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子中有一道不明不亮的星火,微微擺動,幅度不是很大,但看著總是饒人。
房中有一長長桌子,桌子四邊陳列著些許小凳,凳子上坐在個個雄赳赳的白衣武士。
這里就是白蓮教杭州站地下基地,此時的周宏正處于其中。
「周密使,如今已經完成了大人所托付的第一件事情,是時候拆開下一個錦囊了。」陳奎對其說道。
「有道理,就依陳大人所言行事吧!」周宏從懷中掏出一個綠色錦囊,解除上邊繩索後,向內取出一張白紙。
「臥虎藏龍」周宏一字字念道。
「臥虎藏龍,這是什麼意思?」楊嘯率先問道。
「這位高人可真是有意思啊,先前來了一句白蓮替錦衣,現在卻又說什麼臥虎藏龍,還真是高啊!」陳奎假意夸道。
「高是高,只是這番高明卻是難到我周宏了!」「周密使,在布袋底下不是還有下一個錦囊獲取的提示麼,不妨打開瞧瞧。」一名叫做王普的白蓮護法提醒道。
周宏也沒有猶豫,一整個將其倒轉過來,的確有著一句綠色文字。
「面見錦衣提督後可拆!」
「錦衣提督,不就是現在在京城的那位韓東老頭嗎?」楊嘯語氣微微有些顫抖,顯然對這個名字十分畏懼。
「為什麼要面見他,去了京城的必定是錦衣衛高官,難道那位大人是想周密使你在錦衣衛里邊好好干,順著他們思路做,最後爬到錦衣高官這位子上。」王普似是非是般說道。
「甚有可能!」陳奎也算個書呆子,喜歡人雲亦雲。
「王兄說的很是有理,應該就是這樣」周宏補充回答道。
「既然這樣說來,錦衣衛這個職位是要長期擔任不可了,那塊錦衣腰牌也是十分有用。」楊嘯說道。
「的確,周密使上次擊殺那位百戶時候,在他身上搜到一封書信,好像是京城傳來的,不知對你有沒什麼幫助。」陳奎似乎突然記起,補充著說道。
「是啊,上次那封信上說,要你在三月十八那晚去吳郡西北部的一所通天觀相見,至于是何事,上面也沒有嚴明。」「三月十八,不就是近幾日的事情嗎,真巧何府三月十九是吳王六十歲壽辰,何府舉家受邀前去祝壽,這倒是一個大好機會啊!」周宏感嘆般說道。
「吳郡本地也有白蓮教,只是如果密使大人獨自一人前往,恐怕多有不便,不如就叫陳兄弟代為護送吧」楊嘯對著周宏開口說道。
「如此甚好,那麼就有勞陳大哥了」周宏順勢一拜,以示敬意。
「豈敢,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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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巷,已是深夜,今天是三月十四,距離那日也就三日光景,第一次獨自會見錦衣高層官員,周宏不免心中打鼓,錦衣衛上層的想法其實他也能猜測一些,作為在本地以及任職的官員,這種從京里來的最好就是向其打听一下,問些虛實,只是原先的黃毅換做了如今周宏,這個世上也就寥寥幾人知道而已。
作為下官會見上官,小小敬意總是需要的,周宏順道在路上,遇見那些還沒有關門的店家,買了一串珠寶,這珠寶可是花了周宏三百兩紋銀,只是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錢這種東西乃身外之物,何須太過于關注,只要順勢向上爬,什麼東西找不到啊!
當付下定金時,周宏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昔日玩耍大小姐的時候,偷偷拿去小王爺所送的那根發簪,這可是高檔貨,周宏是個男人自是不喜歡戴,不過確實可以送給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女人。
說到最喜歡的女人,崔靈兒自是當仁不讓,因此周宏一到何府,便把這個寶物用紙張包好,呼喚了趙五,趙五這個家丁可以說是他自己的心月復,現在周宏就叫他將這個事物交到崔靈兒的說上,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事情做完,周宏又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思量自己事來,明日就是老爺所定的出發之日,雖說是到吳郡,但一去只需半天時間,倒也不急,就是這些禮品,這些準備的事宜很是傷腦筋。
周宏想著想著,漸漸進入了夢鄉,無論多困難的事情,放在周大管事的身上,都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