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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乾從暗處小門走了出來,扶著平妃的肩膀︰「母妃,您說得很好。」
平妃撫了撫李景乾的手︰「乾兒,讓你多費心了,這些日子,你過得可還好?」
李景乾听了這話,有些發怔……她也問過自己這句話,問這句話時,她眼波流轉,如溫玉散發的柔光,又如那冬日里暖暖的火……
「乾兒,乾兒,你怎麼啦?」平妃道,「無緣無故發什麼怔?」
李景乾一驚,轉過頭來笑道︰「沒什麼,母妃這些日子受苦了,兒臣拖到今日才有機會進來見你。」
平妃抬起手來,撫著他的前額,眼淚盈了滿框︰「可憐的孩子,額頭上的傷痕可大好了?」
李景乾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早好了,母妃,您別擔心,不過磕兩個頭而已,哪就能傷得了我?」
平妃垂頭拭了拭淚︰「那一日,你父皇震怒,你那時就不應該理母妃的,要知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材燒,只要你平安,母妃就算是丟了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
李景乾扶著平妃坐下︰「母妃說的什麼話,乾兒還小,如果母妃當真出了什麼事,乾兒以後該怎麼辦呢?」
平妃欣慰地抬起頭來︰「乾兒,今日看來,你已經長大了,用不著母妃再保護你了,能想得出這樣的計策來救母妃,母妃也就放心了。」
李景乾低聲道︰「兒臣求得了蕭家的幫忙。」
平妃一驚︰「蕭侯爺一向在朝中保持中立,向不參與嫡庶之爭的,你二哥和三哥不知道想了多少的辦法,都沒有求得他首肯,如今我們母子落入了如此的田地,他怎麼肯趟這趟混水?」
李景乾道︰「全因蕭家的長女幫嘴,他才肯答應的。」
平妃听了這話,又見李景乾略有些扭捏的神色,不由道︰「乾兒,你不是心底有了她吧?她比你年長,這怎麼行?」
李景乾抬起頭來︰「母妃不喜歡她麼?」
平妃嘆了口氣道︰「那丫頭長得極為出挑,但我總覺得她的為人處事有些不妥,上次百花宴上,就當著那麼多貴女的面給她那位妹妹難堪,我只是擔心,這樣的女子,如娶回了宮里……」
李景乾笑了︰「母妃,你錯怪她了……」他將自己觀察所得蕭問筠的種種一一向平妃道來,未了才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所以兒臣相信,那一日,她那麼對待自己的庶妹,定也有原因,您難道不記得了,那一日發生了什麼?」
平妃這才驚道︰「你是說那一日發生之事,和蕭家也有關聯?」
李景乾道︰「不錯,兒臣只知道有人會拿多年前的事做文章,當時並沒有想到會是蕭家長女,但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兒臣細細想來,仿佛每一件事和她都月兌不了關系,依兒臣所見,定是蕭侯爺瞧出了三哥某些事來,對她說了,所以她才摻與的。」
平妃有些迷惑,臉上卻終現了些笑意︰「這樣就好了,得了蕭侯爺這樣一大助力,你在宮中的處境便可以好一些,只是我不明白,那個人的下落對劉貴妃真那麼重要?重要得要她向皇上請求替我月兌罪?你要我告訴她給帶來了什麼消息,可我們能有這個消息給她麼?」
李景乾道︰「你放心,母妃,只要你出來了,兒臣便有辦法拖著她,使得她有所顧忌,不再找我們母子的麻煩。」
不錯,正如蕭姐姐所說的,對待她就要如前面掛了葫蘿卜的驢子,讓她永遠看得著,吃不著
他會依她所言,每隔一段時間送一些她尋找的人消息給她,讓她永遠心癢難熬,而那湘兒,自是不會送入她的手里的,他手里只要有了湘兒,將那人的某些習性添在送給她的消息里,那麼,她便會相信
想到此處,李景乾道︰「母妃,你放心便是,不過幾日,你便會從這里出去的。」
平妃見李景乾篤定了樣子,便松了一口氣,道︰「如此,母妃便放心了。」
李景乾點頭應了,扶了平妃入內……
景德宮內,李景譽一見劉貴妃走進殿門,忙迎了上去,急急地道︰「母妃,您為什麼這麼做?」
劉貴妃滿臉都是疲色,由宮婢扶著坐上了矮榻︰「譽兒,此事你就別理了,放她出冷宮又怎麼樣?她還能翻得起大花浪來?她已由妃降為嬪,也算替這次的事出了口惡氣。」
李景譽跺腳道︰「母妃怎麼糊涂了,好不容易將他們母子扳倒,您倒好,到頭來又放了她一條生路」
劉貴妃撫著額頭道︰「譽兒,我都說了,此事你別再理了,就此做罷,你放心,以後大把機會處置他們母子呢。」
李景譽一愕,見劉貴妃滿臉不耐煩,心中暗暗生疑,于是和緩地道︰「母妃說得是,以後咱們還有大把機會呢……」又體貼地道,「母妃,您臉色不好,是不是睡得不好,要不要我請御醫替您看看?」
劉貴妃見李景譽一如以往的孝順體貼,不由心底有些愧疚,心想自己只顧著找那一位了,倒把他的計劃打亂,實在有些對不住他,于是伸出手來,撫了撫李景譽手臂︰「譽兒,再怎麼著,母妃都是顧著你的。」
李景譽心底疑意更深,心想她無端端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什麼意思?臉上卻是笑得更為和緩︰「母妃,兒臣知道的,這世上就只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我不依靠您,卻依靠誰?」
劉貴妃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一軟,差點兒想把那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但到底忍住了,只道︰「是的,譽兒,這世上只有咱們兩人相依為命。」
李景譽柔聲道︰「母妃,您今日臉色不好,不如兒臣扶您進去歇歇?」
兩人一邊說著閑話,一邊往內室而去,到了內室,李景譽親自扶了劉貴妃歇下了,又仔細吩咐宮婢們好好的服侍,更指使人去熬些安神湯來,這才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關上了房門,臉色這才沉了下來,身邊侍侯的小順子見他剛剛還春風滿面,隔不了一會兒又臉色陰沉,又見那掛在長廊上的信鴿籠子已經空了,便知道三殿下又招了那人來了,不由暗自擔心起來,心想是不是那人真的牽動了三殿下的心,卻又不是很順服,從而使得三殿下心思隨之而起伏不定,從而情緒不穩?
小順子一想及此,擔憂了,又見李景譽在堂間走來走去,顯得無比的浮躁,于是再也忍不住,上前低聲道︰「殿下,奴才有些好東西,您要不要試試?」
李景譽心浮氣燥,一心想著劉貴妃那里出的變故,听了小順子的話,以為他有什麼好茶好點心要遞上來,隨口道︰「呈了上來吧。」
小順子小心地道︰「殿下,這些東西有些厲害些,有些溫柔些,您要哪一種呢?」
李景譽正百思不得其解地想著︰為何劉貴妃忽然態度大變,將自己的計劃打亂了等等問題,一時間沒听清楚他的話,于是轉頭道︰「什麼?」
小順子一幅替著李景譽著想的模樣,和他細細地商討︰「奴才自知道了殿下的心思之後,一直也擔心這個問題,這姓葉的別看表面上一幅溫順的模樣,實則很有幾分反骨的,因而奴才便親自督造,制了不少好玩藝兒出來,有捆人使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細鐵鏈子,又有那帶在脖子上略一用力便使他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項圈,還有那鐵制的褲子,保管他一穿上之後,便在床上動彈不得……」
李景譽听他一邊說了好幾個在床上動彈不得,這才反映了過來︰「本王要他在床上動彈不得干什麼?」
小順子聞言更激動了,用極崇拜的目光將他望著︰「三殿下武功高強,自然喜歡那脾氣略有些暴烈的,是奴才想差了,奴才還準備了一種鐵鏈子,是戴在手腕上了,上面有尖刺,能使他動個不停還能保持一定的姿態……」
李景譽終于听明白了,臉色呈紅橙黃綠紫等等顏色,忽想起一事,咬著牙問他︰「這些東西,你是在哪兒督造的?」
小順子把李景譽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色看成了害羞……心想殿下真是內向……
「殿下請放心,奴才小心著呢,保管沒有人發現,奴才是請內務府里打造犯人刑具的人打造的,只不過造得略細巧一些,他們只以為殿下是為了某位犯人制的……」
李景譽只覺有怒火騰騰地從腳底下升了起來,直沖到腦門子上,他一腳就踹了過去,兜心一腳把他踹到了地板上打了一個滾,怒聲道︰「誰叫你自作主張?」
小順子極委屈了爬起來磕了一個頭︰「殿下,奴才是見您每日里輾轉難眠,這才一心一意地替您著想,您不應該將他看得太過重要,把他當成一個玩藝兒玩過也就罷了,他不听話,便懲治得他听話……」
李景譽氣得說不出話來,走上前又補了一腳,惡狠狠地道︰「你從哪里看出來我有這等心思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