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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她半垂的頭對上了平安直對上來的大大的面頰……他很執著︰「小小姐,平安到底好不好看啊?」
他的臉離她太近,她感覺到了他的鼻息噴在臉上,蕭問筠想推開他的臉,卻發覺她的雙手已被他的掌心包住了,她扭過了頭去,他卻不依不饒,眼眸在月光照射下發著淡淡柔光︰「小小姐,平安還欠您一次……」
蕭問筠啊了一聲,心底正在迷惑,欠他什麼?
便感覺嘴唇被一溫暖之物輕輕地覆蓋住了。
她明白她欠他什麼了。
那開滿紫色花朵的山谷,他和她在水底……水面之上,是蜂群圍繞。
他很久以前就想著了。
她憤憤地想。
可她卻有些貪戀他唇齒之間的味道,那麼的耐心,那麼的溫柔,他的唇舌,仿佛帶了蜂蜜的香味。
她听到了他的胸膛緩緩地跳動,身體的熱量透著薄薄的衣衫傳到她的身上,那樣的沉穩,讓她安心。
與前世經歷的不同,前世,無論她與那人多麼的親昵,她都會感覺到惶然不安,感覺到那人隨時會離自己而去,而她,卻只有加倍地對他好,她感覺只有這樣,她才會留住他。
前世的那場夢,夢里的她,是那麼的卑微與屈就。
這被平安攬著,她只覺得心安,因她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會在這里,在她的身邊。
她听到了湖面上魚兒躍出水面,想張開眼楮,卻感覺他的嘴唇微微離開了她的,他在她耳邊低聲地道︰「別分心。」還沒等她反映過來,他的嘴又覆蓋上了她的,輾轉溫柔,讓她沉膩其中。
身在岩石後邊的兩人把手里的小石子一下一下地丟到了湖里,可再也沒有達到第一枚小石子的效果了。
無論小石子在湖面蹦得多麼歡快,那坐在湖邊的兩人還是沒有分開。
賀大家和笑面佛如喪考妣,終于不再丟了,賀大家嘆了一口氣道︰「老江,看來要進行第二套計劃了。」
笑面佛也嘆了口氣︰「的確如此,不過這小國王看起來挺難討好的,你說說,她有沒有查覺咱們對她的敵意?」
賀大家抬頭望了一眼天上明月邊的浮雲︰「還好咱們對她的敵意表現得不太明顯,還有轉寰的余地,你不是人稱笑面佛麼,殺人的時侯也是笑著的,你對她展現敵意的時侯,難道沒笑著?」
笑面佛苦著臉道︰「殺人是殺人,那是要殺對方,又不是殺自己我看著她,便想著她要把主公拐去東女國了,就如有刀子刺進了老子的心底,還怎麼笑得出來?」
賀大家道︰「咱們的敵意表現得太明顯了,如果再向她表現好感,比如說你,要向她笑,她會不會以為咱們在耍陰謀詭計,要下暗刀子殺人呢?」
笑面佛感嘆︰「所以說,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最難把握的了,但為了咱們的未來,再怎麼左右為難,也只有試試了」
兩人同時握緊了雙手,脈脈而望,望了半天,才醒悟過來對面的人可是相斗了許多年的死對頭,又同時松開兩人握緊的手,同時轉過身去,呸了好大一口。
他們在岩石後邊糾結,蕭問筠和尹天予自是不知道的,蕭問筠只覺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才感覺尹天予松開了她,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怎麼想平靜就是平靜不了,于是,她就想著這平安平日里掌控著他的那些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屬下,神色除了淡定就是自然,欺瞞了她那麼久,裝傻也裝了那麼久,表情依舊除了淡定就是自然,他對她,仿佛除了淡定就是自然了,那麼,此時,他也是不是那樣的神色?
她心底想著,心底有些慌,這好比兩個人下棋,一個人棋藝太差,一個人棋藝太好,太好的那個人把那棋藝太差的人要逼得全軍覆滅了,那表情依舊是淡定自然的……她抬頭朝他望過去,卻見著了他眼底那尚未退卻的不淡定,不自然,那幽幽的紅意彌漫遍布他整張臉。
她忽地就淡定了。
用手指劃過他的面頰,瞧清了他眼底的那絲羞惱,喜悅從心底隱避之處擴散到了全身,她決定主動一次,將嘴唇湊上了他的唇,他眼底那絲惱意更明顯了,一下子將她攬進了懷里,似要將她的身軀揉進他的身體里,嘴邊卻溢出那麼溫柔的話來︰「小小姐啊……」
「完了,完了,徹底地完了……」賀大家和笑面佛同時道,「主公被她徹底地征服了」
「她居然用手指勾住了主公的下額……這是咱們男人調戲女人的手法啊……」賀大家道。
「她居然主動上去了……這是咱們少時作紈褲時用來調戲街上良家婦女和婦男的手法啊」笑面佛目光呆直道。
「就憑您這矮胖身材,少時還作過紈褲?」賀大家沮喪之余,也不忘問個清楚。
「紈褲子弟和身材有關系麼?不有關系嘛」笑面佛悲傷之余,也不忘和賀大家斗嘴。
「咱們一定得阻止他們,如若不然,不久的將來,他們就給咱們弄出個小主公了」賀大家總是那麼高瞻遠睹,兼杞人憂天。
兩人對望一眼,正想不顧性命之憂上前打擾那湖邊粘在一起的兩人,卻見湖邊小道上急匆匆地走來了晉齊越,這才復又坐下了。
「還好有外人給我們當了替死鬼了。」笑面佛模了模脖子。
「可以後這次的事情很可能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咱們要怎麼要一阻再阻呢?」賀大家繼續杞人憂天。
「只有走一步,行一步了。」笑面佛嘆道,「我先把幫里面看不順眼的招幾個來,要他們來行實這艱難的打擾阻攔任務而咱們兩人,就對那小國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求能讓她留在中原,也好讓咱們主公不至于做東女國的上門女婿。」
「你幫里的那幾位輕功高麼?別他們還沒走近,就會主公卡嚓了」
「他們被卡嚓,總比咱自己被卡嚓好。」
賀大家佩服地道︰「老江,我不得不說,這句話是顛古不破的,人越矮,鬼主意越多」
兩人一邊閑扯斗嘴,一邊朝湖邊望去,見晉齊越替他們把那兩人分開了,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兩人一縮頭,就準備溜了,哪知听主公淡淡地道︰「還不出來,晉老先生叫我們過去,有事商量。」
賀大家與笑面佛一對眼,從對方的眼底都看出些沉痛來……主公明知道旁邊有人觀望還肆無忌憚,這是表明了不把他們兩人的反對當一回事啊,也同時向兩人表明,你們再打擾,就要你們好看了。
賀大家與笑面佛忙同時臉上堆積了如燦爛鮮花一般的笑意,往尹天予和蕭問筠走了去,邊走邊恍若才發現兩人似的︰「主公,您也在啊,咱們正想著這月色真好,夜晚釣魚更好,所以商量了一起來釣魚,咦,這位姑娘,您喜歡吃魚吧?」
蕭問筠此時才發現自己和平安的行為被人看了個徹徹底底,早羞得垂頭避在了平安身後,哪里能答話,只唔了一聲。
而賀大家與笑面佛兩人同時發現,他們只以為這姑娘是東女國的小國王了,可實際這姑娘姓什麼叫什麼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問過。
只不過,照規矩,姑娘的閨名一向是並不周圍外傳的。
他們眼巴巴地望著尹天予,以為他會向他們介紹,哪知尹天予並不理他們,只道︰「以後若釣魚,看見你家主公在這兒,就避遠一些。」
語氣雖輕描淡寫,但賀大家與笑面佛知道這是主公對他們提出的嚴重警告,他們忙不失措地應了,
晉齊越並不知道幾人在打什麼啞謎,對幾人道︰「爺爺已經決定了,把黛色的仇敵的來歷向門主說個清楚,由門主判斷能不能幫我們。」
尹天予見晉齊越臉色沉重,知道滋事體大,也不多說,攜了蕭問筠跟著晉齊越回到了那院子里。
來到院子,才發現剛剛還齊聚在大院的黛色門人都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了晉夢雷父子倆侯著他們。
見尹天予等進門,晉夢雷父子當頭便下拜,行了大禮,對他道︰「門主,老夫要感謝您救了老夫的孫兒。」
尹天予知道他對自己有所求,只道︰「老先生不必多禮,這些人在中原四處犯罪,與福門的人也相互沖突了好幾次,咱們也損失了不少的人馬,只是每次和他們相遇,他們總不留活口,所以一直不能查出他們到底來自何方,如果老先生能將他們的來歷告之,我們將感激不盡。」
晉夢雷這才站起身來,由晉齊越扶著,坐上了椅子,再請眾人坐下,他拍了拍手,便有侍婢端來了紅木盤子裝好的茶,一一擺在尹天予等的面前。
那侍婢端著盤子一走出來,眾人便聞到了一股極為清雅的香味,再朝她手里的盤子望過去,便見著那盤子上的茶盞全都不琉璃制成,那琉璃盞小巧精致,顏色艷麗,在她走動之間,盞上似有流雲游動,待得她將杯盞擺在他們面前,他們才發現,原來不是那杯盞上的顏色,卻是杯盞里面裝的茶水的顏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