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裙臣 第一百五十三章 致命的

作者 ︰ 雲外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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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問筠見他提及了皇後,果然有些心動,又听說離這里不遠,便道︰「如果是替娘娘祈福,那我就隨你去一趟吧。」

蕭問筠便帶了冷卉等人,坐了轎子,往那觀音廟而去。

說是離得不遠,但因道路七彎八拐的,也走了不少時間,蕭問筠下了轎子,才發現李景乾竟將她們帶到了後門處,他看出了蕭問筠眼底的疑惑,道︰「蕭姐姐,這曇花長在後院,眼看月亮當頭的時侯就要開了,咱們先看了曇花,但到前堂替母後祈福可好?」

在月光照射下,蕭問筠感覺他嘴邊上兩撇胡子顯得他原本俊美的臉增添了幾分鬼崇,她想,她倒要看看,這小屁孩兒今天到底想干些什麼

她轉眼朝秦慕唐望了過去,見這秦慕唐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地一聲都不出。

她想,秦慕唐的家產可還捏在她的手心里,想必他也不會慫恿這四殿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如此一想,她便放下心來,跟著李景乾往那角門里走了進去。

剛走進角門,她便听見了一陣琴聲,那琴音渾著夜晚的微風傳進耳里,如有一絲絲絲線一般纏繞撩撥著人的心。

這里景致清雅,是寺廟所在,按道理說,是不應該有這些的琴音的,蕭問筠心中起疑,往李景乾望了過去,卻見他模著兩撇小胡子沉默不語,便問道︰「四殿下,您讓民女看的那曇花呢?」

李景乾眼神閃躲︰「就在前頭。」

蕭問筠發現,除了他自己之外,跟著他的那一大批人,全都消無聲息地退了,而這所謂的寺廟後院,盡連一個相關人等都沒有。

蕭問筠見他一步一個腳印地把自己往那琴音發聲處引,也假裝不知,跟著他一步一個腳印往那琴聲處走去。

邊走邊拉長了聲音嘆道︰「那‘曇…花…’,想必就在四殿下的前邊了?」

李景乾急速地模著那兩撇小胡子︰「是在前邊,是在前邊」

蕭問筠心道你嘴巴上新留的小胡子被你模得油光發亮了,更象兩條蠶蟲了,更讓人看了不想再看了

你小小年紀學人家留什麼胡子呢,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啊,難道說為了讓你的手有地方模?

蕭問筠不想看他兩撇小胡子,也被他兩撇小胡子撩得心底真發毛。

轉瞬之間,兩人便來到了琴聲發音之處,只見一樹燦爛盛開的櫻花樹下,有一青衫挺秀的身影背對著他們而坐,而他的面前,卻是那身著粉色輕紗的女子,懷抱著一把豎琴,邊彈邊舞。

櫻花飄落,紛紛落于兩人的肩頭,和著那絲弦之聲,兩人如一幅朦朧的畫。

「此事,你答應麼?」那男子低沉如琴奏一般的聲音傳進不遠處的蕭問筠的耳里,讓她心底一震,他是平安。

那女子款款而舞,袖紗飛揚,纏繞在了平安的肩頭,她輕笑︰「你總是這麼掃興,都說好了,如此良辰美景,听妾身彈完一曲,再談其它。」

她穿的衣服極為特別,看似嚴絲合縫,可扭擺之間,腰月復間露出雪白的肌膚,看得蕭問筠遠遠地看了,也恨不得一口咬了上去,當然,對男人來說,這咬一口的感覺叫做極盡誘惑。

她感覺這情景似曾相似,可真要仔細去想的時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眼巴巴地盼著平安拒絕,可他卻端坐著一動不動,眼看著那女子邊舞邊近,長長的紗袖在他頭頂盤旋圍繞,散落的櫻花之中,她的臉很朦朧,也很美……雖然看不清楚,但不知道為什麼,蕭問筠就是感覺她很美。

那樂音仿佛帶著魔力,想把人的腳步一步步地吸引,往她那邊而去。

蕭問筠心底很氣憤,心想著要找平安算這筆她一眼望不到,他便開始變壞了的帳,等身體踫到了樹桿,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侯腳步往前移了。

她听到了砰地一聲,轉頭一看,便見著李景乾臉色潮紅,走得還比她往前。

她不由想起以往看過的些江湖野史,說有一種武功,可以憑借樂聲來迷惑人心?

這麼說來,他們遇到的,便是這迷惑人心的樂聲?

她再往平安坐處望去,這才看得清楚了,平安的背脊挺得筆直,薄薄的衣衫後肌膚虯張,很明顯的,他在抵御這種樂音。

他們隔得那女子遠,都被她的彈奏影響了,平安離得近,更有活色生香的舞姿作伴,可見那誘惑是多麼的誘惑。

李景乾被樹桿這麼一撞,撞醒了,他原本等蕭問筠看清了平安和其它女人幽會的場景,趁著蕭問筠難受的時侯撩撥幾句,再借個肩膀給她靠靠,讓她感覺到他男子漢的承擔與責任的。

可一進這院子,那琴聲傳進耳里,他便什麼都忘了,只感覺在櫻花樹下舞動的女人是那麼的美,那女子,卻明明是蕭問筠的臉。

所以,他被撞醒之後,看清楚了身邊的蕭問筠用思索的目光朝他望著,他手一顫,差點把唇邊的一撇小胡子給扯了下來。

「蕭姐姐,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蕭問筠慢吞吞地道,「沒把這花樹當成美人?」

「這,這,這琴聲有問題」他道,「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吧?」

「你不是叫我來看曇花的麼?十年難道一見啊,自然是看了再走」

李景乾听那琴聲又起,他的腦子又開始混亂了,心底暗暗叫苦,心想今日可別偷雞不著反蝕好大一把米,讓蕭姐姐看了我的笑話去听說,咱父皇,以前被蕭侯爺灌醉了,就出過這麼一次丑,把樹桿子當成美人摟住了,本小王可不能繼承他的傳統,也在蕭家姐姐面前出一次大丑。

所以,他使勁地揪著腮邊那一撇小胡子,用痛來保持頭腦的清醒。

一不小心,他張眼一看,那兩撇小胡子其中的一撇就到了他的手指尖上了,他忙捂住了嘴,眨著眼望了一眼蕭問筠,心道兩撇小胡子可以顯示自己成熟穩定,那麼,一撇小胡子可以顯示什麼呢?

這可真是個問題。

蕭問筠可沒朝他望,她只覺琴聲更急,那紅紗舞袖在平安身上纏繞盤飛,輕掃在他的面頰之上,那女人眼波如媚,露出袖子的一截白生生的肌膚發著如玉般瑩潤的光芒。

她又有了一種熟悉之感,覺得此情此景仿佛以往發生過,連那女人的面容都似曾相似。

布帛撕裂之聲響起,平安並指如剪一下子剪斷了那女人的衣袖,使得纏繞在他身上的紗袖紛紛散落,那女人被氣勁所激,身子向後翻飛,亭亭落于地面之上,捂著胸口咳了兩,卻笑道︰「金屑郎,你可真是狠心,連一支樂曲都不願意妾身給你奏完,既如此,咱們之間又談什麼合作?」

平安語氣淡然︰「姑娘還是想清楚些的好,朝代更替,長江後浪推前前浪,本是人之常情,這一路前來,姑娘心底難道就沒有疑問?」

她咯咯地笑道︰「金屑郎果然是金屑郎,不但武功好,人長得俊,也有一個好口才,這才配做我的金屑郎……」她嘆道,「只要你應承做我的金屑郎,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又何須你廢那麼多的口舌?」

平安斂眉垂首︰「姑娘答不答應,只在姑娘一念之間,姑娘還是先權衡一下厲害得失再說吧。」

她垂頭捂著嘴再咳兩聲,襯著身邊粉色的櫻花,更顯得臉白得如紙一般︰「金屑郎,你可真是狠心……」

她身形忽起,往樹叢深處飄了過去,那袖上的長紗掃過了平安的面頰,讓站在一邊的蕭問筠都感覺到了那長紗上面仿佛帶著淡淡的香味。

可他卻面色冷峻,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端立不動。

李景乾很失望,他捂著唇邊那一撇胡須消失之處,隱隱感覺到了唇邊的痛疼,偷雞不著,反蝕了好大一把米,不但沒見著這暗夜蝠皇左擁右抱,反而丟了一邊胡須,他偷偷朝蕭問筠望過去,心底更是涼了半截,他看清了她臉上似笑非笑的模樣,眼底露出來的柔光,這表明了她滿心滿意的心底只有平安啊。

他要怎麼樣才能挽回劣勢?

不,他想,他的母後是皇後,代表著他已成了皇家嫡子,就有了登上大寶的條件,如此尊貴的身份,蕭問筠不放在眼底,難道說蕭南逸也不放在眼底?

他正想著,便听見那平安低聲道︰「什麼人……」

這平安的耳目可真夠靈敏,比得上父皇身邊的兩位高手了,他還沒想得明白,蕭問筠便移步出了樹桿旁。

他忙跟著,心想,雖則嘴唇邊沒了一撇胡子了,對自己的容貌大有影響,但為了讓蕭姐姐不犯大錯,以至于做出些埋沒身份的事來,無論怎麼樣,他都要跟著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局面,他都要把它攪黃了

蕭問筠可不清楚跟在她身邊的李景乾的想法,她向平安走了去,看著他低垂的眉眼,挺拔的身姿,沒有那遮住半邊面頰的秀發,他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眉眼秀如遠山一般,可眼眸之間卻有淡淡的疏薄,如晨曦薄霧遮擋著的初陽。

平安此時才徹底地平復了那被琴聲挑起的心悸,回過頭來,看清是蕭問筠,見她眼里隱隱有笑意,如碧波柔水,差一點兒,那心悸又升起。

「你怎麼來了?」他道。

「我為什麼不能來?」她笑道。

櫻花樹上有花朵飄落,落到了兩人的袖底肩頭,兩人的目光就此不同分開,糾纏不清。

還好兩人之間隔了好大的距離,于是,李景乾一下子插到了兩人的中間,轉臉朝平安道︰「這位……平安侍衛?本王和你家小姐來看曇花的,不知那曇花可在這後院?」

「既來了,就坐下來喝杯好茶吧,這寺里的花茶不錯,全都是用自己栽種的名花曬干制成的。」

「佛寺里栽的花,定也沾了不少佛氣兒。」蕭問筠笑道。

李景乾見兩人自說自話,全沒有中央插了一個人的感覺,心道,難道是我不夠高,所以阻擋不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看不見我?

于是,他不動生色地掂高了腳尖,以期遮擋不了平安的視線,也能遮擋住蕭問筠的視線,轉過頭來道︰「蕭姐姐,既然沒有了曇花,怕是小王記錯了,不如咱們先回別宛?」

蕭問筠向他點頭而笑,李景乾心喜,心想掂高腳尖的行動還是成功的,終于讓蕭姐姐看到我了。

便听得她道︰「這茶必已泡好了?」

「已泡了好一會兒了……」

李景乾怔怔地看著蕭問筠與平安當他如空氣一般,往花樹下的茶幾走了去,這讓他很挫敗。

到底還要不要插在他們兩人中間呢?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個問題,便見著蕭問筠仿佛忽然憶起這場子中央還有一個人一般,轉頭對他道︰「四公子,您若有事,先回去吧?」

李景乾被這句先回去吧徹底地激起了雄心壯志,不行,做人嘛,就是要有屢敗屢戰的勁頭,今日如果不把他們徹底地攪黃了,也要讓他們不能再脈脈對望,至少脈脈對望時中央冷不丁地插進一個少了撇胡子的人進來,你們就不會再持續剛剛的溫情了。

他忽然感覺到了少了撇胡子有少撇胡子的好處,就比如說那台上作戲的,把台下的觀眾的情緒調得正飽滿,正要死要活的,冷不防的,有人被絆了一腳,在地上打了個翻滾,引發一連串的笑場,把台下觀眾的情緒全給弄沒了。

依他的見解,對于平安剛剛對那女人的嚴詞拒絕,正引得蕭問筠暗自欣賞呢。

所以,他把手放下了,正巧坐在兩人中央,拿起案幾上的薄胎青花茶壺給兩人倒茶,為阻擋兩人視線,還特地把頭往兩人中央晃動。

「真是好茶。」蕭問筠飲了一口道。

平安微微一笑︰「小小姐真是為了茶而來?」

蕭問筠沉默半晌︰「是為了別的花而來……」

說完,李景乾便看見她長長的眼睫毛把眼眸半遮,手里拿了那個杯子半晌都不出聲,她不出聲,那平安也不出聲了,可他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暗潮激涌……那是怎麼也阻隔不了的。

這讓他很頹敗,更增添了一種屢敗屢戰的勇氣,他便附和著道︰「那小王再替兩人倒一杯茶。」

他把茶壺往蕭問筠的茶杯里倒了去,見她的茶杯是滿的,便又將她的茶杯里的茶倒在沙土上︰「茶涼了,我給您換上杯熱水。」

他的動作太大,終于引起了蕭問筠的注目,目光掃過他的唇角,看清了他那少了一撇的胡子,有些愕然︰「原來四公子的胡子是假的?」

李景乾雖說不在意他自己少了一撇的胡子,但被她眼底的疑問傷著了……這很明顯地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宮里的太監偶爾出宮時的裝扮啊。

他勉強笑道︰「不,不是的,是小王太過用力……」他一邊解釋,一邊想,能用這胡子把她的目光平安的身上轉移過來,這胡子也少得其所。

那平安輕咳了一聲︰「小小姐,你說錯了,依我看,這位四公子的胡須當然不是假的……」

李景乾松了一口氣,心想這平安如果不是痴心妄想,想著他的小小姐,其實這個人還是比較忠厚老實的。

便听見這平安道︰「他這胡子啊,是用他自己的頭發鉸了,再貼在唇邊,都是他自己的東西,當然不會是假的……」

蕭問筠便嘆道︰「四公子的手藝真好。」

李景乾感覺再也呆不下去了,瞅兩人的目光不停地往他的嘴唇邊和頭發上來回打轉……看樣子兩人準備繼續討論他的胡子的真假以及怎麼樣才能沾得結實等等的問題了?

看他們的勁頭,如果他一直在這兒,他們便會一直地討論下去?

他自認為自己的臉皮是比較厚的,但他感覺,這兩個人的臉皮很可能比他還要厚。

為了讓他不至于顯得落荒而逃,他站起身來,向蕭問筠道︰「蕭姐姐,看這爐子里的火快沒了,我去叫人拿些柴火來。」

蕭問筠點了點頭,好心地建議︰「四公子,您可得小心些,別把另外一邊胡子也燒著了。」

平安更好心︰「四公子,我建議你還是把那胡子先取下來,揣進兜里放著,如此一來,便不會跌了出來燒著了。」

李景乾腳下蹌踉了一下,差點跌倒,往後院退了出去。

看著李景乾狼狽而退,平安這才轉過臉來對蕭問筠道︰「小小姐,剛剛你看到的,其實不是那樣的……」

蕭問筠垂目而笑︰「我知道的,平安……有了她,咱們的計劃才能實現不是麼?」

「他們既是從東女國而來,咱們如果硬踫硬的和他們相斗,死傷定會很大。」

「恩……」蕭問筠抬起頭來,「所以,你才會去和她相會。」

平安伸過手去,輕輕地摘下沾在她鬢角的櫻花︰「筠兒,我原想著不瞞你的。」

蕭問筠臉有笑意︰「你叫我筠兒?」

…………

央艷茹從院子的牆頭翻了進去,一推開房門,便看見央夫人坐在主座之上,目光冷冷地望著她,她忙忍住了胸口如刀刺一般的不適,朝央夫人行禮,笑道︰「母皇,這麼夜了,您還沒睡?可是身子又不好了?」

央夫人站起身來,似笑非笑︰「我倒想問問你,都這麼夜了,你去了哪里?」

央艷茹笑道︰「女兒悶得慌,在外邊走了走。」

「是麼?」央夫人上前,伸手取下了她肩頭粘著的花瓣,「這外邊可真是遠,不知道哪里會有櫻花開呢?」

央艷茹看清了她眼底冰冷的神色,暗暗心慌,拉了央夫人的手︰「母皇,兒臣不敢騙你,兒臣想再去見見那金屑郎……」她臉上做了小兒女之態,「兒臣想把他帶回東女國。」

央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勸道︰「艷茹,能被你封為金屑郎的,必是極為出色的男兒了,可這是中原,不比東女國,你要記著,中原的男子帶回東女國,也不能給他太大的權利,他們的心野著呢,你的母皇,就得了一次教訓了,你可不能再犯。」

央艷茹低聲道︰「母皇,兒臣受教了。」

央夫人見她目光閃動,知道她心底不以為然,只得道︰「艷茹,你就要當上大國王了,而我,也將功成身退了,母皇只期望你能領著族人平平安安就好。」

央艷茹眨了眨眼,搖著央夫人的手道︰「母皇,您說什麼呢,艷茹希望母皇一直在兒臣身邊提點著我,兒臣有了母皇的提點,便什麼都不怕了。」

央夫人听了這話,才真正從心底發出了笑聲,撫著她鬢邊的頭發道︰「艷茹,你在母皇眾多的兒女中是最合我心意的,在東女國,母皇已經給你選了三位夫婿了,他們才是能助你一臂之力的人,至于中原這些人,你再合心意,也不能把他們當一回事」

央艷茹心底緩緩升起一絲不滿,心知她這是為了日後既使退位,也能操控自己,臉上卻帶了絲笑意,恭聲應了,央夫人這才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道︰「你好好休息吧,隔不了幾日,鷹衛們打听到了那批人藏身之處,咱們就要開始行動了,我們離開東女國也已許久了,也該回去了。」

央艷茹挽著她的手,將她送去門外,這才退了回來,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低聲道︰「看來,金屑郎說的話沒錯,母皇,您兒女眾多,您看中我繼承您的皇位,也不過因為我乖巧听話而已,我可不想做您手里一輩子的傀儡。」

央艷茹抬起頭望了一眼天際的明月,母皇已然統治東女國愈四十載,早過了長老規定的三十年換國王的時日,引起東女國上下不滿,不得已,這才推了我出來,但她怎麼肯放下手里的權利?

她之所以能統治東女國四十余載,也因為容顏的青春不變,這才使得長老們破了前例,而因為那藥的用完,她的容顏變得衰老,這才使得長老們一再上書請求,要求她退位讓朝,而這一次,她親自來到中原,尋找失蹤的黛色門人,其目地不過為了保持青春不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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