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庶妻 第二百三五章 母女之計(6)

作者 ︰ 酒微醺

林中一道響箭破空,表示比賽的結束。

溪水邊的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除了衛若萱顯得不服氣,紫翎與衛錦之都認為是意料之中。紫翎又想起衛肆之前的話,只怕又要借故為難她。

不多時就見兩個侍衛策馬而來,將幾樣獵物丟下,並說道︰「侯爺命卑職前來說了一聲,比賽規定的三樣東西都獵得了,先送來給侯夫人過目。侯爺遇見了一只鹿,追著往林子深處去了,還要些時候才能過來。」

衛若萱听了這話,心下活動起來媲。

紫翎卻笑著問︰「捉一只鹿得多長時間?」

「看情況。」衛錦之也說不好。

一個時辰之後,衛肆來了,卻是兩手空空。翻身下馬,整理著袍子,才走了幾步就發現了一只捆綁了四肢的鹿。

一聲嗤笑,他掃視著在場的幾人︰「總不可能是若萱捉住的吧?」

「侯爺不是去追鹿了嗎?」紫翎故意笑著問他。

「翎兒,你今天格外的高興啊。」衛肆似笑非笑的望她一眼,目光落在一名身著府兵兵服的男子身上,幾乎斷定︰「是你獵的?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

薛軼成立刻回道︰「是。卑職薛軼成,並無職務。」

「小姐讓你獵的?」衛肆又問。

「是。」

衛若萱忙在旁解釋︰「我是不小心受傷了,可看到鹿在溪水喝水,想捉住,就讓他幫個忙。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那麼厲害,真的捉住了。」

「不錯。」衛肆沒有過多探究,踱步走回紫翎跟前,低聲笑道︰「即便把那只鹿算做你們的功勞,終究是我贏了,翎兒可做好了認輸的準備?」

「侯爺想怎樣?」她只能問道。

衛肆卻是故意賣弄玄虛的笑,命人將獵物全都回山莊,沖著盯著溪水出神的人喊道︰「錦之,你總不會還想釣魚吧?」

衛錦之淡笑︰「大哥玩笑了,改天定邀大哥一起垂釣。」

夜色降臨,花廳里擺了晚飯,琉璃盞內斟滿了葡萄美酒。

廳外的空地上,薛軼成被點出來與一名侍衛空手過招,衛若萱看的很緊張。終于,一番拳腳後,薛軼成敏捷的一個側身擒住對方手臂順勢一翻,將對方牢牢壓制在地上。

「好!」衛肆很滿意。

雙喜捧出一只托盤︰「侯爺有賞!」

「謝侯爺賞賜!」薛軼成端了托盤內的酒一飲而盡,又拿了賞賜的二十兩銀子,跪地謝恩。

飯後。

回到住處,衛肆將丫鬟們都遣出去,含笑望著紫翎︰「翎兒,願賭服輸,你認不認?」

「侯爺只管說,只要不是存心刁難。」她已經做了一天的準備,若他再不說,她今晚肯定失眠。

「不難,我要你今晚服侍我。」衛肆一面說,一面展開雙臂,示意她上前寬衣。

「侯爺當真?」聞言她倒疑惑了,就這麼簡單?

「知道什麼是服侍嗎?」衛肆噙了曖昧戲謔的笑︰「你得溫柔乖巧,我說什麼,你都得十分情願萬分盡心的照辦,讓我高興。比如,這會兒有些無聊,你唱支曲子來听。」

本想反駁,又想到這是所謂的願賭服輸,便低了嗓音︰「又不是說唱就唱得出,總得讓我想想。」

「不要想的太久,我會著急。」衛肆壓著笑,返身跨入浴桶中。

她卷起衣袖,拿了巾帕為他擦洗身體,總是將眼楮望向別處,以避開他故意調笑的目光。當他捉了她的手往敏感的地方移動,她忙掙月兌出來,借口道︰「想到了。」

心若倦了/淚也干了/這份深情難舍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這一份情/永遠難了/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怎樣面對一切不知道……

她也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到這歌,低低的哼唱著,漸漸覺得太敏感,慢慢兒就沒了聲音。一抬頭,正好對上衛肆含著笑卻深邃難懂的目光。

她立刻轉身︰「我去取衣裳來。」

但听身後水響,衛肆直接從里面出來,將她環腰抱住,低低的淺笑︰「翎兒,你這曲子唱的真是新穎別致,是你的心里話?」

「侯爺玩笑了,不過是听來的曲子,隨口唱的。」話雖如此,她卻似被看透了心思般,臉色緋紅。

「這曲子雖然好听,卻不太吉利,往後要唱個高興的。」

若在以往,這類明顯***的曲子都是鄉野山人們唱的,太過直白,連青樓楚館都會稍稍避諱,他更是不會認為它能等大雅之堂,偶一听之,權作消遣。然而由她唱出來,卻是淡淡的惆悵憂郁,縈繞不絕的盤桓在他心上。

芙蓉居內,何吟兒臉色很差的躺在榻上,直到丫鬟說洗澡水準備好了,這才慢慢的站起來。

褪去裙衫,浸泡在溫暖的水里,似乎舒服多了。她便斜倚著浴桶邊緣,閉目小憩,丫鬟替她揉捏著肩膀,不時添些熱水。

洗完澡,換上輕軟的里衣睡裙,準備安寢。

「夫人,還有什麼需要嗎?」雀兒問著,準備將燈熄滅了帶門出去。

何吟兒坐在床上,突然神情古怪,先是輕輕的抓著手臂,不一會兒就忍不住撓脖子和全身。當身上越來越癢,她終于忍不住喊起來︰「雀兒!」

「夫人怎麼了?」雀兒忙近前來,當燈光照過來,雀兒驚嚇的叫出聲︰「夫人,你的臉!」

「怎麼了?我的臉怎麼了?快!快拿鏡子給我!」這時何吟兒已經發現手臂上出了不少紅色疹子,嚇住了,當通過鏡子看到臉上也有幾顆紅疹子,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娘!」

雀兒也嚇得不輕,趕緊去喊何姨媽。

「吟兒?」何姨媽慌慌張張的穿了衣裳過來,看到她的情況也驚訝住了︰「這、這好好兒的是怎麼了?」

「我不知道,剛剛身上很癢,才一會兒就這樣了。娘,怎麼辦啊?」這可關系到容貌問題,何吟兒心里慌亂的很,不停的哭。

「別怕,娘找大夫來看看。」何姨媽趕緊吩咐丫鬟去請大夫,不停的勸慰她,又說︰「你今天肚子本就不舒服,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鬧的?這會兒又出疹子,倒像是過敏。」

「我不過敏啊。」何吟兒忽而說︰「娘,會不會是二夫人做的?會不會是她讓人偷偷在飯菜里放了什麼東西?這些疹子,肯定是洗澡水的問題!之前都好好兒的。娘,我不要再這麼下去,再可憐,侯爺又看不見,我要去找老太太!」

「傻孩子,你能現在去找老太太嗎?如果明天去,這些疹子只怕就消了,那時沒憑沒據的,縱然老太太信你,也不好處置啊。」何姨媽何嘗不心疼,可如今的情況令她不得不多想,省得白跑一趟不說,反讓人捏了把柄倒打一耙。

「那,那怎麼辦啊?」何吟兒又哭。

「她們想趁著侯爺不在家折磨你,可什麼事都別做的太過,一旦過了,能留不下把柄?她們這是一而再再而三,把你看做眼中釘了。」何姨媽想了想,說道︰「娘知道你受苦了,但你的苦不會白受,你一定要听娘的話,這筆賬早晚要她們連本帶利的換回來。」

「我要忍到什麼時候?娘,我害怕。」何吟兒心里怕,誰知道下次等待她的是什麼。

「忍到明天早晨。」何姨媽又耐性的解勸︰「你不是說願意吃一切的苦達到目的嗎?現在就不能忍了?」

何吟兒聞言不再做聲。

之後大夫請來了,說何吟兒是接觸了什麼東西過敏了,脈象上也虛,需要調養。何姨媽又細問了幾句,想到母女兩個是一桌吃飯,可能是喝的茶杯做了手腳,這才使得她鬧了一天的肚子。

縱然心里憤憤冒火,可表面上都忍了,又交代了何吟兒一番,各自熄燈睡了。

邱姚兩個一直听著動靜,當得知何家母女忍了這口氣,心里很是得意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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