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照好不容易才找到夕照山山頂,看到自己刻意招攬的怪物舉著大劍向葉秋沖過去,身上淋的跟個落湯雞似的,心里大樂,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才好,自己也正好了了一樁心事兒。
也不願意上前去阻攔,帶著一群人朝著站在風雨中的沈墨濃走過去。他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交際,平時既使見面也很少打招呼。看著她被雨水淋濕全身的玲瓏身段以及那堪稱絕艷的容顏,郭成照微微有些心動。
這個女人,要不是太漂亮了些,也很像姐姐呢。
「沈小姐,風大雨大,要不要進來避避雨?」郭成照舉著手里的黑色雨傘說道,眼神卻看著遠處葉秋的那個怪人之間的纏斗。
沈墨濃早就發現了郭成照的到來,原本還怕他派人上去幫那個怪物來對付葉秋,現在見到他並沒有派人上去幫忙的意思,還主動走到自己身邊來說話,心里就開始琢磨他的企圖。
見到他邀請自己進傘避雨,沈墨濃淡淡地說道︰「謝謝郭少,反正衣服已經濕了,避不避雨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倒是怕把郭少的衣服給浸濕。」
郭成照笑著不說話,他知道沈墨濃肯定會拒絕。如果不滲入情色的眼光,這個女人實在是她見過最優雅高傲的女人。普通些的男人站在她身邊肯定會找不到自信心吧?
「把你們的傘給沈小姐。」郭成照對著身後的保鏢說道。
一群保鏢心里激動,臉上卻得保持著矜持和尊重,一個機靈的家伙快步走上前,將自己的傘遞給沈墨濃。郭成照不喜歡的類型,卻是讓這些保鏢驚為天人。
沈墨濃清雅月兌俗地站在雨簾中地情景,大老遠的就沖擊著他們的視覺神經。一個女人怎麼能美成這個樣子?
「謝謝。」沈墨濃知道自己再拒絕的話就有些失禮了。無論暗地里如何斗爭,還要保持著明面上地和諧。這是商宦子弟的宿命,如果總是把喜怒哀樂擺在臉上的話會被人說成是沒有教養的。
「我想我一定錯過什麼精彩的戰斗。」郭成照看著不遠處兩人互相追逐卻久久不動真格的場面,遺憾地說道。
「或許吧。」沈墨濃淡淡地說道。心里有些小小的竊喜。剛才的畫面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吧?屬于自己的秘密。
原本**澎湃地心情因為郭成照這些人的到來而瞬間被隱藏了起來,只是風吹雨淋之下,竟然不覺得有任何的寒冷,反而覺得身體熱乎乎的。這倒是讓她覺得很奇怪,平時身體的抵抗能力沒有這麼強悍啊。只是心里也在奇怪,這麼大的年紀了,卻因為兩個人的一場戰斗而被激發到這麼激動地程度,和她的本性有些不符合。
難道自己骨子里也有著**的一面?沈墨濃暗自在心底想道。
「勝負已分,你覺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葉秋一邊躲避怪人瘋狂的攻擊。一邊喊道。
「那就分個死活好了。」怪人嘶吼著,手中地重劍被他揮的呼呼出聲,隱隱間能听到清吟聲,是重劍割破風的聲音。
「能不能改日再死?你也看到了,我的女人還在旁邊等著呢,殺了你也沒辦法彌補她一場感冒帶給我的悲傷啊。」葉秋指著不遠處的沈墨濃說道。
「那是你的女人,與我何干?」
「可是你要死要活又與我何干?想死的話很容易。@@可以跳山,可以撞牆,還可以用這破劍把自己敲死,我為什麼要陪你打?」葉秋不爽地說道,衣服都濕透了。黏在身上非常難受,實在不想陪著這瘋子再打下去了。
「男子漢大丈夫理應死在戰斗中,豈能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那是懦弱的表現。」怪人嘴里說著,手里地重劍卻是絲毫不停歇,在他密集的揮舞下,將這四周的雨點都全部給擊飛了,甚至給葉秋帶來雨勢小了的錯覺。
「殺死別人不值得稱贊,很多人都能做到。能自己殺死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葉秋蠱惑地說道。「你試試吧,很刺激的。」
「」怪人無言以對。心里暗恨之下,更是殺氣沖天。
葉秋連退兩步後,突然間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地說道︰「我說不打了就是不打了。我就站在這兒不動,如果你能下得了手,就殺了我吧。」
當!
怪人手里地重劍舉了好幾次,終于還是沒能砍下去,瞪著眼楮氣乎乎地看著葉秋。罵道︰「你是不是個爺們?是地話就繼續戰斗下去。你這樣和投降有什麼區別?」
「你可以不把我當男人。」葉秋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挺挺地站在哪兒,就是不願意出手。
「我真的要砍下去了。」
「砍吧。我不會阻擋。」葉秋索性連眼楮都閉上了。像個無賴似地等待對方的繳械。
怪人揮著重劍試了幾次,都沒辦法砍下去。如果在別人閉著眼楮的時候把人砍死,簡直是辱沒了這把無鋒寶劍。
葉秋睜開眼楮,看著怪人說道︰「今天就不打了,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半斤八兩,鷸蚌相持,漁翁得利。下次找個機會我們真正的戰斗一次。我會盡全力,你的無鋒劍也可以出鞘了。不過現在」
葉秋說話的時候,閃電般出腳,一記精巧絕倫地絕戶撩陰腿重重地踹在怪人的跨部。
當!
無鋒劍重重地掉在地上,怪人嘴里憋著氣捂著跨部蹲了下來。
葉秋指了指郭成照站立的方向,笑著說道︰「為了我們美好的將來,只能讓你受些委屈了。你是個君子。」
葉秋擺擺手,大步向沈墨濃的位置走過去。
怪人倒吸了口涼氣,大聲喊道︰「你才是君子,你們師徒都是君子。」
葉秋哈哈地笑著,走到沈墨濃面前,將她手里的傘放過來丟在地上,說道︰「听說在雨中散步很浪漫,我們要不要試試?」
「好。」沈墨家點點頭。「就是雨有些大了。」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默契地笑了起來。
郭成照和葉秋打了個照面,卻沒有說話,走到怪人的面前,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怪人強忍著跨部的疼痛說道。
「你本來可以殺了他的。」郭成照的聲音里有一絲怒氣,雖然他竭力地壓抑住了。
「以這樣的方式擊倒對手是我的恥辱。」
「希望你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郭成照對著身後的保鏢吩咐道︰「扶他起來。」
像是河神發怒似的,豆大的雨滴傾倒而下。葉秋和沈墨濃很不浪漫地散步到茶館門口的寶馬車邊,然後濕淋淋的鑽了進去,駕著車子回到沈家大宅。
「趕緊把衣服換了,我會讓人熬兩碗姜湯,呆會兒給你送過去。」沈墨濃手放在自己房間的門把上,一邊開門一邊對葉秋說道。
「你最好也泡個熱水澡。然後起來後喝碗姜湯。不然你肯定會感冒。」葉秋笑著點頭。「要不我給你按摩按摩?這樣也能驅散你身上的寒氣。」
「不用了。」想起上次葉秋幫唐果中醫豐胸被自己踫到的情景,沈墨濃連忙搖頭。然後覺得自己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激了。她也害怕再有那些不堪的夢境,想起來都讓人面紅耳赤。
兩人正要進屋的時候,看到曹雪琴神色慌張的從後院走了過來。頭發被淋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
沈墨濃有些疑惑,按道理講,沈家的人現在應該都在殯儀館那邊才對。突然間下這麼大的雨,更不會有人回來。她這個時候跑回來干什麼?
曹雪琴看到站在走廊的沈墨濃和葉秋,明顯驚了一跳。然後很快又鎮靜了起來,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沈墨濃和葉秋對視一眼,更加覺得可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從沈老爺子逝世後,曹雪琴就無法無天起來,平時很少和沈而賢夫妻說話,更不用說幾次落了她面子的葉秋和沈墨濃了。她這樣的表現不讓人懷疑才怪。
「二嬸,有什麼事嗎?」沈墨濃看著曹雪琴問道。
「沒事兒。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回來了。」曹雪琴也察覺到自己剛才驚慌失措下的表現有些反常,又開始板著臉說話了。也不和葉秋沈墨濃打聲招呼,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