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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擅長以假亂真,經常也下套子賺人銀錢,听蕭問筠這麼一說,早明白了她心中想法,語音都激動顫抖了起來︰「大小姐的意思,是把我那大宅子的住地刻在這金帛之上?」
蕭問筠點了點頭︰「與金有關,當然得用金帛刻字,如若不然,有誰能信?」
李景辰也明白了,拍掌大笑︰「此計當浮一大白……雖然我還有點兒不明白你這意思,但光看秦老板眼里冒出的綠光就明白我那兄弟這一次大難臨頭了。」
蕭問筠心想這李景辰可真夠掌握大局的……別的事一概不理,只要讓李景譽吃虧上當他就顯得無比的高興
他就不理我們其實此時做的事也比較作奸犯科了。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要他這張保護傘,她也不會找他了。
「你做得了麼?」蕭問筠問。
秦老板把那帛金拿過去拿過來地反復查看,深思︰「織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這上面的字小老兒一個都不認識,難道要把那地圖上的地名也刻成如此的字體?再者,蕭大小姐要想以假亂真的話,那金帛最好織出來是金燦燦的,最好做舊,做成在地底下埋藏了許多年的樣子。」
蕭問筠放心了,知道他既是考慮得這麼的具體,心中起碼也有了九成的把握了,于是點頭道︰「剩下之事,由你來決定吧。」
她忽地腦中急閃,心道前世李景譽給蕭府栽了那麼大一個贓,這一世,她也給他挖了那麼一個大陷阱了,不如把這個陷阱做得再大一些?
只不過這卻不能讓李景辰知道了,等他走後,她再向秦老板吩咐罷了。
李景辰此人不計小節,想來也不會調轉頭來查問這些細節。
如此一想,她便對李景辰道︰「二殿下,民女所說的意思就是如此,到時侯還要您多多配合,逼使他出大價,等秦老板帛金制好之後,我再使人通知你在何時何地行事?」
李景辰便站了起身道︰「如此便好,這里既沒有我什麼事了,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拱了拱手,往門外走去,邊走邊笑︰「老三啊,老三,這下你可慘了。」
蕭問筠從簾子後望著他的背影,忽想起一事,問道︰「二殿下,你身邊的林姐姐可好?」
李景辰怔了怔,轉過頭來︰「她自是在王府,你問她做什麼?」
蕭問筠想起她和林美人廊下的相遇,總覺得那林美人有些不妥,但著實又說不出她有什麼不妥來,只得壓下了心中那股怪異之感,道︰「沒什麼,上次在皇後娘娘那里見了她,只覺親切,想再見見她。」
李景辰慢吞吞地道︰「她處于深宮,只怕不能和蕭大小姐相見。」
蕭問筠心中那股怪異之感又升了起來,望著那珠簾相隔的男子,陽光從門外照在他的身上,使他皎皎如玉,身材修長,不染一絲陰影。
「那就算了,此事關系重大,希望二殿下不要與任何人說……」蕭問筠道,「民女就是怕二殿下沉浸于溫柔鄉時,為討好美人,被人枕頭風一吹,便掏心掏肺的,什麼都說了……」她再嘆一口氣,「其實麼,二殿下不懂女人,女人對有些神秘感的男子會更為看重一些,那些什麼話都對人說的男人,反而更易被女人看成傻子一類的人的。」
蕭問筠知道這李景辰你跟他苦口婆心地交待還不如用激將法激他一激,所以,她把語氣調得極為輕淡,果讓李景辰怒道︰「我是這麼不守信的人麼你放心,此事除了我自己之外,誰都不可能從我嘴里掏出一個字去」
蕭問筠悠悠一笑︰「如此甚好」
李景辰摔了簾子走了出去,真至他去得遠了,蕭問筠這才轉頭對秦老板道︰「你把上面的地名,翻譯成挈丹文字刻了上去,如此一來,也顯得真實一些。」
秦老板興致勃勃地道︰「好,蕭大小姐想得周到,這麼一來,更顯真實。」
真實麼?蕭問筠心道,她不過把前世他給蕭府帶來的一切,全都落回在了他的身上而已……
李景譽盯著腳底下跪著的侍衛,滿臉都是怒火︰「你說什麼,一個工匠,你居然跟丟了?」
那侍衛伏首道︰「三殿下,屬下已經跟得極為小心了,那姓楊的工匠出了匯玉閣之後,屬下便帶了幾個人一直跟著,可他漸漸往山里去,來到一處叫鬼石峽的地方,那地方山石眾多,而且地形復雜,屬下跟到那一處,雖是百般防範,但他幾轉幾轉的就不見了蹤影,屬下們也迷了落,直至天亮才能回來……」
李景譽一腳便踢了上去,將他踢倒在地︰「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他不過一名工匠,身上又沒有武功,你們怎麼就會跟丟了呢?」
那侍衛忍了痛重跪下了,小心地道︰「二殿下,屬下辦事不力,知道您會責罰,因而只能將功補過,屬下向四周圍的山民打听了,說這名工匠住得雖然偏遠,但時常會下山來買些用品,因此並不難找,只要我們守在他常來常往的地方,自會等得到他」
李景譽氣哼哼地道︰「只有這樣了,如果你們早次失手,可別怪本王不客氣還不快滾」
那侍衛忙爬起身來,往屋外退下。
李景譽怒氣未消,想起白日里在匯玉閣受的氣,順手拿起一個杯子,就往地面摔了下去,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卻把剛剛那位從窗口翻了進來的黑衣人嚇了一大跳,忙伏地道︰「三殿下,屬下來遲了?」
李景譽望了他一眼,見他眼波斂艷,心底厭惡升起,皺眉道︰「喚了你戌時過來,現在都亥時了,干什麼去了?」
葉子初抬起眼波,留戀地往李景譽身上掃了一下,這才道︰「屬下想向他打听一下今日之事,所以來遲了。」
李景譽道︰「他可有說什麼?」
葉子初道︰「也沒說什麼,就顯得很高興,說讓您虧了一大筆錢……」
李景譽道︰「這段日子你可得仔細些,他的一舉一動凡有不妥的,都要向我匯報,可別誤了本王的大事」
葉子初低聲應了,秀眉微揚,輕聲一笑︰「二殿下,屬下辦事,哪有讓您失望過?屬下這條命都是二殿下給的,屬下自然得報答二殿下……」
他的容顏在燈光照射下如映著霞彩的水波,動人心魂,李景譽心底升起一陣厭煩,淡淡地道︰「那麼你先回去吧,別讓他察覺了。」
葉子初一愕,伏地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終回過頭道︰「二殿下,屬下不好麼?」
他縴白如玉的手指扶在鏤空雕花的窗戶邊緣,縴長的身姿如風中擺柳,讓人見了忍不住便要攬入懷內。
可李景譽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本王對這個不感興趣」
葉子初雖是男兒,此時卻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含怨作嗔地望了他一眼,一拍窗欞,往窗外落了去,直至到了窗外,臉上的媚色才消失不見了,清冷的月光把他的臉照得清冷如冰,滲出幾分陰森出來︰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麼,不過是想從你身上尋多些機會罷了……
冷卉把手里的蘿框放下,抬頭望了望窗欞處的月光,又望了望倚著矮榻看書的蕭問筠︰「小姐,夜深了,該睡了。」
蕭問筠抬起頭來︰「夜已經深了?你去前院看看,平安回來了沒有?」
冷卉應了一聲,正準備出門,就听窗欞邊上平安答道︰「小主人,屬下回來了。」
冷卉緊張地道︰「平安侍衛,你怎麼到後院來了,老爺知道了可不得了,老爺說了,要你離小姐五十步遠……」
蕭問筠伸手止住了冷卉,問道︰「事情可還順利?」
平安答道︰「屬下按照小姐的吩咐,一路上都沒顯出武功來,直至到了鬼石峽才拋開了他們,估計他們現在還在那石堆里打轉呢。」
蕭問筠道︰「原來那位姓楊的工匠,我已叫人遠遠地送走了,所以你時常去那塊地露一下面,但不能離那些山民太近,讓那些山民知道你還在那里住著就行了。」
平安低聲應了︰「小主人,平安省得,可是小主人,那塊美玉當真是美玉麼?平安的牙齒沒咬崩。」
听了這話,冷卉的同情心大起,不由責怪地望了蕭問筠一眼,柔聲道︰「平安,先別管那塊玉了,你去洗了臉上的妝容,可別讓老爺看出什麼來。」
平安應了,喜悠悠地道︰「平安感覺,扮這個扮那個的,最有趣了,可惜平安自己不會編詞兒,要小姐編好了詞兒給我,小姐真厲害,把各種各樣的情況都想到了,想出了各種各樣的詞兒來,平安跟據具體情況,套上去現成的詞兒便罷了。」
蕭問筠道︰「記得別同人提起這事」
平安委屈地道︰「小主人信不過平安麼?平安的嘴是最緊的了。」
蕭問筠點了點頭,笑了︰「那你去歇著了吧。」
平安嘟噥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