長的也不賴啊!」
「小生長的帥這我承認,但今天見到了大爺你,我才知道什麼叫作山外有山啊!」周宏吹牛手段還真是不凡啊!這樣一來,對面的何管事被斗的眉開眼笑,樂的合不了嘴。
一旁的眾侍衛看後頓時唏噓不已,這人也帥,那老子我怎麼辦,還讓不讓人活了。
「何大爺,你們是不是想要到這西湖里去撈銀子。」周宏一改之前的奉承的語氣,轉而開口道。
「沒錯,周兄弟難道你有什麼辦法。」何管事現在把周宏當兄弟看待,顯然是那幾句動听的話打動了他。
「辦法並不是一時就能想出來的,但是我始終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只要你用心去找,總會有的。」
何管事雖然是有點喜歡面前這位年輕人,但一涉及這種正事他還擺起了架勢,听到周宏還未想到好的辦法後,他便顯得有些不高興了,索性倒轉身子,背對著周宏壓低了聲音道「那現在看來還是得讓這些漁民們給我一片片水域搜了,如果找不到他們一樣得死。」何管事這句話說的甚是凶狠,直把四處的漁民給下了一大跳。
場面沉靜了幾分鐘,只听何管事又道「還有,這萬兩白銀可事關重大,朝廷急著要這筆錢,七日之內這些漁夫若找不出來,哼哼」七日,只有這短短的七日光景,要把這片水域找個遍,只有這七日的時間著實少了,「怎麼,可曾有這膽量做這個約定。」媽的這是,什麼約定啊!接也是死,不接也是死,這約定簡直就是一長死亡通知書啊!
此時的村長在眾人的扶持下,已經能夠勉強站起來,對于這一種打擊,無論是誰也接受不了,何況是他這種糟老頭呢!
周宏現在在眾漁夫面前的地位可是一等一的高啊,村民們再也不把他當作一個什麼都不知的外鄉人,對他的態度直逼村中長老。
周宏邁著略顯抖動的步伐向崔老這堆人駛來,行到近前又把方才何管事對他說的話對其敘述了一遍,其中的利害自把這些躲在水河邊的漁夫們嚇了一大跳。但這又是沒的選擇的事件,目前只能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征得同意後的的周宏隨著村長們來到何管事面前說定了此事,這種一邊倒的交易自是對他們吃虧,因而個個都顯得無精打采的,這倒也是,又有那一個人會意識到七天後即將腦袋搬家,還眉開眼笑的,那豈不是成了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