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明……
孫夢春大軍已經完全控制了高城,城內再無零星的抵抗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被宗羅侯趁亂逃月兌了。
帥府內。
眾將齊聚一堂,自然對孫夢春嘖嘖稱贊,很多人都是做夢也想不到,涇州三城之一,並由宗羅侯親自坐鎮的高城就這樣輕易奪到了,都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卻不知,這一場看似隨意的戰斗,卻一舉奠定了本次涇州大戰的勝利基礎。
原來,涇州共有三座城池。一是涇州城,也是李唐唯一佔據的城池,由長平王李叔良和驃騎將軍劉感鎮守。若不是薛舉意外病故,恐怕早被薛仁杲滅了;二是離涇川城二十里的圻城,卻是由大秦皇帝薛仁杲親自坐鎮;三就是剛被孫夢春奪下的高城了,距涇州城五十里。這三城沿涇河北岸修築一字排列,圻城居中。孫夢春奪下的高城之後,自然對圻城形成了左右夾攻之勢。
孫夢春並不貪功,傳令大軍一面休整,一面加固城防。同時派人將這一捷報快馬加鞭送報長安,據傳李建成聞報後不禁口吐鮮血,卻是有苦自知。
這一日,探子報︰圻城薛仁杲似有撤退跡象,連日來都有輜重馬車運出圻城。消息傳來,群雄振奮,紛紛建議立即起兵,與涇州唐軍聯手攻打圻城,甚至有人提議要吸取上次攻打高城的教訓,要先派兵截斷薛仁杲退路,爭取活捉薛仁杲。
孫夢春卻陷入了猶豫之中,歷史上似乎李世民沒能如此輕易地將薛仁杲打敗,反而在高城被圍了數月,差點失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當下問︰「高城中糧草如何?」卻听房玄齡笑道︰「足足兩月有余。」孫夢春卻驚道︰「這哪能夠,快多派人手回去運糧,越多越好。」眾人都很驚奇,紛紛道︰「秦王,眼前圻城指日可破,兩月糧草,足足有余。而且秋收季節即將來臨,何須再派人回去征糧。不如集中軍力,一舉攻下圻城。」孫夢春猶豫道︰「攻打圻城之事讓我再想想。不過糧草總是越多越好,這樣吧,秦二哥、程四哥、義、羅兄弟,你們三人辛苦一下,各帶兩千人馬回去運糧,多多益善。」
經過奪取高城一役,孫夢春威信大增,眾人雖然都覺得他小題大做,多此一舉,但見他已然令下,卻無人再多說一句,秦、程、羅三人更是立即領命出發。
李秀寧默默地看著孫夢春,沉默不語。待眾人散去之後,輕聲對孫夢春說︰「你陪我出城去走走吧。」
兩人各騎一馬,並駕齊驅,竟出城而去。
慕春春擔心孫夢春安危,正想跟隨而去,卻被李靖攔住了。卻听李靖說︰「就讓他們單獨聊聊吧!如果秦王得不到昭陽公主的諒解與支持,遲早會敗在她手中的。」慕春春捏著自己的衣角,撅著嘴悻悻離去。
藍天白雲。
茫茫草原。
只見李秀寧縱馬飛奔,孫夢春只好拼命追趕。但他騎術遠不如李秀寧,如此狂奔,自然很難控制,頓時從馬上摔了下來。李秀寧素來把孫夢春當作天神看待,哪會想到這天神居然會如此「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連忙調轉馬頭過來,急忙飛身而下,滿是關切地察看孫夢春的情況。
卻見孫夢春雙目緊閉,一動不動,李秀寧不懂醫術,頓時驚慌地不知所措,只能溫柔地將孫夢春的頭抱在自己懷里,兩滴淚珠,卻不由地滴在孫夢春的臉上。
孫夢春也不明白為何自己這樣摔下來竟未受傷,也許只能以自己體內擁有千余年的真氣來解釋吧。此時見李秀寧擔心落淚了,心中不舍,忙開口道︰「你做人工呼吸不就可以救醒我了嗎。」李秀寧這才知道他是故意相戲,心中卻是又喜又羞又有點惱,頓時放開了他,孫夢春的頭自然重重地跌在了草地上,頓時連聲呼痛。
李秀寧白了孫夢春一眼,嗔道︰「活該。」但在孫夢春耳中卻是如聞仙樂,這卻是兩人自五台山分別後李秀寧第一次讓他有如此親近的感覺,忙道︰「秀寧,我知道你早就認出我來,但為何你總是冷冰冰地待我,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再理我這個掛名丈夫了呢。」
李秀寧頓時羞紅了臉,卻道︰「你也不想想,長安城到處是我大哥的耳目,如果我對你稍假以辭色,我大哥不起疑才怪。」頓了下,神情扭捏卻又無比堅毅,又似是自言自語輕聲地說︰「秀寧永遠也不會違背當初在月神下許下的誓言。」孫夢春一陣感動,立即將李秀寧輕擁入懷。
李秀寧卻輕嘆道︰「孫郎,你一定要我大哥斗下去嗎?你會殺了他嗎?」孫夢春感到懷中的嬌軀在輕微顫抖,忙道︰「我因為想替小雪報仇才答應仙道的人假扮李世民來爭奪帝位,倒不是想爭什麼權奪什麼利。唉,我現在只希望能和你兩個人永遠在這大草原中相依相存。」李秀寧點點頭,道︰「孫郎,我在我大哥府上和你重逢之日起,我就不斷地想你來帶我遠走高飛。甚至有幾次我都已經收拾好行李想來找你,但小雪妹妹的影子總是在我面前浮現。唉,我無法如此自私,但我又接受不了你傷害我大哥,我好矛盾,我好痛苦!」李秀寧情緒激動,將頭深深埋在孫夢春懷中,忍不住輕輕抽泣起來。
孫夢春大是不忍,卻矛盾之極。懷中的佳人是如此楚楚動人,遙遠的天際卻似乎有著小雪的倩影,左右為難,只好一聲長嘆。
良久,李秀寧似乎有了決斷,停止了抽泣,道︰「孫郎,我大哥作惡多端,你對付他為小雪妹妹報仇雪恨也是情理之中,我只求你千萬不要傷害他性命。」孫夢春毫不猶豫,立即點頭答應。李秀寧大喜,主動獻上香吻。
兩人**纏綿。
小別更勝新婚。
孫夢春的吻如雨點般地落在李秀寧的臉上,只覺得懷中的溫香軟玉無一不嬌,無一不媚,頓時**似火。李秀寧起初也熱情地回應著,卻漸漸發覺這浪子的手卻越來越不規矩,竟似要月兌光她身上所有的衣衫,不禁滿是嬌羞,慌忙求饒道︰「孫不要啊,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萬一有人經過,秀寧就無顏做人了。」孫夢春卻道︰「這荒郊野外哪會有人呢?秀寧,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共赴襄王神女夢吧。」一雙魔手卻始終在她褻衣內不肯出來。
李秀寧百般無奈,只好嬌羞道︰「孫你現在饒了我吧,今晚,今晚我在營帳中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