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你就放棄歡笑,你可知道她即使重生,也會因強行月兌離輪回而遺失珍貴的記憶!不過這樣也好,沒有歡笑的你在殘酷的閻羅道上可以走得更遠。或許有一天,這個世界會因你而顫栗,我地藏的威名,也會因你的手而千古流傳……
閻羅體的修煉,會激發出特殊的鬼氣,藍,不過是最弱的一種。在藍之後,鬼氣有紅,綠,青,紫,黑五種,你那日之所以連肌膚都幽藍化,不過是沒有正確地掌握閻羅體的施展方式,如今閻羅體借我之口轉述與你,想必是不會再出現那種情況。
燕師,閻羅體既然為你所得,你也算正式成為我鬼城一員,日後見我鬼族,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呼——」
燕師一睜開眼楮就瘋狂地呼吸,他在昏迷中一直保留著清晰的意識,雖然五感不在,可他卻知道自己置身于無盡的黑暗,不能呼吸,不能動彈,感覺隨時就要死亡,卻一直沒有喪命。所以,醒來的他瘋狂地換氣,那模樣就像一個哮喘病人。
漸漸地平復下來,燕師才回憶起那日跟沙蟒的廝殺,他想起是自己拔出了化為脊椎的地藏,親手屠戮了數百條沙蟒;他想起自己把地藏插進阿雅的胸膛,用一生的歡笑換來她的重生。
真的是悵然若失的感覺,燕師試圖讓自己笑出來,可他咧開嘴卻沒有聲音,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那真是想抽他一耳光。
燕師呆呆地模著胸口,他能夠清晰地感覺自己的心少了一部分——歡笑,真的沒了。
「身體恢復的不錯,年輕人。」外面傳來爽朗的聲音,簾子被掀開,走進一個壯碩的中年大漢。
大漢剃著一頭莫西干,他胡子拉碴,不修邊幅,雙目似電般銳利,緊身的鹿皮背心下,一塊塊堅實的肌肉展示著他驚人的爆發力。
「多謝救命之恩。」
燕師盯著眼前的大漢,他感覺到這人身上有股特俗的氣場環繞,而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更讓他心悸不已。燕師猜測,這個人,恐怕能輕易撕碎變異沙蟒!
「要謝就謝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們的生命力足夠頑強,我們到的時候可不會察覺到你們的氣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斯邁爾,見習戰士,戰斧佣兵團的主戰隊員。」
斯邁爾爽朗地遞給燕師一瓶香達拉,笑道,「你的同伴在隔壁接受治療,她的狀況很奇怪,渾身沒有傷勢,身體機能也正常,可卻一直不醒來。現在由為在照顧。」
「你可以叫我師。我的隊友沒什麼問題,很快就會醒來。可以告訴我我們昏迷多久了嗎,斯邁爾?」
燕師心知阿雅不會有大礙,只不過因為魂魄歸為需要一定的適應期才沒蘇醒罷了。
「三天,你們昏迷三天了。不過這沒什麼,你月兌水月兌力,身體受到不同程度的鞭傷,按我們的估測,你蘇醒至少要一個星期才對。」
提到燕師的情況,斯邁爾顯然非常好奇,他多打量了這個年輕的小伙,但沒看出來什麼異樣。
「我想去看看阿雅。」
對于商隊的覆滅,燕師心中的傷感沒有持續太久,他認為這很正常,只可惜沒有為塔科斯做完最後一件事情。不過他暗暗決定了,保護阿雅就是他答應替塔科斯做的最後一件事。
「我帶你去。」
燕師跟斯邁爾走出簾子,入眼的是九輛大型機車,這些機車,每一輛都比塔科斯的V31昂貴,顯然,這是一支強大的車隊。
燕師打量著四周,他看到車隊的機車右邊都雕有一柄銀色戰斧,顯得霸氣十足。
「戰斧佣兵團……沒想到,我竟然被佣兵團救了……」
燕師默默地想著,他從塔科斯那里听過佣兵團的信息,知道那是一群由戰士組成,少則一人多則上千的隊伍。他們隸屬于元大陸的佣兵工會,專門接取工會發布的任務或是受雇于人來賺取利益。
戰士,是比獵師更高一級的戰斗人員,他們領悟了氣場,能夠駕御氣來攻擊敵人。其威力,劈山斷流。
燕師現在的實力,只能算是一般的獵師,當然,手握地藏施展閻羅體的狀態例外,因為不好評估。
「,師醒了!他要看看他的同伴。」斯邁爾帶著燕師走到一輛機車後面,對著簾子大喊。
他的聲音非常粗狂,所以直接引起了佣兵團的注意。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望著燕師,那些目光當中,好奇多過冷漠。
這些人都知道燕師昏迷的地方有幾百條沙蟒的尸體,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燕師的車隊所為,如果是,這足以讓他們對燕師刮目相看。但他們都知道不可能是那支車隊所為,因為那群沙蟒明顯是被一種冷兵器所屠戮,這從傷口就能看出來。
簾子被拉起,車廂里走出一名金發女郎,她的肌膚白里透紅,眼楮明亮有光,鼻尖微翹,朱唇女敕紅,齊肩內衣外搭著一件襯衫,則是一條牛仔超短褲,再配以深紅色的高跟鞋,讓她的撫媚完美地展現出來。
「恢復得挺快!你的同伴也醒了,不過她的大腦好像受到了什麼創傷,有一些……嗯,有一些失憶的跡象……」聳聳肩,表示對這種情況非常無奈。
因為昏迷時腦海里的聲音,燕師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他默默地點頭,一躍走進車廂。
阿雅已經坐了起來,她沒有變化,依舊青春活潑,不過望向燕師的目光,卻帶著陌生感。
「阿雅……」望著阿雅陌生的目光,燕師心頭絞痛,但他只能承受,並且盡最大的努力,幫助阿雅恢復記憶。
「你在叫我嗎?」阿雅無邪地望著燕師,奇怪地笑道。
「是的。你叫阿雅塔科斯,我叫燕師,你失憶前,我們是同伴。」燕師立在阿雅的面前,他輕輕地撫模阿雅的臉頰,阿雅出奇地沒有抗拒,反而很是享受。
「你讓我有種想要擁抱的感覺,看來我們真的是同伴哦。真可惜,為什麼我回憶的時候會傷心,燕師,我們以前經歷過很糟糕的事嗎?」阿雅應該在回憶什麼,不過她什麼也記不起來,這讓她很沮喪。
「的確很糟糕,我們失去了親人跟要好的朋友。不過這都過去了,以後,我們要相依為命。」燕師輕輕地摟著阿雅,他此刻默默地發誓,今後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一定要為阿雅恢復記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