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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辰抬頭望了望屋頂,一咬牙︰「好,出就出,秦老板,今日我可連銀票都帶來了,本想等著你一答應,就下定金的,等明日看了莊子,再立契」
秦老板眉開眼笑︰「好好好,如此甚好」他轉頭對李景譽道,「三公子,依小人看,您就別和二公子爭了,反正他買來,也不過當一個玩藝兒一般送人?」
李景譽笑mimi地回望瞪著眼的李景辰︰「我不是說過,我特別喜歡買二哥想要買的東西麼?這可巧了,一般我出門是不帶銀錢的,可今日鬼使神差地也帶了不少銀錢呢」
他朝李景辰望了望︰「恐怕不比你帶的少」
秦老板很苦惱,仰頭望了一下天花板︰「如此倒叫小老兒為難了,價也不好出了,這賣莊子是件大事,並不比賣那寶石,今日也只是落定金,要不這樣,我們也象前幾日一樣,今日誰帶的銀票多,就當落了誰的定金?而這莊子的價錢麼,便是這定金的十倍」
李景譽心中一跳,心想原本身上帶的銀錢就是買這莊子的錢,現在被李景辰一攪和,買莊子的錢增添了十倍這不是雪上添霜麼他心中氣恨,臉上可不敢露出半絲兒的異色來,依舊雲淡風清。
李景辰氣哼哼地對李景譽道︰「老三,你這是存心和我過不去了?」
李景譽拱了拱手笑道︰「好說,好說,這世上之事,風水總是輪流轉的,你沒有听說過麼?」
李景辰咧嘴一笑,從身邊的椅凳上拿來一個包袱,啪地一聲放在桌上,對秦老板一瞪眼︰「全在這兒了,你點點看」
他那聲啪地丟包袱的聲音又讓李景譽心中一突,心想李景辰準備得倒還充分,想來也是以為今日這莊子不費什麼功夫就拿下了?如此一想,他心底好受了一些。
秦老板彎著腰上前,解開了包袱,被包袱里白晃晃的銀票晃花了眼,嘴唇都有些哆嗦︰「沒想到二公子準備這麼充分?」
李景辰斜著眼飛了李景譽一記眼刀︰「那是,老三,你今日就罷手吧」
李景譽拍了拍手掌,二門外的侍衛拿了個包袱進門,拱了拱手,把包袱交給了李景譽,李景譽接過了,拍拍包袱,笑道︰「二哥,我說了,今日我鬼使神差的,也帶了不少銀錢出門」
秦老板的嘴唇更是哆嗦了︰「三公子準備得也充分」
李景辰用奇異的目光往李景譽掃了過去︰「老三,你不是特意準備好了來找我的不自在的吧?」
李景譽用眼角余光掃著秦老板數那包袱里的銀票子,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臉上卻笑得和煦︰「你都找了我這麼長時間的不自在了,我偶爾找一下你的不自在,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兩人斗著嘴的功夫,那店老板已經數完了銀票︰「說也奇怪,兩位公子的銀票都相差不了多少,都是一萬兩多一點點,說起來,我這莊子以前叫價也是萬兩金啊,但因兩位公子爭相要買,所以小老兒不得不撿了個便宜,哎……」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兩人,「兩位還想拿這萬兩金做為訂金,花上十倍于此的價錢買小老兒那破莊子麼?」
李景辰怒氣上騰,拍了一下桌子道︰「你那麼多廢話干什麼?我是出爾反爾的人麼?說了要買,肯定是要買的,就怕有人出不起這個價錢,中途反悔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依舊拿斜眼兒去掃李景譽。
李景譽被他斜眼兒一激,怒火又上揚了不少,加上心底知道這莊子今日自己不買也得買了,十萬兩金怕什麼等那礦開了出來,能賺上十倍百倍不止,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讓人知道里面的端倪,那蕭家長女怕是已經生了疑心了,自己還不把這莊子拿到手,只怕會多生波折
他一咬牙道︰「我自是也要買的」
秦老板用遺憾的目光轉向了李景辰︰「二公子,你帶的銀錢雖多,但到底比三公子的少了上百金,所以,只有請你下次再買了,二公子,老夫還有好幾處莊子呢,要不你去看看其它的?」
李景辰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比我多那麼一點點?就好象看到我把銀票放進了包袱里面?」
這個話也是李景譽心中的疑問,怎麼自己比他只多了一百金?他不是中計了吧?李景譽本性多疑,這個念頭剛一閃了出來,此疑問就被李景辰叫破了,他反而釋然了,因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派人盯著李景辰放入銀子
秦老板笑道︰「可能二公子三公子都知道小老兒這莊子以前的行價,所以都出了這麼個價錢出來,不多也不少」
秦老板的解釋終于讓李景譽釋了心里的疑問,心想,原來如此,想這李景辰是個魯莽武夫,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彎彎腸子,想出這麼個計策來騙自己的銀錢?
看來的確如秦老板所說,兩人因知道這廢莊子的價,所以都不多不少地出了這個價錢。
李景譽沒有想到的是,連他的疑心都被人算計于心
李景辰見自己沒有投到這莊子,憤憤地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去,剛要揭簾子出去了,回頭朝秦老板道︰「秦老板,你什麼時侯和老三立挈?到時通知我一聲,你是不知道老三這個人的,一向喜歡出爾反爾,到時候他不要了,我再替你買了下來」
李景譽哪里不知道他話里話外包含的意思,他這是在提醒秦老板,等沒有他這個競爭對手了,李景譽有可能暗中做手腳,不付給他那麼多錢了
李景譽當然在心底這麼想過,也下定了決心等趕走了李景辰,再動手處理這秦老板,哪知道李景辰回馬來了這麼一槍,把他所有的算計都封死了
這意思就是,今兒他這十倍的價錢,不出也得出,一點兒手腳都沒得做
李景譽恨恨地想,這人是屬王八的,咬了人死不松口?直接把自己釘死了?
他心底轉了千萬個念頭,臉上依舊不表現出丁點兒來︰「瞧二哥說的,我和你到底份屬同一家門,哪能做出有辱家風的事來呢?」
李景辰這才揭了簾子出去,遠遠地傳來了聲音︰「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那明兒我們再見了?」
李景譽此時的臉這才全沉了下來,冷冷地望向秦老板,秦老板被他那眼凍得心底一涼,哆嗦了一下︰「三公子,您……?」
李景譽這才省悟了過來,心想這可不是發做的時侯,莊子還沒有到手呢,不論多少價錢,這莊子我都要買了下來,等買下來之後,再叫你百倍地吐了出來
一想及此,他臉上又恢復了幾分和煦︰「明兒帶我去看莊子」說著,往門外走了去。
秦老板應了一聲,彎著腰送他離開,等他與兩名侍衛走得不見蹤影了,這才下下子攤倒在了椅子之上,抹了額頭上的汗道︰「嚇死我了,這可真是富貴險中求啊」
只听得內堂的小木門緩緩被人打開了,蕭問筠扶著冷卉的手走到堂前,笑道︰「秦老板,富貴雖是險中求,但有我們做後盾,你怕什麼?」
原先已經出了匯玉閣的李景辰又出現在了後院之中,揭了簾子進門,對屋里的人笑道︰「這一下子,老三這幾年搜刮來的銀錢怕是耗得差不多了」
秦老板對著李景辰行禮︰「二公子,您的演技,老夫佩服老夫差點兒就支持不住了,您瞧瞧,我的腿現在還直打哆嗦」
李景辰望了蕭問筠,悠悠地笑道︰「本王這下子有信心了,老三在你手里定是要吃個大虧的,可我就奇怪了,你怎麼就找上了老三呢?」
一听這話,秦老板也對蕭問筠望著,眼有奇色,心想也不知她對這三殿下有什麼不滿,想盡了千方百計要來收拾他,都說女人的報復心極強,大半是因為棄與不棄的問題,可這蕭家長女年紀尚幼,常年處于深閨之中,和三殿下按說也沒什麼交集,怎麼就恨上他了呢。
蕭問筠笑了笑︰「秦老板和三殿下有仇麼?沒有,大家聚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銀錢,他現如今是天底下最大的主兒,有誰會和銀錢過不去的?」
李景辰思索道︰「你一個小小女子,要那麼多錢干什麼?蕭府很缺錢麼?」
蕭問筠沉痛地道︰「哎,你是不當家不知財米貴啊,自我娘親去世之後,蕭府沒有了主母,父親又不太理家事,單憑幾個薪金過日子,蕭府的大院子都荒廢了一大半啊」
秦老板見她一張小小的臉皺成了一團,心想一名**,肩負如此重擔,很是不容易啊,于是道︰「你放心,待那賣莊子的錢到手,你的三成銀子馬上給你送到府上」
李景辰隨之道︰「其實本王要那麼多錢也沒什麼用,我算兩成好了,多的一成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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