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隋唐演義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班師回朝

作者 ︰ 魅之惑

孫夢春卻十分疑惑,歷史上畢竟不是這樣發生,難道自己還能改變歷史嗎?這其中又會有什麼變故呢?最大的可能性應該就是李建成派人暗殺了薛仁杲!于是,孫夢春連忙下令,派以李靖夫婦為首,謝映登、尤俊達等十六名大將輪流保護薛仁杲。眾人雖覺得有點小題大作,但孫夢春聲望此時已是如日中天,自然無人反對。

這一日。

尤俊達、金甲、童環等六位大將拖著程咬金來到孫夢春帥府,卻是狀告程咬金私自吃沒了他們的金銀。原來,那次程咬金受命回長安搬救兵,臨行前對眾人講,要替眾人捎帶書信及金銀等貴重物品。尤俊達等人怕自己真的陣亡在高城,就將自己的金銀等貴重物品讓程咬金帶回去。卻在日前收到家信,這才知道原來這該死的程咬金竟然從中克扣了一半!

孫夢春忙詢問程咬金事實是否如此?卻沒想到程咬金非常爽快地承認了,卻道︰「小尤兒你們這樣小家子氣干什麼,不就是一點銅臭之物嗎?」尤俊達頓時瞪大了眼,道︰「什麼銅臭之物,那可是我多年的積蓄。」童環更是恨恨道︰「這麼多銅臭之物,怎麼沒把你臭死。」

沒想到程咬金立即板起臉道︰「你們嚷什麼,為秦王花點錢算什麼,要說委屈俺比你們還委屈呢。」孫夢春一怔,忙問詳情。卻听程咬金道︰「俺到長安搬救兵,空口白話會有人理睬俺嗎?俺當然得要打點一下,自己的銀子花完了,只好先借用下你們的銀子,這也錯了嗎?秦王你盡管從俺的俸祿里扣下來賠給他們好了。」眾人面面相覷,啞口無言,只好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寧可把金銀扔在水里,也不敢再讓這程咬金捎帶了。

這時房、杜二人來稟報查點薛仁杲國庫的情況,孫夢春看了看清單,問道︰「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置?」房玄齡道︰「按大唐之律,應當全部上交國庫。」孫夢春「哦」了一聲,道︰「那豈不是太可惜了!這樣吧,把其中一半分給所有將士們。」房玄齡面有難色道︰「可是日後皇上發現清單上的財物少了一半,恐怕秦王你難以交代。」孫夢春奇道︰「再造一份清單就是了。」

卻見房玄齡頗為驚奇,道︰「那不是造假帳嗎?」孫夢春心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在我們那時代,不造假賬才奇怪呢。」不過心里卻也有點後悔,恐怕日後國人做假賬的劣根卻是自己今日種下的!卻見杜如晦道︰「秦王放心,小人會辦妥的。」

眾人分到大批財物,自然對孫夢春更加擁護。

夜。

房、杜二人領著一名叫趙元的史官來見孫夢春。原來,這史官趙元是來告密的,卻是告他上司隨軍御史高士廉的,稱高士廉在史冊中竟記載秦王兄妹**。孫夢春頓時又羞又怒,賞賜大筆金銀後讓趙元退下。

孫夢春猶怒火未消,對杜如晦道︰「你想個辦法宰了高士廉,就讓這姓趙的當隨軍御史好了。」房玄齡忙道︰「秦王萬萬不可啊!這隨軍御史是皇上欽點,只听命于皇上一人,負隨軍監督職責。秦王若私自殺了隨軍御史,必犯眾怒,恐怕太子鬧僵起來,連皇上也保不住你。」

卻听杜如晦道︰「秦王莫惱,小人自有辦法。」

翌日。

杜如晦設宴款待高士廉,極盡恭維。酒過三巡,又獻上剛從薛仁杲國庫繳獲的漢代書法家蔡邕的真跡。高士廉酷愛書法,頓時愛不釋手。

卻見杜如晦似醉非醉,話鋒一轉,道︰「高大人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此語甚是突兀,高士廉自然一怔,忙問緣由。杜如晦笑道︰「就是你愛**的毛病不好!現在眾人都在羨慕你**秦王和公主那個……呵呵,大伙都說你眼福不淺,公主可真的是美麗絕倫哦。」高士廉頓時驚得連手中的蔡邕真跡也跌落在地,口中喃喃道︰「無中生有,簡直荒謬。」忽然狐疑問道︰「我怎麼從沒听人說起此事?」

杜如晦笑道︰「那是秦王寬宏大量,不願追究此事!而且因為牽涉到公主名節,自不敢亂言。但我們私下,卻真的對高大人十分艷羨!」似乎笑得頗為曖昧。高士廉忙正色道︰「杜大人,這種流言蜚語,你可千萬別信!」卻見杜如晦悠悠道︰「若非親眼所見,豈能白紙黑字,無中生有呢!這誹謗皇家之罪,恐怕高大人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擔當不起吧。」

高士廉臉色蒼白,畢恭畢敬向杜如晦施禮道︰「多謝杜大人賜教,高某感激不盡。」

夜。

史官趙元又來稟告,高士廉已將隨軍史冊記載改為︰秦王和公主為擊敗西秦大軍,殫精竭慮,思謀破敵良策,常常通宵達旦商議,不辭辛勞!

孫夢春見善後之事皆已妥當,正好李淵聖旨到,即奉旨班師回朝。

一路上,各州官對秦王、公主駕臨,自然隆重款待,厚禮不斷!只是薛仁杲既已被擒,孫夢春對不能再與公主通宵達旦「商議破敵良策」,自然頗覺遺憾。

這一日,天色將晚。

孫夢春大軍來到潼關,眼看長安在望。

孫夢春見眾人一路辛苦,忙命眾人扎營休息。李靖卻表示反對,忙勸道︰「秦王,小心夜長夢多。還是辛苦一下直接回長安吧。」孫夢春心想︰「這可是我和李秀寧幽會的最後機會了,怎麼能錯過呢?回長安城可是見面說幾句話都怕有人在暗中監視。」忙道︰「天色已晚,縱使回到長安,也見不到皇上了。而長安城太子勢力龐大,還不如眼前這潼關安全些。」李靖雖不贊同,卻也無言辯駁,只好默不作聲。

夜。

鎮守潼關的左驍衛大將軍長孫順德設宴替孫夢春一行洗塵。這長孫順德是長孫無忌、長孫無垢的本家叔父,自然對孫夢春格外親熱,頻頻敬酒。席間,長孫順德聞知孫夢春已經掌握了太子李建成勾結薛仁杲的證據,更是高興地開懷暢飲。

宴罷。

孫夢春借著酒意,忙尋機對李秀寧道︰「秀寧,好久沒和你下棋了,趁今日高興,不如你我手談一局如何?」

李秀寧冰雪聰明,自然知道孫夢春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她也知道,一入長安,侯門深似海,當下不忍拒絕,雖然內心十分羞澀,卻若無其事道︰「二哥你還念念不忘那日輸我一局?也罷,一入長安你必定公務繁忙,就趁今晚清風明月,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吧。只是你若再輸,可不要怪我哦。」說完,撲哧一笑,美麗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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