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肆雖是躺著,但時不時的眉頭突跳,幾次掙扎著要起來。
「別動!」按住他,因心急,口氣帶著幾分命令。
衛肆微張雙眼,冰冷慍怒,抓著她的手腕,仿佛想將她的骨頭捏碎。
「你!松手!」好不容易掙月兌,手腕處已留下青紅指痕。
「松開!」衛肆不滿被捆綁。
恰好此時東西都送來了,讓雙喜等人退下,她將浸熱的毛巾敷在他臉上。他先是挑眉,然而隨之便舒服的輕嘆,不掙扎了。
稍稍敷了一會兒,取下毛巾,將雙掌搓熱,貼在他的雙眼,順勢用微熱的手指按摩兩邊太陽穴。松開他的發冠,以手指緩緩梳理,指肚貼在頭皮各處穴位,時輕時重的按壓。
衛肆覺得精神漸漸放松,頭似乎也不那麼痛了。
他不由得打量起她︰本是嬌媚玲瓏的姿色,卻始終疏冷平靜,看似了若指掌,卻無法窺見她的內心。此時她神情專注安然,似全心全意做著這件事,更教他思量。
注意到他目不轉視的凝望,她收回手,頓了一下,又繼續動作。
將蜂蜜倒了一點,抹在他臉上。
「蜂蜜?做什麼!」衛肆登時沉眉立目。
「侯爺這時不該說話,閉上眼,盡力放松。」不理會他的生氣,于雙手也抹了蜂蜜,運用指法,在他臉上按摩。喝蜂蜜雖能解乏,但此時不過是用蜂蜜做潤滑。
衛肆不得不閉上眼,雖覺得任她在臉上胡作非為很荒唐,她的指法也古怪,但不得不說很有效果。經她一弄,更是放松,甚至漸漸有些睡意。
在他臉上頭頂足足花了半個時辰,做完後,他安靜的睡著了,她卻是雙手發酸。
揭開他手腳的束縛,瞥了眼他安睡的臉,竟不由自主的為他按捏四肢。隨後,收拾了東西,帶上門出去。
雙喜等人一直在外等著,本是懸心,然而里面一直沒什麼動靜。這會兒終于見她出來,忙心急的詢問︰「夫人,侯爺怎麼樣?」
「睡了。」
「睡了?」雙喜吃驚不小,不由得將她又盯視幾眼。以往侯爺一發病,即便是當時就吃了藥,但那狂暴的脾氣一點兒不減,誰都不敢靠近。病一發就是一兩個時辰,此後一兩天侯爺的情緒都不好。
「嗯。你在門外等著吧,別讓人驚擾。」沒在意雙喜的目光,她去了隔壁的房間休息。
相思見她面有疲憊,扶她躺下,見了她手腕與脖頸的傷痕,忙又取藥。
抹了藥,她擺擺手︰「我睡會兒。」
「是。」雖然相思很想知道她怎麼將侯爺安頓下的,但見她這樣,只得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