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勸阻李秀寧,直言空口無憑,是奈何李建成不得的。李秀寧原本也智慧過人,只是心痛愛郎身受重傷才一時沖動,冷靜之後,只能作罷。
因為孫夢春身受重傷,長安之行自然只能耽擱下來。
翌日。
李秀寧早早就過來伺候孫夢春,卻發現小雪早就已經忙了很久了。
李秀寧剛替孫夢春喂下湯藥,突然想起,忙問︰「你的天蠶絲甲為何不穿在身上呢?」孫夢春頓時支支吾吾,卻看到慕春春拿著天蠶絲甲走了進來。
只見慕春春將天蠶絲甲交還給孫夢春,略帶嬌羞地說︰「你還是自己穿上吧,這不才月兌下一天就出事了!」
李秀寧頓時重重地放下藥碗,轉身離去。
慕春春卻得意地在孫夢春房內踱步一周,飄然離去。
只留下小雪仍舊在孫夢春房內精心服侍,卻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說︰「唉,你呀你。」
但李秀寧終究掛念著孫夢春,午後卻又不請自來。
孫夢春思前想後,對李秀寧和小雪說︰「我想過了,就算我們能夠順利回到長安,日後你大哥還會不斷地謀害我們,防不勝防。不如我們找個風景優美、人跡罕至的地方就此歸隱,享受我們的三人世界、四人世界、五人世界。」
二女心中自然樂意,卻不約而同嬌羞地說︰「你好壞哦,是不是還想再多娶幾個夫人好過什麼四人世界、五人世界的。」卻听孫夢春道︰「哪里。我的意思是你們將來有了孩兒,自然我們就是四人世界、五人世界了。」二女更是嬌羞,頓時忘了孫夢春有傷在身,羞紅著臉輕輕捶他,孫夢春自然連聲呼痛。二女這才慌著回過神來,忙對他輕輕撫慰。孫夢春頓時沉醉在這溫柔之中。
夜。
李秀寧雖然不願離去,卻畢竟尚未成婚,只好依依不舍地回房休息,仍不時地回頭相望,心中充滿了牽掛。
長孫無忌卻也來探望。
寒暄之余,卻听長孫無忌正色道︰「現在太子已是非除你不可,以你現時之地位,想與太子爭斗,無異于螳臂當車。而你若招兵買馬,擴充自己的勢力,卻因你終究是外姓之人,必然會招李淵大忌,遲早會遭滅頂之災。因此,我與孫神醫、寂滅師太和四大聖僧商議了很久,都認為除了李代桃僵外,別無它法。」
孫夢春苦笑道︰「我對這種爭權奪利更本毫無興趣,我只想娶了李秀寧和小雪,找個地方歸隱,過些平淡的生活。」
長孫無忌忙道︰「我們謀的並非個人私利,而是天下蒼生的幸福。人生在世,定當轟轟烈烈地干一番事業。你孫兄所學更是驚人,就此歸隱豈不是太可惜了。」
孫夢春平靜地道︰「我意已決,只有辜負長孫將軍的一番美意了。」見孫夢春態度堅決,長孫無忌只得惆悵而回。
翌日。
孫思邈听了孫夢春的計劃卻頗為支持,道︰「我在五台山有一個秘密石府,是我珍藏丹藥的處所,天下間只有小雪一人知道,你們可以去那里隱居。只是你若不死,李建成一定不會放過你。不如你詐死埋名,就趁這次機會,說你突然金創復發,突然暴病而亡。」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孫夢春深以為然。
數日之後。
因為蕭瑀的尖刀沾有劇毒,孫夢春終究金創復發,暴病身亡。為防止尸毒害人,只能將孫夢春葬于熊熊烈火中,只剩下一壇灰燼。
李秀寧悲痛欲絕,修書一封呈上長安,稱其哀傷之余,削發為尼,求恕不孝之罪。
牢口關白旗飄飄,舉城為孫夢春致哀。
消息傳到長安,李淵自然痛惜不已,下旨追封孫夢春為漢王、忠義王、蕩寇王,命人將其骨灰迎回長安,舉行隆重國葬。
深夜。
三輛馬車悄悄地駛出牢口關。
遠處,一名武將卻悄悄地放飛了手中的信鴿。月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滿臉陰險的笑容,赫然是牢口關守將張方。
五台山。
孫思邈石府。
寂滅師太親自帶著慕春春、李靖夫婦護送孫夢春一行,終于順利到達。期間,在小雪和李秀寧地精心照顧下,孫夢春傷勢很快就痊愈了。
這石府為珍藏孫思邈丹藥,自然花了許多心血,設立了不少偽裝與禁忌,果然十分隱秘。里面更是別有洞天,足以容納數十人居住。
寂滅師太等人一路長途奔波勞累,也就暫時留在石府休息。
小雪自幼就獨自居住石府,自然十分能干,每天都燒出一桌好菜,菜中更添之不少名貴補藥。眾人嘖嘖稱贊之余,都夸孫夢春好福氣。
數日之後已是八月十四。
孫夢春提議與二女在八月十五中秋節完婚,二女自然含羞著答應了。
寂滅師太一行卻要告辭,孫夢春忙提出希望寂滅師太等喝了他們的喜酒再走。寂滅師太愛惜地看著神情落寞的慕春春,笑著說︰「我們在你們諸多拘束,也就不打擾你們了。」孫夢春望著慕春春遠去的背影,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惆悵。
中秋佳節。
日上三竿,孫夢春才從美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的枕頭旁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套新衣服。
起床之後,才發現二女心靈手巧,張燈結彩,將石府布置得喜氣洋洋。
夜。
月光皎潔。
紅燭融融。
二女各自一襲紅妝,一如嬌媚牡丹,一如秀美幽蘭,在燭光下美不勝收,格外嬌艷。
三人同拜天地,永結同心。
二女既為人妻,只覺得無限甜蜜。只听李秀寧嬌羞地問︰「孫郎,你為何要娶我為妻。」孫夢春立即笑道︰「因為我們初次相見你正在沐浴,你的光身子可全讓我看到了。」李秀寧頓時面紅耳赤。
卻听小雪說︰「那我呢?」孫夢春卻笑道︰「因為我們初次相見你替我療傷時,我的光身子可全讓你看到了。」小雪頓時頰生紅暈。
孫夢春摟著嬌美的二女,望著天上明月,只覺得無限幸福,不禁低吟︰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