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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話題微滯,牛黃蔡及時打著哈哈。
「世道艱難,瞧瞧那城外遍地的災民,能掙到錢糊口就不錯了。」他笑道。
劉梅寶抿嘴一笑。
「其實什麼時候都是商機,比如如今,世道艱難,遍地災民,其實要是你們賑個災啊什麼的,尤其是現在還沒人做這個,肯定能打響名氣…」劉梅寶笑道。
她說道這里,就見李大掌櫃和牛黃蔡眼楮睜大,同時一步跨過來,嚇得她的話就噎在嗓子眼。
「太太,你再說說。」他們二人齊聲喊道。
劉梅寶反而被嚇的有些結巴。
「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見我們那地震洪水什麼災的時候,那些大企業總是搶著賑災捐款捐物什麼的…」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尤其是好些還爭搶第一個捐,至于效果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記住他們了….」
牛黃蔡和李大掌櫃忽略了劉梅寶話里的什麼你們我們企業等古怪詞語,眨著眼死死的要抓住那一絲光亮,抓住了似乎便能撥開烏雲天光大亮。
劉梅寶的車回到操守廳時天已經蒙蒙黑下來,還沒進門盧岩就已經知道了。
「冷不冷?餓不餓?」盧岩扶著她下車,一疊聲的問道。
操守廳亦如其他的官府衙門一般,前邊辦公後邊住宅,此時大廳里燈火通明,看樣子盧岩正在忙于公事。
「不冷,」劉梅寶笑嘻嘻的答著,「有一點餓。」
「這還叫不冷。」盧岩將那雙小手都握在手里,干脆放入自己的胸膛衣內,「飯菜已經做好,有你最愛吃的夾心面…」
他的胸膛像個暖爐,結實的肌肉像塊鐵板,劉梅寶抿嘴笑,抬頭見大廳里走出四五個壯實身影,另有七八個在窗戶上影影綽綽的向外看。
見到這般情景,大廳里的男人們都忍不住吃吃的低笑,師爺咳嗽一聲當先走出來幾步。
笑聲傳來,劉梅寶紅著臉忙抽回手。
「太太回來了,這麼晚是知府夫人留了飯?」師爺先認認真真的施禮,然後才問道。
見他發問,劉梅寶面上有些心虛。
「見了知府夫人,我們一起去了大悲寺,我們一同求了平安香,回到府里夫人留飯」她整容認真的說道,就如同小學生回答老師的提問,「我是在夫人第三次挽留時才應下的,吃過飯知府大人回來了,與他略座一刻,只問了家里可好並說世道不太平要多留心多操心,我道了謝又一一應了是,然後大人便出去了,我又和知府夫人請教了一些操持家事的事,等到吃了第二遍茶時就告辭回來了。」
她說完忍不住看著師爺,眨著眼帶著一絲期盼。
師爺捻須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太太辛苦了。」
劉梅寶露出被老師夸贊的神采飛揚,同時繞過了被問這麼晚回來的原因,又忍不住帶著幾分小得意。
盧岩的視線在她面上掃過,又看了眼師爺。
「快去吃飯吧。」他看這劉梅寶溫溫一笑,「我一會兒就過去。」
「你吃過了嗎?」。劉梅寶點點頭,臨行前又低聲問道。
盧岩點點頭,劉梅寶又沖那邊的師爺點點頭,這才轉身跨過院門進後宅去了。
在外跑了一天,雖然說車上有炭火,但還是比不上家里暖和自在,舒舒服服的洗過澡換了家常的衣裳,劉梅寶一頭歪在臨窗的炕上不舍的起來。
「太太,不吃飯可不成。」僕婦笑著說道,將熱熱的飯菜端進來,一面給她看,「是大人親口吩咐做的太太最愛吃的面條看,放了好些辣醬,快來嘗嘗…」
如同哄孩子一般,這些僕婦都要學會盧岩的口氣了。
怎麼成了親反而好似越活越小了…
劉梅寶笑著起來,吃了滿滿一碗面條,舒坦的恨不得上床立刻睡覺,但在日漸豐滿的腰身督促下,還是開始在屋子里散步。
在她做第三遍伸展肢體的運動時,盧岩進來了,劉梅寶立刻高興的撲過去。
「又輕了好些。」盧岩穩穩的接住她,順手掂了掂,認真的說道。
劉梅寶哈哈笑了。
「又騙我。」她說道,伸手幫他解下外袍。
自從知道劉梅寶擔憂長胖後,盧岩總是習慣說這句話。
盧岩不帶一絲笑的認真發誓自己說的是真話,然後才被劉梅寶推著去洗漱。
「拿著衣服。」劉梅寶在後喚道。
盧岩有些遺憾的想要裝听不見,這種想要讓自己給他送衣服然後故意讓她害羞的把戲自成親那天幾乎天天上演,劉梅寶笑著將衣服塞給他。
盧岩三下兩下洗完出來,見劉梅寶坐在炕上翻看什麼。
「仔細眼疼,有什麼白日再看。」他說道,一面貼著她坐下來。
男人特有的氣味帶著浴後的清香在身邊散開,劉梅寶將手里的東西合上,原來是賬冊。
盧岩沒問看這個做什麼,她也沒說,答了聲好接過盧岩手里的毛巾給他擦拭頭發,一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屋子里爐火旺盛,溫暖如春。
「師爺那些話,你不用往心里去。」盧岩忽的說道。
「他這個人不錯,知道的多,又一心的為你。」劉梅寶笑道,伸手幫他揉著額頭。
小手軟軟,盧岩不由心里麻麻的,伸手環住她的腰。
劉梅寶怕癢噯了聲要躲。
「我知道他很好,但不是什麼都要听,有些事他太過于小心了,簡單的事總是搞的復雜。」盧岩笑道,摟著腰不放,一面貼近她,「是不是他要你去知府大人那里走動的?」
當師爺鄭重拜見她,且嚴肅的引經據典說古道今的講了一大堆道理,劉梅寶一句話就概括了,就是要她做好夫人外交嘛。
雖然沈劉梅是一個平凡的結交的朋友中連個班長都沒有的人,但在現代信息的狂轟亂炸下,沒吃過豬肉的也是見過豬跑的。
不可否認,夫人外交的確很重要,既然她嫁了這個男人,就要和他一心一意的過好日子,過好日子並不是單靠男人一個人努力的,她應該也願意做這些對他有益的事。
「也不是他說我才去啊,過年了,是應該走動的,再說,知府夫人對我們有又大恩。」劉梅寶笑道,看盧岩還要說什麼,笑著截住,「而且我又不是單單去了知府家,我還去見了那個賣牛黃的蔡老板,他的新店開張,正要找機會道賀一聲。」
听了師爺的,自己的事也不耽誤,雙方皆大歡喜各有所得,盧岩這才松了眉頭笑了。
「累了吧?」他捏著劉梅寶的肩頭,含笑問道。
小骨頭包著肉軟軟的,也不敢太用力,與其說捏還不如說揉,揉著揉著心里就想冒火手心里就想冒汗。
「還行吧。」劉梅寶懶洋洋的答道,心安理得的享受丈夫的伺候。
「那咱們睡吧。」盧岩立刻貼在她耳邊說道。
劉梅寶橫了他一眼。
「好啊。」她又抿嘴一笑說道,在盧岩臉上親了口。
只親的盧岩心花怒放。
「我去拿點東西。」她笑道,一面下炕。
「拿什麼我來。」盧岩樂顛顛的跟著說道。
劉梅寶沖他抿嘴一笑,從櫃子里拿出一個厚墊子。
厚墊子…盧岩的眼一亮,師爺給的畫冊上倒是有類似的……莫非他害羞的連燈都不許亮一盞的小嬌妻想要換換花樣?
劉梅寶過來挽住他,又豐盈幾分的胸有意無意的擦著他的胳膊,只擦的盧岩身子繃得緊緊的。
「我小日子來了,免得弄髒了褥子,不好拆洗。」劉梅寶咳了一聲,說道。
盧岩頓時愣住了,看他的呆樣,劉梅寶哈哈大笑,帶著陰謀得逞的得意進里間去了。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你別哄我…」
「你笑什麼?是不是哄我?」
「我自己能看的….」
伴著這句話,室內響起劉梅寶受驚的一聲叫,旋即又是咯咯的笑。
低低的笑鬧聲讓冬日清冷的夜色也柔和了幾分。
年關到了,雖然形勢嚴峻但整個府城還是增添了幾分喜慶,家家戶戶灑掃貼福。
街道上有河東驛派出的兵丁灑掃清理,頗有煥然一新的感覺,大家總覺得府城內外跟以前不同,但有什麼不同,一時竟說不上來。
「那些流民乞丐不見了」終于有人發現了。
從臘月二十六日開始,就在河中府外,臨近河東驛堡的一個路口,有人架起大鍋,施粥救難。
消息傳開,期望救命的流民乞丐便成群結隊而來。
施粥的窩棚很簡單,每日量也不多,僅供五百人之用,雖然只有一碗稀粥,但足以讓吃到的饑民活下去,大家紛紛打听這位大善人是何人。
操守廳內,氣氛嚴肅略有些低沉,十幾張椅子依次坐滿了人,盧岩位于正中,蹙著眉頭若有所思。
「說是府城一個名叫保德安的藥行…」王九說道。
「沒听過,新開的?」有人問道。
王九點點頭。
「那真是好大手筆,這一天得花費不少啊。」大廳里人人低頭議論,很是驚訝。
「這老板哪里來的?」大家紛紛問道。
「京城來的,說是當初遇難在佛前立願所以才施粥救人。」王九答道。
「且不管他是為什麼。」師爺咳一聲,站起身來,打斷廳內的議論,他的臉色很難看,「如今最要緊的是,這個施粥點已經引來千人聚集,更有哨探傳來消息,從各地有更多饑民聞訊奔來,粗略估計不下千人……」
二千多的饑民聚集…
大廳內的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就這短短兩日,已經發生了三起哄搶斗毆事件,如果不是巡查隊剛好路過,只怕就要形成騷亂。」江大山站起來說道。
「這個該死的保德安,誰讓他來這里施粥的」師爺眉頭跳動,從干瘦的臉上揪下幾根胡須,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不是給我河東驛引來禍患」
與此同時,位于後宅里的劉梅寶也出了一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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