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漫長。
沁梅院一片死寂,忽然「咚」的悶響,隨之就听小丫鬟喊︰「不好了不好了,粉桃上吊了!」
紫翎聞聲趕過去,但見粉桃身子吊在半空直晃悠,人還在掙扎,忙令人將其弄下來。粉桃頸部被勒,臉色漲紅,有些閉氣,所幸緩過氣來了。
「你想一死百了,那是不可能的!」見粉桃仍是不肯說,她吩咐道︰「將她捆綁起來,嘴塞住,等侯爺回來發落!」
終于在正午時,衛肆接到消息趕了回來,那些早已聞風的人假借關懷之名,一起涌到沁梅院。
「人呢?」衛肆進門就問。
「人是抓住了,但她肯不肯招,要看侯爺是否有辦法。」紫翎將那支銀針遞給他。
粉桃已被帶上來。
「是你!」衛肆一聲冷笑,凝眼將粉桃一番審視,這才問︰「先說說,前兩位夫人是怎麼死的?」
粉桃究竟是懼怕他,加之沒問主使,便顫抖著說︰「梳、梳頭的時候,將一支帶手柄的銀針刺入大腦延髓,只會感覺一痛,誤以為是被頭釵刺到,而後掰斷手柄,銀針難覓蹤影,不多久便會氣絕身亡。如果不揭開頭皮,根本發現不了。」
「真是聰敏!誰教你的?」衛肆著實驚訝,如此手段,怪不得找仵作也驗不出什麼。
紫翎悄眼打量在場的幾個女人︰梅梓桐緊盯粉桃,是因曾自小服侍的小姐死于謀害,她想得知真相及凶手。邱婉蓉的神色則顯得緊張恐懼,站立難安。
難道、真是她?
「說!」粉桃的緘口不言惹怒了衛肆,冷笑道︰「好!你忠心,我就給你一個展示忠心的機會!」說著喚進個老媽媽,將手中銀針遞過去。
誰都明白會進行什麼,別說粉桃,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十指連心,那種痛簡直不可想象。
「啊——」當銀針扎進去,屋內立刻回響起粉桃淒厲的嗚咽。為防止她咬舌自盡,事先用布堵了她的嘴。老媽媽似乎深諳此道,銀針總是貼著指甲縫慢慢兒的進去,再慢慢兒的拔出來,折磨的粉桃臉色蒼白滿頭冷汗。
紫翎何曾見過這種事,心尖發 ,不敢看。
「再問她!」衛肆品著茶,說了一句。
老媽媽停下來,除去粉桃口中布團。
粉桃大喘著氣,滿臉眼淚,慢慢兒的將眼楮轉向邱婉蓉,聲音低微︰「是、是二夫人讓我做的。」
邱婉蓉驚的掉落了手中帕子,慌得連連辯口︰「不,不是我!真不是我,都是這賤婢亂咬,想陷害我!求侯爺明察啊!」
一側的姚姝媛冷笑︰「陷害?不見得吧。粉桃分明是沁梅院的人,卻總避人耳目進出你的地方,恐怕你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邱婉蓉又怒又急,噗通跪倒磕頭︰「求侯爺明察,我真是冤枉的!」
紫翎禁不住疑心︰這邱婉蓉到底是在死撐,還是粉桃另有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