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裙臣 第一百二十九章 喜歡男人的主公

作者 ︰ 雲外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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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過,賀公館,除了最美的女人和最香醇的酒外,還有一樣生意,便是替人解決麻煩,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其中之一,便是將被官府追輯的逃亡人平安護送出境。

賀大家道︰「他如果能給得起錢,便送他一程,這種小事,不用呈上來了。」

那僕役鬼崇一笑︰「大當家,你絕對猜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賀大家磕了磕煙灰︰「是誰?」

「還記得當年從紫院中逃出去的那個人麼?」

賀大家一下子從椅子上站直了身子︰「是他?」

「不錯,是他……」

賀大家模了模那半邊被鐵片蓋住的臉,從牙縫里逼出些聲音來︰「好,很好,他終于落在我的手里了……」

海安心知他的想法,想起那人的容貌,世所罕見,于是道︰「大家,如果那人還和當年一樣,綺容玉貌,說不定咱們主公能看得入眼呢,這麼一來,豈不是一箭雙雕,既能報了您當年之仇,又能討得主公歡心?」

賀大家瞪了他一眼︰「怎麼能把這麼個人放在主公身邊?那不危險麼?」

海安道︰「大家,咱們有藥啊,無論他多麼厲害,武功多高,都能使他筋骨酥軟,春意漾然,再不行,咱們不是有器具麼,套在脖子上的,手腕上的尖刺,什麼都有,保管他酥軟如綿,如意萬分,再說了,大家,屬下認為您太多慮了,主公武功那麼高,當初收伏您的時侯,略彈了彈指頭就把您打倒了,你還以為他收服不了這只妖孽?」

賀大家憂心道︰「我唯一怕的是,主公有些心善啊,你瞧瞧,要依照江湖上的規矩,收伏了咱們之後,就要給咱們一些好看,要咱們做牛做馬才是,他還依舊讓咱們做回老本行,只不過定了些規矩,還替咱們解決麻煩……那妖孽容貌又美,又會扮假,就怕被他說動了,主公一時心軟……」

海安也擔心起來︰「大家,您的意思,主公要心狠手辣的對付咱們,咱們就不用擔心他心善被人欺了?要不讓小的向主公提些建議?對你心狠手辣點兒,讓您別產生主公不夠心狠的念頭?」

賀大家一個旱煙鍋揮了去,又將海安的頭敲了個大包︰「他心善,自然得有咱這些心狠手辣的給幫襯著那笑面佛夠心狠手辣了吧,還不是一樣在主公面前服服帖帖的,所以說,有的時侯,心善也能縱橫江湖啊」

海安很不解︰「大家,你到底是建議主公心善還是心狠呢?」

賀大家也迷糊了︰「哎,活了這麼些年,原以為在這道上混,一定要心狠的,他們狠,你做得比他們更要狠,可遇上了主公,不知道怎麼的,就感覺他那套大家一起混江湖的方法也不錯,而且收入比以前提心掉膽也賺不了幾文錢可好了許多了」

海安感慨︰「京師里的這些暗勢力全都被主公收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以前大家你殺過來,我殺過去,半夜里枕頭底下都要放把刀的,如今都用不著了,有些寂寞啊。」

賀大家瞧了他一眼︰「海安,你的肚子也大了不少了,要不要我給你緊緊皮?」

海安忙腆著臉道︰「不用,不用,咱們還是想想怎麼讓主公欣賞咱們?」

賀大家興致勃勃︰「說起那人的容貌,倒真是夠格了,他的脾氣,是極為陰毒的,嘴又巧,想當年,無論男女,到了他的手里,都會被弄得神魂顛倒,當年可迷倒了不少的公子哥兒,深閨怨婦,所以,咱們不能讓他說話,主公也不是個喜歡言辭的,啞著更好,主公如果不喜歡女人,那麼屋內的裝璜就要改一改了,把原來的粉色改成清雅的青色,這個妖孽麼,身上要擦些滑軟的香膩子,當然,你的藥也是少不了的,套在脖子上的器具,不能黑忽忽沒有美感……」

海安奇道︰「大家,您對主公觀察得可真夠仔細的,您怎麼知道主公講究這些?」

賀大家被他一問,滯了一滯,惱火地道︰「主公不是說過,顧客就是我們的財神爺麼?我們得想其所想,探其所需,主公現如今就是我們的財神爺,我們也得替他所想……你沒見到主公衣冠整潔,衣飾精致,從里到外,從來只穿五件衣服,多一件也不行,少一件也不行麼」

海安很佩服地道︰「大家,難怪您能成為我們賀公館的大當家,那照您說,這套在脖子上的玩藝兒,要用什麼制成?」

賀大家道︰「最好用玉飾,如此一來,又滑,又美,到時侯襯著那妖孽欲哭無淚的表情,肯定能使最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春心萌動。」

海安感嘆︰「在這方面,主公的確有些鐵石心腸,可能他年紀太小,還沒有體現過那男女情事的妙處,只要我們給他啟蒙了,他定會心智大開的。」

賀大家臉色憧憬︰「如此一來,主公對我們賀公館定會另眼相看,絕不會將我們排到他心底最後一位了。」

海安點了點頭︰「大家,那咱們就準備了?主公今晚上要過來查看賬薄的。」

「到時候,在屋子里燃上些能**的香,然後把那妖孽脖子上套了玉套子,綁在床上,記住了,衣裳要半開半解,用最柔軟的料子,肌膚上涂些使其皮膚瓷亮的軟膏……」

海安半張了嘴,口水從嘴角邊流下︰「只要想一想那時的情景,屬下原是不喜歡男人的,都有些心動了,現在就在撲通撲通亂跳,我就不相信主公不會心動」

賀大家道︰「俗話說得好,食色性也,咱們就要讓主公在咱信這兒樂不思屬一定要超那笑面佛一頭」

海安點頭︰「不錯,您瞧瞧笑面佛貼在主公身邊仿佛他是主公最信任左膀右臂一般,看了就讓人生氣經過這一次,咱們保管能將主公的心拉了回來,讓主公把您當成他的左膀右臂」

賀大家道︰「好,去準備,記著,套在脖子上的要用玉制成,捆住四肢的形狀要擺好一點兒,別弄一個沒有美感的大字形來,還有,衣服不能全剝了,再好的形體,如果全剝了,那豈不跟具尸體一樣,叫人一看就沒了興致要若隱若現,讓人有撕扯下來,尋幽探徑的願望」

海安很是佩服︰「大家,您的經驗可真是豐富,不愧做了這麼多年的這行業,將客人的心理模得一清二楚,你說得沒錯,那再好的美人,如果沒有衣服相襯,那也不美了,跟肉豬差不多了,再說了,輕易能得到手的東西,那怎麼會有挑戰性?依屬下看,主公年輕,還是很有冒險勁頭的年輕,我們不剝他衣服可能還好一些」

賀大家想了一想,想起主公那清俊端然的面孔,雖然主公臉上常年戴了個遮了上半邊臉的蝙蝠模樣的面具,但有一次他把面具摘下來的時侯,他可看見了……他的臉俊美無匹,但到底臉無邪惡,便點頭道︰「也好,但那形狀得擺得好一些……」

海安又迷惑了︰「那依您所見,就擺成什麼模樣?」

賀大家抬起頭來想了半天,沒想出來︰「還是只套著脖子算了,依主公的性子,他不會喜歡一動都不能動的?」

海安點頭道︰「大家說得沒錯,一動都不能動,那是木偶木偶再美又怎麼能讓人心動?」海安又想起一事,小心地問,「大家,主公是個一本正經的人,可能頭一次這樣的風流,你說,如果他放不開,可是怎麼辦才好?」

賀大家望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

海安道︰「依照我的意思,咱們不是有那給客人助興的藥麼,能強身健體的那種,要不要給主公用上一點半點的?」

賀大家臉色憂郁︰「照道理來說,讓主公高興,是我們為人下屬的義務,但主公那個人的脾氣咱們還不了解,他武功又高,一伸手就能把人的脖子給擰斷了……」

海安遺憾地道︰「這是人間至樂之事,主公還沒有嘗過,所以才會不了解,如果他了解了,定會食味之髓,樂而忘返,而且那藥,可是有大補的功效的,可以提高內力,千金難求啊,屬下記得,大家您都不舍得用吧?」

賀大家感嘆道︰「我原想著等老了,留給自己用的,既如此……為了主公未來的人生不那麼沒樂趣,就給他用上些吧」

海安附和道︰「您說得沒錯,主公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沒趣味了,人嘛,要活在眼下才好,只要他用了這藥,再在咱們這里一逗留,咱們賀公館在組織里就拔了頭籌了」他小心翼翼地望了賀大家一眼,「大家,那咱們要不要告訴主公呢?」

賀大家拿起旱煙鍋子就敲了海安一下︰「這能說麼?主公知道了這功效,還不把我們的脖子給擰了?依我看,他也是沒經歷過這事的,未免會被那些聖賢書之類的東西給誤導了,把這人間至樂之事想成了邪魔歪道……這樣吧,就告訴他,這是鍋補腎的補藥,放在那紅燒肉里面……主公不是最喜歡吃紅燒肉麼」

海安喜道︰「那為了不讓主公懷疑,咱們也陪著吃點兒?」他一邊說著,一邊吞了一口口水。

賀大家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知道那藥花了我多少銀子麼,差不多我半生的積蓄都在里面啊」他抬起頭感慨,「為了主公,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記著,只能炖一小盎,把那紅燒肉炖得香香的,讓人遠遠地聞著就流出口水來」

海安道︰「您請放心,自從知道主公喜歡吃紅燒肉之後,咱把全京師做紅燒肉做得最好的師傅全都請到了賀公館了,那笑面佛得到消息已然晚了,听說他也在到處找那炖紅燒肉炖得好的,可到處都找不到,我還听說啊,他居然去侯門蕭府挖角,蕭府的那廚師是家生子,自然不會跟他,他只得叫人家在主公在他那兒巡視的時侯做私活兒,听說可花了不少銀子了……」海安一邊說著,一邊捂著嘴偷樂。

賀大家舒了口氣︰「這件事你辦得好,咱們就是不能讓那笑面佛再在主公面前露臉了,記著了,主公喜歡什麼,咱們就把京師里能做出主公喜歡的東西的人全都請到賀公館來,絕對不能讓笑面佛那小子搶了先去」

海安抬起頭來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可惜主公喜歡的東西太少了,男人都是的,他不,又不好金銀珠寶,每天只是練武,其它的檔口先前不停地給他找武功秘笈,他一開始還有些興趣,時間長了,就說那全都是垃圾,我一開始還不明白垃圾是什麼意思,後來才明白了,那是廢物的意思,幸好咱們沒把咱們找到的武功秘笈呈了上去不然也要被人說成垃圾,那可就沒臉了。」

賀大家道︰「的確,的確,主公天姿聰慧,小小年紀便武功那麼高,那些垃圾秘笈他怎麼看得上眼,所以咱們要以咱們的長處,來討得主公的歡心,咱們的長處是什麼?就是女人不……還有男人」

海安眼底充滿憧憬︰「如此一來,咱們賀公館就成了主公眼底最重要的組織了,那咱們定能將賀公館的地位提高到一個很高的高度,就不用再看那笑面佛的那一臉假笑了」

賀大家連連點頭,又吸了好大一口旱煙,再從心肺處把那旱煙吐了出來,通體舒暢了,這才道︰「你可得好好兒的看著那人,別讓他查覺了,哄著他,先把他的錢收了,告訴他他想去哪里,我們就能把他送到哪里,等主公來了,這才行動」

海安道︰「他帶來了兩個雌兒,其中一個來的時侯被抬在轎子里,昏迷不醒,他也不讓我們看,只叫直接送進了房,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傷天害理了?」

賀大家道︰「他傷不傷天,害不害理,那不關咱們的事,咱們這一次,要將他用個通透還有,那兩個雌兒其中一個既是被他擄來的,本著咱們賀公館的原則,咱們是不理會的,這是咱們的信譽,知道麼,他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

海安道︰「他要了兩個房間,是貼在一起的,那兩個雌兒一間,他自己一間,看他的樣子,對那昏迷的雌兒還很是顧忌,我私底下听見他吩咐那丫環模樣的,一定要好好兒的照顧那女子。」

「這樣就好,看來他這也是捏了人質在手啊,咱別理他,先把主公這件事兒辦好了」

海安低聲應了。

兩人又商量了半天細節,這才去行動……

蕭問筠醒來的時侯,只覺得口渴,渴得不得了,仿佛嗓子里能冒出煙來,她緩緩地睜開眼楮,便看清了香巧冷冷的表情。

「是你?」

「是我」香巧冷冷地道,「小姐,沒曾想,到了最後,還是得由奴婢來侍侯您了。」

「這是哪兒?」

「奴婢不知……」香巧從倒了一杯茶水,遞到蕭問筠的手里,冷冷地道,「反正不是蕭府,您就別想了」

蕭問筠望了望她︰「沒曾想,你倒是挺機靈的,和他都能扯上關系?」

香巧臉色一黯,怒沖沖地走到椅子邊坐下︰「奴婢不過一條賤命,只得自己百般經營才能稍有活路,又怎麼比得了小姐天生的富貴之命?一出生就有人百般憐愛?被人捧在手心里?」

蕭問筠慢吞吞地望了她一眼︰「你百般經營,如今可曾得償所願?」

香巧神色黯然,想起自己投靠了三殿下,本以為終于能熬出頭了,但三殿下卻什麼都沒有給她,連原來說好的要將她嫁給小官為妾的承諾都沒兌現,反而讓她重回蕭府,再打听消息,可她還能打听得到麼,蕭問筠已然不相信她了,把她派往花園做雜工,做的是最低等的奴婢做的事,她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如果當初她不走錯這一步,她還是蕭府的二等丫環,雖比不上冷卉一些大丫環,但日子也算舒適,哪里象現在?

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但譜一入到這里,見到了來來往往的陌生人,有一些還面孔猙獰,身著粗糙,她便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以前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富麗堂皇的蕭府相比,簡直是地獄一般。

她還看見了那些倚在欄桿之上,衣著鮮艷的女子,有著萎靡朦朧的面孔,她們眼底藏著熬夜後的疲憊,她感覺害怕,怕自己以後會變成她們的樣子。

自小到大,有許多次,她都听見爹娘在隔壁房間竊竊而語︰「香兒長大了,還能幫補不少錢,尋個好一點兒的地方,也不枉她做咱們的女兒一場……」

「可只有那些地方才能賣得起價錢……」

‘那些地方’是什麼地方,從小到大,她在心底就想過許多次,爹娘為了使她听話,終向她描述過那些地方,她從村子里的其它的嘴里也听到過那些地方。

那些地方,有錦衣玉食,金銀玉器,但也有莫名消失的人,遍體鱗傷地被抬回來埋在後山上的。

都是綺年玉貌的年輕女子。

她跟著這個人來到了這里,她知道這個人是三殿下手下的,地位比自己高了許多,當他要她幫助劫持蕭問筠時,她也曾害怕過,但想起蕭問筠對她的不公平,那種害怕便變成了憤恨。

更何況,她看出了那人的手段,如果他能將自己收為妻妾,也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搭乘的,也是一艘快要沉了的船。

可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人要她侍侯蕭問筠……她記得他眼底的冰冷,如果她不照作,她會落得比這里的女人還不堪的下場。

她所想的一切,全都錯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補償她,她甚至懷疑,他或許連她的容貌都沒能看得清楚。

她只是想後半生能嫁一個好人,能衣食安穩,為什麼就這麼難呢?

為什麼目標這麼難達到?

而蕭問筠,就因為她出生侯府,身份高貴,無論到了哪里,都被人捧在手心里,連身陷囫圇,都要自己來侍侯?

為什麼老天爺就這麼的不公平?

她心底升起了一股狠意,如果這位高高在上的蕭家大小姐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她會有什麼表情?

可她不敢告訴她,她想起了那姓葉的人眼底冰冷的神色,他不會在乎自己這條人命

蕭問筠卻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四周圍打量了一翻,見這房間雖小,但擺設全都是上好的檀木,椅凳上鋪了織錦,垂下來的帷紗發著幽幽暗光,顯然是由上好的鮫紗制成,桌上了細瓷擺設是精巧的景泰藍瓖嵌,鏤空雕花的窗欞涂了金漆,其富貴程度和蕭府相比不惶多讓。

她不由在心底舒了口氣,心想這必也是戶大戶人家,卻不知道那姓林的把自己劫持而來,是為了什麼?

姓林的不是林美人了,蕭問筠不知道該叫他什麼好,她自是不知道香巧也不清楚那人的底細,只知道那人是三殿下的屬下。

蕭問筠知道,香巧對她積怨已深,她是不會告訴她什麼的。

她也沒打算她能告訴自己什麼,只是望了香巧道︰「香巧,你百般鑽營,如今定鑽營出了一個新氣象來了?」

香巧看清了她眼底的蔑意,渾身發抖︰「不錯,我沒有鑽營出什麼新氣象來,但如今大小姐您不也身陷囫圇?」

蕭問筠笑了笑︰「你以為你比我的情況會好一些?」

蕭問筠從她的眼底看出了一絲害怕,心底起了絲疑惑,這到底是哪里,為什麼香巧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是階下之囚,而奴婢,卻能自由走動,你說奴婢的情況會不會好一些?」香巧強自辯道。

蕭問筠道︰「既是如此,想必你也不想見到我,何不到門外站著,為何要滯留于此?」

香巧冷聲道︰「你以為你還是在蕭府,我還是侍侯您的奴婢?」

蕭問筠站起身來,朝門外走了去︰「我卻不想見到你的嘴臉,你既不出去,那便由我出去了罷?」

香巧一把拉住了她,狠狠地道︰「大小姐,您別讓奴婢難做」

蕭問筠感覺到她拉住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抬起頭來望過去,卻見她的眼底藏滿了害怕,她心底那股奇特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便一抽手,把手從香巧的掌中奪了出來,冷聲道︰「你說,這是哪里?」

香巧被她眼神一掃,竟不由自主地稱了奴婢,答道︰「奴婢著實不知。」

蕭問筠一把推開了她,就想往門外走,兩人正在糾纏,那房門卻一下子被人打開了,有人道︰「蕭家大小姐,你能去得了哪里?」

蕭問筠聞言望了過去,便見那男裝‘林美人’從屏風後轉了過來。

他一進門,便用冷冷的目光掃了香巧一眼,香巧的肩膀一縮,默默地退到角落里。

蕭問筠見他容顏憔悴,一張巴掌大的臉更顯得小了,倒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神態,便關心地道︰「林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昨晚上沒睡好?這可不成,要說你做的是侍侯男人的事兒,容貌如果不好好兒打理,可就什麼都完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打量香巧的神情,果見她滿臉震驚之色,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朝‘林美人’望著,臉上現了崩潰之色,她便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這香巧怕是不知道這人的另外一個身份,尚對他懷有希望

葉子初可不知道蕭問筠心底打著什麼算盤,也沒有查覺到香巧內心的變化,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心想這賀公館的當家雖沒有露面,但他底下那位海安可是向自己打了包票,一定能送他出關

如果李景譽和朝廷的人兩方面都在找他,李景譽是為了要自己的一條命,而朝廷的人如果找到了他,也落不了什麼好,不得已,他才來找這個京師最大的私運組織,只要他們收了錢,有了他們的幫手,無論是什麼人,他們都能將之送往目地地,只要先在賀公館事先落了定金,就有了保險了,別的人想要拿他的命,得先問過賀公館的人。

賀公館,是幾十年都沒有出過一筆壞帳的。

他想到這里,不由從心底舒了一口氣,抬頭朝蕭問筠望過去,把她的譏諷只當成了耳邊風,微微一笑︰「蕭姑娘日後還是叫我葉公子吧,那什麼林美人,只當是一場笑話。」

他沒有把香巧放在眼里,在他的心底,香巧已成了一個死人,只要此事過後,便是她從這世上消失之時

所以,他連望都沒望香巧一眼。

他沒望著香巧,可蕭問筠把香巧的表情卻瞧得一清二楚,所以她以極之同情的語氣道︰「林姐姐,不,葉公子,如今你恢復了這樣的裝扮,看起來可清爽了許多,不用再伺侯男人了,是不是感覺舒了一口氣?」

葉子初見她一口一個將伺侯男人掛在嘴上,只以為她在圖嘴邊痛快,微微一笑︰「蕭姑娘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別替他人擔心那麼多」

蕭問筠再嘆一口氣︰「我的確很是擔心呢,但想著林姐姐,不葉公子,原來和我們是姐妹,想來待我們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葉公子想必在等什麼人吧?閑來無聊,不如葉公子跟我們說說,您以前是女人的時侯,為何扮得那麼的象,能沉魚落雁,連我這個女子見了,都有些妒忌?當時您擦的是紫品脂是嗎?衣裙之間燻的,定是零陵香了,畫眉所用的黛一定是染青石了?」

葉子初怔了一怔,心想這蕭家的不但沒有半絲兒的害怕,反而語話家常一般地說起裝扮來,是不是她侯門大小姐天真慣了,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朝她望了過去,見她滿眼的興致勃勃,不由在心底冷笑,心想這大小姐當真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與此同時,他也有一些挫敗,心想自己還怕她哭鬧,以免惹得賀公館的人起疑心,特地地叫了香巧看住她,哪知她全沒有一絲兒的惹麻煩的念頭,反而把他當成了閨中蜜友,真的一幅想和他仔細討論那裝扮的想法?

香巧的心沉到了谷底,從葉子初並不否認的表情來看,他以前當真是一名伺侯男人的人

如果他只是一名犯錯了的逃犯,只要他身上帶足了銀兩,她自然還有機會和他過上好日子

但他是一位伺侯男人的人,一個對女人沒有興趣的人,她日後怎麼和他一起?

她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等他將她利用盡了,她的下場,不會比蕭問筠好。

她心底轉過了千百種念頭,她要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擺月兌這樣的處境?

她絕望地朝蕭問筠望過去,卻發現她頗含深意地朝自己微微一笑,她忽然間明白,只有蕭問筠能救得了她,只要她能將功補過,大小姐至多將她打發成最低等的奴婢,但在蕭府,既使是最低等的奴婢,也比回她那個家好

葉子初自是不知道蕭問筠已經成功地離間了香巧,此時,他對蕭問筠那滔滔不絕的話語感覺很厭煩,心想這天真大小姐怎麼這麼多話?

他左右看了看,想拿塊布巾子把她的嘴堵上,他還沒有行動,蕭問筠倒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來了,嘆了口氣道︰「其實咱們現在說說話,一片和樂,那是最好的,有段時間……葉公子想必也听說過,我和我那庶妹妹當眾打了一架……」

她特別強調‘當眾’那兩個字。

這事兒傳遍了京城,如果不知道的人那是瞎子和聾子兼傻子

而且那當眾的‘眾’是滿京師的貴人全都集中在一處的‘眾’,

葉子初深深地感覺到了她的‘不要臉’程度可以隨時隨地的發做。

別看她表面上一幅名門閨秀的嬌弱模樣

那嬌弱也是一種骨子里透著潑意的嬌弱,自己總不能老把她打昏了吧,這可是會引起他人注意的,再說了打昏了她,這可難以操作不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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