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庶妻 第三百章 借謊冰釋

作者 ︰ 酒微醺

「夫人,侯爺的頭痛又犯了,夫人快去看看吧。」外面一陣腳步急促,相思跑了進來,拿來衣裳服侍她穿戴。

紫翎雖然早早睡了,卻一直沒睡著,一听相思的話就坐了起來,邊穿衣裳邊問︰「好好兒的怎麼就犯病了?嚴重嗎?侯爺在哪兒呢?丫」

「在芙蓉居,看傳信兒的丫鬟跑的那樣急,可能很嚴重。」相思拿來梳子為她梳頭。

「先不梳了,你把東西拿上。」她說著已經疾步往外走,一面走一面理著衣裳,頭發直接披在肩後。她心里很擔心,他的頭痛病已經很久沒發了,一時間來勢太猛,怕他受不了。

急匆匆趕到芙蓉居,但見何家母女與雙喜等人都在門外,房門關閉著媲。

「侯夫人。」眾人忙見禮。

她擺擺手,直接問雙喜︰「侯爺呢?」

「在屋內。侯夫人快進去看看吧。」雙喜很長時間沒再遇到這事,猛地的一來,也是慌張的手足無措。

「東西給我!」她從相思手中把盒子接來,進了屋里,雙喜照例是將房門關上,不容人窺視。

一進了門,看到屋內整整齊齊的家具擺設,她焦灼的心一下子冷靜下來。這和以前可不一樣,衛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手扶著頭,不吵不鬧不砸。

「侯爺?」她試探的喊著,將盒子放在桌上,走近了低頭觀察他的臉色。

衛肆抬頭看了她,略帶疲憊的聲音笑道︰「這麼早就睡了?一點小事也大驚小怪,沒什麼,只是有點兒喝醉了,倒驚擾了你,害你頭也沒梳就跑來。」

見他如此輕柔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笑,她覺得喉間哽噎,怔怔的朦朧雙眼,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見她這樣,衛肆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你為什麼嚇我?」她這話一語雙關,既有幾分委屈,又有幾分釋然,另有幾分酸楚,在心內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使眼淚一下子沒有防備了滾落了下來。

「嚇到你了?都是雙喜謊報軍情。」衛肆低笑,抬手擦了她的眼淚,仔仔細細的凝視她,而後將她抱在懷里。「我是有些不舒服,你一來,我就好了。你是最好的藥,包治百病。」

「我最想治你的心病。」

衛肆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或許是我有些捕風捉影。」

「你能承認這個,真不容易。」她一下子就笑了,笑過之後,說︰「遠的不說,只說今天那碟點心,實在不是我送的。晚上我雖睡的早,可一直在想事,連上早晨那件,總覺得很蹊蹺。我感覺有人在蓄意計劃什麼似的,又說不清為什麼。」

「哦?真不是你?若不是你,那可真是大有文章了。難道像當初那塊雕花玉佩一樣?」衛肆盡管仍有些疑慮,但見了她剛才擔心難過的表情,又實在不能懷疑她。緊接著,他又問︰「你說的早上的事,指的是什麼?」

她便將薔薇圃相遇的事說了,又說︰「我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和當初玉佩的事似乎不一樣。」

「翎兒,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對錦之……」

「既然你要听實話,那我就跟你說句實話。」話到這個份兒上,她也不想再藏著掖著,把肚子里的真話都掏了出來︰「從我一入侯府,他就救過我,或許是我曾救了他的原因。在那時,對于我而言,他是唯一一個真正關心我的朋友。後來,出了孫氏的事,我一直很矛盾,很內疚。孫氏一死,我覺得最苦的人就是他,我希望能彌補他,卻因彼此的身份怕人猜忌。從玉州回來後,他的親事定了,我覺得是件好事,我看謝冰雁和他很般配,只是任何一段婚姻都需要磨礪。別的倒算了,偏偏今天的兩件事都讓謝冰雁撞上,恐怕她誤會很深,就如侯爺一樣。」

「我看錦之……」衛肆望著她,收起了下面的話。畢竟是自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即便是以前沒留心,現在也看出來了,猜到了。有些事實在不宜點破,他也自信的認為他們不可能做出有傷風化的事來,只是那點兒特別的情,令他很是在意。

她意識到他想說的是什麼。

衛肆驀地一笑︰「你沒听見當時那小丫鬟是怎麼送點心的,說的那番話,這會兒想起來的確是很刻意。你弟妹誤會的可不止一點半點兒。」

「我知道,不是我不去解釋,這樣的事怎麼解釋?只怕越描越黑。」

「謝冰雁秉性清傲,才嫁過來就遇了這樣的事,心里豈能不委屈呢。多花點兒心思,把這結給解開,對錦之也好。」衛肆希望的是那兩人過的好,對誰都有益處。

「你的心結解了?」她反問,心里終究覺得不踏實。

「我?我哪兒有什麼心結。」衛肆矢口否認,可與此同時心頭閃過的卻是老太太,他的確有心結,眾人皆知的心結。

她看出來了,思慮片刻,沒有去觸及。她帶著幾分揶揄反笑道︰「既然你沒有心結,那我能去西苑了?」

衛肆嗤笑︰「來而不往非禮也,何況你是侯夫人,又是大嫂,去走個一兩次倒沒什麼,該請她多往沁梅院坐坐才對。」

「侯爺不困嗎?四夫人還在外面候著呢,夜深了,我也不好繼續打擾。」她一面說一面站起來,斜著眼朝他笑︰「侯爺是不是故意裝頭痛好把我騙來?」

衛肆笑而不答,隨著她站起來︰「的確很晚了,咱們回去吧,也該讓她歇了。」

「相思!」她將人喊進來,把盒子收了,見外面何家母女及丫鬟們正往屋內看,笑著牽著他的手,邊往外走邊說︰「四夫人辛苦了,早點兒睡吧。」

衛肆一句話沒說,笑著出了芙蓉居,相思雙喜等人遠遠跟在後面。

衛肆驀地問︰「送東西的丫鬟查過了?」

「春杏查了,只是蟬兒對府里不熟,說不出是誰。」她想著問道︰「老太太身邊有個叫念心的丫鬟,你知道嗎?」

「念心?當然知道。」衛肆點頭︰「她一直跟著老太太在淨月庵,好像是鈺恆五歲那年,老太太去赴席,回來的路上救的。雖然在府里時間不長,但在老太太身邊也有十年了。你怎麼問起她?」

「沒什麼,只是以前從沒跟她說過話,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問問。」既然是跟了老太太十年的人,看來是不大可能有問題的。早上的事,或許真是老太太提議了,只因轉了芙蓉居又臨時改了主意。

「你又做了新點心?」他驀地轉了話︰「你倒真疼你弟弟,天天記掛著,什麼時候也把我時刻掛在心上?」

「我為什麼要時刻記掛著你?你有那麼多人記掛,少我一個不少。」她故意笑著說反話,眼楮直看著他,很喜歡他現在的樣子。

衛肆听了嘆口氣,戲味極濃的自嘲︰「翎兒的話可真傷人心,枉我時刻把你掛在心上。」

「真的?」即便是個玩笑,此刻她的心里也是很高興的,之前爭吵後的頹喪想法早消散的無影無蹤。她總是這樣因他而忽憂忽喜,就像是這會兒,剛剛喜悅了,緊接著又有些惆悵,明知庸人自擾,卻欲罷不能。

「再真不過!」衛肆望著她一雙宛如盛滿了璀璨星光的眼楮,希望里面只有他。

清早衛肆醒來,見身邊沒了人,待起身梳洗了,正要問丫鬟,卻見她端著托盤從外面進來。但見她把托盤內的東西擺在桌上,是一碟黃金小蛋糕,一碟千層酥。後面跟的丫鬟們又把早飯擺上,幾樣小菜,幾品粥。

「一大早就去廚房了?」衛肆先嘗千層酥,發覺和以往吃過的味道很不同,里面有股淡淡女乃香,外酥內軟,十分爽口。

「能不去嗎?若我不去,知道的人說侯爺是想嘗嘗我做的新點心,不知道還以為侯爺和一個小孩子吃醋呢。」

「吃醋?」衛肆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記著昨晚的話,頓時笑道︰「偶爾吃吃醋也不錯,這不是換來一頓美餐嗎?這個千層酥做的別有滋味。」

「那你可要多吃點兒,費了我好一番功夫呢。」她把粥挪到他跟前,又說︰「我讓人給老太太送了一份,給西苑送了一份,別處也送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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