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條黑暗並伴有陣陣惡臭味道的狹窄街道,來到一幢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筒子樓前。在費翔的帶領下,又爬了一段破落不堪一腳踩上去就塵土飛揚的樓梯,壞了的聲控燈忽明忽暗,像是恐怖電影里面的必備鏡頭。
「就是這兒。」費翔指著一間沒有關嚴實的房間門說道。想起里面的主人,一向膽大包天無所顧忌的費翔說話聲音都情不自禁的嚴肅了幾分。
「嗯。進去吧。」葉秋說道。
「葉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費翔說。
「做好心理準備?什麼意思?」葉秋一臉疑惑地問道。
「嘿嘿,葉少進去就知道了。」費翔咧開嘴巴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一看就是用了雲南黑人牙膏。
葉秋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從門縫里傳出來的聲音讓他握手柄的手情不自禁的一抖。準備推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站在門口靜靜的傾听著。
「絕大多數喜歡**的女性,最初都是從緊縛的經歷開始的。甚至可以這樣說,幼年有過被捆綁幻想的女性,成年後多會出現**的傾向。緊縛通過給予肢體完整的束縛感,而滿足奴隸潛在的穩定和安全的需求。由于正常人是擁有自由的,所以一旦被緊縛,人的尊嚴即被剝奪,自然會產生屈辱或羞恥的感覺。這也要求,緊縛必須建立在絕對的信任基礎之上
有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音傳出來︰「老師,我們是出來賣地。顧客也都是流動的,天知道那些家伙是人是鬼,我們如何信任他們?」
「假代。就是把這些人想象成你們內心深處足夠相信的人。」一個溫厚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我明白了。謝謝老師。」女孩子甜甜地笑著。
「不客氣。」
一問一答間,像是高等學府師生之間的問題探討。假如你將他們探討的內容完全忽略的話。
「縛最常用的是棉繩或麻繩。既牢固又安全,絲繩也可以用,最好不要使用電線。多股線編的棉繩容易產生美麗的繩痕,如果不喜歡繩印的話,可以用單股地繩索。不喜歡白色的繩子,可以選擇麻繩或染色的絲繩」
「每根繩索長度在7米左右,太長了捆綁和解開都很麻煩。一般需要準備5到6根,而且捆綁不同部位的繩索粗細也不同。例如︰丁字褲,全身緊縛,各自所需的繩索粗細就依次減小,從到不等這些繩子是由你們自己準備的。客人出來享受地時候,不可能還隨身帶幾條繩子。」
「各人對緊縛的感受是不同的。綁起來玩弄奴隸的會產生羞恥感,反綁雙手。帶上各種刑具照鏡子則會產生屈辱感,緊縛後給以鞭打則會產生痛苦感。如何掌握氣氛,這是咱們下節課要一起研究的課題。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今天的課就到此結束,咱們一起來默背一次女奴契約」
「我崇拜我地主人。主人的身體臣服于我的主人的鞭子.我是讓我的主人獲得快樂的工具
「我的主人是否在我的面前。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讓我地主人感到快樂,在我追隨他的每一天中,我的主人將越來越了解我的潛質」
「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費翔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對這種情況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見到葉秋臉上怪異的表情,笑著問道。
「相當刺激。這種培訓班比外面的那些什麼家教、雅思托福好用多了。就是不知道價格會不會很貴。」葉秋點點頭。
兩人正在外面小聲說話的時候,房間門一下子被人拉開了。然後一陣刺鼻的胭脂味道撲面而來。一個個衣著性感和外面一樣出大便胸脯和大腿的女人從他們面前走過。還有的女人拉著費翔要手機號碼,問他在哪個店工作,以後去捧他地場。
這些女人竟然把費翔當鴨了。不過人家也著實沒有冤枉他。他本來就是花中禽獸嘛。這一行中地頂尖存在。
小姐去嫖鴨子,還真是門當戶對。
「你們倆給我滾進來。」剛才講課的男人暴怒地聲音響起。
葉秋推門進去,立即就被房間里面的嗆人味道給燻的想吐。這分明就是荷爾蒙自由揮發的味道嘛。
葉秋的視線很快就落到門口的垃圾筒,那堆的像個小山一般的垃圾最頂端果然有幾個用過的避孕套。里面還有一些早已經凝固的液體,用膝蓋也能猜出來里面是什麼東西。
「看什麼看?你是來干什麼的?」男人厲聲喝道。「懂不懂規矩?想要學習就要來報名交錢。一個大老爺們連個女人都不如?難怪你這輩子只能當鴨。」
葉秋的視線這才轉移到說話的男人身上。坐在一張木椅上,面前還擺了幾排同樣的椅子,顯然是剛才那些學員上課用的。辨不清年齡,臉頰消瘦,身材矮小,留著一頭長發。並且染成了好幾年前流行過的黃色。身穿一套灰色長袍。打扮的不倫不類。如果扒掉那身衣服的話,他就像極了光著身子的八十後先鋒作家郭精明。
「莫叔叔好。」葉秋明白了他的身份。自然不會被他這身行頭所欺騙,一臉恭敬的叫道。
長袍男人的眼神明顯的犀利起來,盯著葉秋看過來。直到站在門外的費翔也走進屋子後,他也面無表情的說道︰「關門。」
費翔趕緊過去關上了門,然後恭敬的守在門邊。
長袍男人在旁邊的桌子上一陣翻找,將什麼繩索、蠟燭、皮緶之類的教學用具給扒拉到一邊,模出一盒壓癟了的香煙和火機。
啪!
長袍男人點燃香煙後,深深的抽了一口,這才用那雙炯炯有神的小眼楮在葉秋身上掃描來掃描去。
良久,長袍男人出聲問道︰「沒想好下一步應該如何走?」
「還請莫叔叔繼續指點迷津。」葉秋客氣的說道。
莫言,自己父親的結拜兄弟。嶺南莫家的大少爺,為了父親的事而在燕京游走奔波多年。在自己來到燕京後,他就立即派人和自己聯系。費翔便是其中的聯絡人。費家,也是嶺南莫家在燕京的利益代表。在那個容易出高官的龍爭虎斗之地,能夠成為本地第一家族,並不比在燕京的大家族弱上多少。
甚至因為一方諸候的因素,他們的勢力比燕京的一些家族還要強上幾方。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很多時候,下面的利益並不是和上面的利益完全一致的。
莫家大少,和父親葉重被稱為燕京雙杰的杰出人物,綽號妖師的智慧男人窩在這個角落里開了家**培訓,專門教導小姐們如何取悅男人。
說出去誰能相信?
「你自己的路,應該由你自己走。」莫言撇了葉秋一眼,說道。
「但我不明白的是,你現在做的事到底有什麼意義?那個女人的死活,和你有什麼關系?你那麼喜歡女人,可以來找我嘛。我這兒多的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還性經驗豐富,在取悅男人的本領上根本就不是那種雛兒可以相比的。你覺得呢?」
「莫叔叔,我也是受人之托。」葉秋皺了皺眉頭。這個叔叔說話的內容還真是直接啊,像是釘子般戳的人難受。
「和江山比,女人是不是太微不足道了些?你和晏清風比,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很多。」長袍男人將煙蒂直接丟在地上,然後一口唾沫吐過去,正在燃燒的煙蒂發出滋滋的響聲後,便熄滅了。
葉秋明白他說的意思。他在責怪自己的進度太慢。可有時候事情卻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容易,在這個利益錯蹤復雜的敏感地方,牽一發而動全身。藤家和陸家的小規模斗爭直到現在還余波陣陣,自己和晏家的斗爭又豈是舉手投足間就能解決的。
他明白這個莫叔叔的能量。也正是他在後面的操縱下,自己才會成為鯊魚計劃的執行者,並順利的得到那枚至關重要的守護者勛章。
不然,晏清風早就派人殺死自己數十次。
「我明白。」葉秋誠肯的說道。
莫言看著葉秋,說道︰「你知道嗎?我的這條命是你父親救下來的。他死了,所以我還在你身上。但是,你不能讓我失望。也就是說,你不能讓我死的豪無價值。你剛才應該看到了,我能做很多事。」
「我會努力。」葉秋一臉鄭重。這個時候,他再也不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的衣著打扮怪異了。甚至心里還對他有著足夠的尊重。他也確實值得自己去尊重。
「好。或許是我要求太嚴了吧。我總是希望快一些。再快一些。二十年都等下來了,卻在知道你的消息後突然間性子變浮澡了起來。以前是絕望,現在,你給了我一絲希望。葉秋,你很優秀。但是,還不足夠的好。你太低調,低調不是錯,但過份的低調就是一種示弱。是時候站出來了,去將第五小隊搶回來。那是你父親的。也應該是你的。」
把第五小隊搶回來?葉秋眼神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