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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女子這樣說,護衛們汗顏。
他們知道自家姑娘驕縱,但要是別的人也就罷了,但這平陽衛的盧岩可是山西赫赫有名的人物,輕易不能招惹,于是小心的勸慰了半日,又說那太太帶著孩子定然累了,就是姑娘想要拜訪,不如等明日,這才作罷。
這邊劉梅寶對他們並沒在意,因為這里是從平陽衛城到河東解縣的必經之路,所以驛站里有給她單獨準備的房間,時刻有人打掃收拾,隨時來了都能入住,一行人簡單吃過洗漱便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雪停了,一行人早早的趕路,路行一半,听的後邊馬蹄疾響,似乎有大隊人馬過來。
縱然是官路也容不下同時並行,更何況這些護衛是決不容許有人靠近劉梅寶的馬車,當即便發出喝止聲。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個女聲帶著幾分不耐煩傳來,「都說過了,我們是宣大府的,瞧把你們嚇得。」
這話說的讓眾人有些愕然。
是昨晚那個女子,劉梅寶微微掀起車簾看出去,不由滿面驚訝。
身後一隊騎兵,那女子為首,依舊穿著襖褲,身上披著的一條大紅連帽斗篷隨風烈烈,更讓人驚訝的是她身上背著弓弩,挎著腰刀,手中揮舞著一條馬鞭。
這裝扮瞧著可不是單單為了好看,看那女子一舉一動倒是熟手練家。
此時女子騎馬射箭,便是武人家族也是少見。
「听聞這盧岩悍勇,怎的家眷如此膽小?」她抬著下頜,大聲說道,目光往這邊看過來。
還是孩子脾性,劉梅寶暗自一笑。
這邊的軍士可不似這姑娘一般灑月兌,忙忙的將告身堪合遞給劉梅寶這邊的護衛確認了身份,免得引起沖突。
「是宣大府鄭兵備的小女。」有護衛過來低聲回稟。
宣大府地處險要,備受朝廷重視,且兵備比守備地位要高很多,既然身份無誤,劉梅寶當盡地主之誼。
「鄭姑娘可要到平陽衛去?」劉梅寶掀起車簾,示意護衛退下,對那女子含笑說道。
那女子也不答話催馬過來,與劉梅寶的馬車平行,一雙眼毫不避諱的打量劉梅寶。
見這婦人面容白淨粉面桃腮,圓臉杏眼,穿著石榴紅的立領對襟襖,文文靜靜和和氣氣。
僕婦們見這女子如此粗魯,面露不滿。
劉梅寶只是含笑看著她。
「你會騎馬嗎?」。那女子打量完了,抬了抬下巴問道。
劉梅寶搖搖頭。
「不會騎馬?你家男人那麼厲害,你會什麼?不會什麼都不會吧?」鄭家姑娘皺眉說道。
這話就更過分了,僕婦忍不住要出言呵斥。
「我從小沒學的,想來半路學也不成,讓姑娘見笑了。」劉梅寶制止僕婦,笑盈盈的答道。
鄭家姑娘撇撇嘴,再看了她兩眼。
「也沒什麼特別嘛。」她自言自語一句,一拍馬疾馳而去,竟然連句告辭的話都沒說。
她的護衛們忙催馬追去。
一行人很快跑遠了,這邊劉梅寶有些哭笑不得。
「這什麼人啊」僕婦憤憤說道。
高級官員家的小女,嬌慣的富二代,難免有些不討人喜的脾氣,劉梅寶笑了笑不以為意放下車簾。
那宣大兵備家的女子騎馬快,很快就到前方看不到了,直到接近平陽衛城時,才見到他們在路邊歇息。
那鄭家的女子手持馬鞭一下一下的摔打著地上的積雪矮草,看到劉梅寶的車隊到了,看了一眼便扭過頭不再看。
但鑒于她的身份,劉梅寶卻不能視而不見。
「鄭姑娘來平陽衛是探親還是訪友?」她掀起車簾問道。
「訪友的。」鄭姑娘答道,目光掃過劉梅寶,將鞭子一收,身段利落的上馬。
一行人便要進城,此時卻見城門方向奔來一隊人馬,定楮瞧去是十幾位精悍男人,為首一個年約二十四五,面容淳厚,不怒自威。
看到這些人過來,劉梅寶抿嘴一笑。
「爹爹。」盧舫從車中爬出來,張著手踱著腳喊道。
見到妻兒盧岩面上笑意滿滿,他馳近就在馬上探身將兒子一把抱起來。
孩童歡快的笑聲在四周散開。
「慢點。」劉梅寶看著被盧岩抓在手里如同玩具的兒子,忙囑咐道。
盧舫卻是極愛跟爹玩耍,抓著盧岩的肩頭咯咯笑個不停。
看著兒子可愛的小臉,盧岩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尤其是這幾日妻兒不在身邊,很是想念,他便親了親兒子的臉。
如今風俗抱孫不抱子,父親對待兒子都是威嚴的,心里再喜歡也要不苟言笑,更別提這又是親又是抱的。
盧岩這樣好不避諱的表達父愛,他身邊的將官以及家人都見慣了,但很是讓那鄭姑娘以及其護衛們驚訝。
「一個男人家怎的像婦人一般黏黏糊糊?」她皺眉說道。
只嚇得護衛們面色發白不安,所幸這邊相逢場面熱鬧,沒有听到這話。
「小船,來,叔叔抱你騎馬」一個將官笑道。
「我要和爹爹親親。」盧舫抱著盧岩的脖子,清脆的說道。
兒子對自己的依戀讓盧岩心花怒放,不由哈哈大笑,直到一旁的劉梅寶重重的咳了一聲,看著妻子微微吃醋的神情,盧岩笑意更濃。
天下還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人嗎?
「喂,你就是盧岩?」
一個女子的聲音陡然響起,打破了這一家小別團聚歡喜的氣氛。
大家這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這隊人馬。
防備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那鄭家的護衛忙小心的上前自報家門。
听說是宣大府兵備家眷,眾人的神情緩解。
「不知鄭小娘子到了,有失遠迎。」盧岩客套的說道,將盧舫交由近身的隨從手里,下馬沖他們微微拱手,這是對鄭兵備的敬意。
鄭小娘子並沒有理會他的禮節,催馬走近些,上上下下的打量盧岩。
哪有女人這樣看一個男人的,周圍的人都微微皺眉,盧岩倒沒什麼。
「听聞你一路戰功赫赫,人都說你凶神惡煞,那韃子見了都能嚇掉魂兒,現在看來,你也就是一普通人嘛。」鄭小娘子笑道。
此話一出,滿場愕然。
盧岩本來就跟女子打交道少,此時更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便依照習慣沉默不語。
眾人還想說什麼,那鄭小娘子一拍馬先向城內而去。
她身後的護衛們帶著幾分汗顏匆匆沖盧岩等人施禮。
「我等護送姑娘去宣大,路過此處拜訪親友,叨擾大人了。」首領護衛忙忙的說道。
盧岩點點頭,說了幾句官場客套話,看著他們匆忙而去了。
「大人,這是鄭兵備的家眷,你看咱們是不是要招待一下?」守備廳的經歷靠近低聲說道。
這些迎來送往的官場禮儀,自有這些經歷文吏操心,盧岩從來不刻意關注,當然也沒有特立獨行,用王墨的話來說隨大流不挨揍,雖然他們不怕挨揍,但能省些麻煩還是要省些的。
那宣大府的兵備雖然與他們山西不是同一隸屬,但那鄭兵備深的皇帝重用,在邊軍中頗有威名,以往無緣結交,如今他的家眷送上門,怎麼能不趁機拉拉交情。
那經歷得到允許樂滋滋的籌劃去了。
這邊盧岩很快拋開了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抱著兒子帶著妻子徑直回家去了。
清晨,陽光照進室內時,床帳里的二人還在熟睡,紅被軀依舊緊緊交纏在一起。
室內大亮時劉梅寶才睜開眼,便看到盧岩看著自己笑,面上神清氣爽。
「都什麼時候了,你醒了也不叫我。」劉梅寶一愣神,看到透亮的帳子忙推他。
被子下一條紅紗與兩具赤luo的身子糾結在一起,隨著起身風光無限。
盧岩伸手將她按在身下,整個人重重的壓上去。
被這男子精裝的身軀壓住,劉梅寶覺得身子都癱軟了。
「…這是準備要做里襟的紗…沾上這些東西…還怎麼用…」她不由喘息說道,聲音的低柔,听到盧岩耳內平添幾分曖昧。
身下的手推搡著自己的胸膛,那力度與其說拒絕不如說勾引。
「那就用在該用的時候…」盧岩啞著嗓子低聲說道,將那紅紗扯上蓋住那高聳的胸部風光,狠狠的拔劍入巷。
「省些力氣吧…唔….」
低聲呢喃被賭上,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喘息。
紅帳搖曳,旖旎滿室。
夫妻二人的早飯與午飯一起用了。
看著神清氣爽的丈夫,再看看嘟著嘴坐在一旁撕餅子表達不滿的兒子,劉梅寶再次瞪了盧岩一眼。
「爹娘出去玩,不帶我。」盧舫一臉委屈的說道。
正在喂他飯的女乃娘脖子都紅了,只得裝聾作啞。
從盧舫兩周歲起實在受不得夜晚活動不能盡興的盧岩將兒子踢出臥房,實行分床分屋制,哭鬧一段盧舫適應了,但每天早上都會早早的等著娘親抱抱親親,讓他生氣的是,每隔幾天總是連這個待遇都要被取消。
爹娘的屋內緊閉,婆子女乃媽也不讓自己靠近,問了都說有事出門去了。
他們一定是背著自己去玩了,嫌棄自己小,流口水,隨地放水……
看著兒子的嘴都厥的能拴住驢,劉梅寶忙抱起他親了又親,接過女乃娘手里的碗親自喂飯,女乃娘逃也似的退下了,留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接下來劉梅寶料理了這些日子出門積攢的家事,盧岩早出晚歸或整頓軍務,或修正屯田,劉梅寶還特意問了守備廳的經歷,那鄭小娘子住在哪里,派人遞上帖子邀請見面。
鄭小娘子爽快的拒絕了,說自己不喜也不會閑談說笑,如果守備太太有興趣,可與她一同騎馬騎射。
劉梅寶自然沒興趣,她相夫教子操持家事另有一些官場內宅出面應酬要忙,哪有時間去玩小姑娘們的游戲。
這一日正在家中,听得人來報貴子娘來了,劉梅寶忙親自接出去,還沒到門口,就听的貴子娘的大聲的斥罵。
劉梅寶和僕婦門對視一眼,忙加快步伐走出去——
大家中秋快樂~萬事如意平平安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