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娜在玻璃門口目睹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疾步跑到江晏紫的辦公室,敲門得到請進的回應後,進去匯報道︰「江主任,我剛才看到葉先生和晏清風隊長開車一起離開。好像,一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做為一名合格的助理,她必須要將自己所看到的向上司匯報。
要是以後葉秋出了什麼事,她卻知情不報,怕是主任肯定會責怪于自己。
江晏紫正坐在辦公椅上整理剛才折騰散的資料,听到助理的話後,手上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很快的,又恢復如常。
他也來了?他來做什麼呢?
晏家的現狀她是知道的,也從一位大人物哪兒听到了些秘而不富的東西。
沒想到葉重祟還真是和晏家有關聯,現在晏家得到這樣的下場,好像也沒有同情的必要。
只是,晏清風一直待自己是不錯的。
「听到她們說了些什麼嗎?」江晏紫順口問道。
「抱歉主任,我沒能听到他們談話。我當時在隔音門里面,他們在外面。」陳娜抱歉的說道。
這種情況下,就算听到了,也是要佯裝不知的。為人下屬,有時候還要學會裝傻。
「忙自己的事吧。」江晏紫抬起頭看了眼陳娜,說道。
是。主任。」陳娜答應著,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辦公室門再次關上,江晏紫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走到玻璃窗前看著院子里的風景,心里卻是百感交際。
是自己不知羞恥嗎?竟然先後愛上了父子兩個人?
她知道。那不是替代。
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一個的,很自然的愛上。
汪劍寒的性子急,難得回來趟燕京,自然不願意總在家里坐著。
這一次林滄瀾,葉秋和汪劍寒三人齊聚燕京,便被好事者安了一個,名門三公子,的稱號。
林滄懈是避之不及,葉秋是可有可無,汪劍寒少年心性,卻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正在紅人會館里面和中幗會的一位高級會員喝茶時,汪劍寒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汪劍寒彬彬有禮的向坐在對面的佳人道了個歉,這才按了接听鍵。
他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是林滄懈後,就特意的沒有走遠。因為他知道,林家在軍界的身份地位會對眼前這個女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老頭子也是燕京軍區的一名高級將領。
做軍人的,那一個不想和林家搭上關系?
「大哥,你找我?汪劍寒笑著問道。很隨意的樣子。天知道,他心里是很害怕自己這個結拜大哥的。
「劍寒,你在哪兒?」林滄懈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
「大哥。我在紅人會所陪李將軍的千金喝茶呢。」
汪劍寒特意掃了一眼,果然,對面的女人眼楮瞬間亮了起來。
「嘿嘿。有戲。」汪劍寒心里暗樂。
「你二哥在和人打架,這事兒你知道嗎?」林滄瀾問道。
「二哥?在和人打架?」汪劍寒提高了嗓音。這一次,輪到他的眼楮亮了起來。
「二哥也真是的。打架這種事怎麼不叫上我?」汪劍寒埋怨著說道。
「劍寒,在這種時候要穩重一些。」林滄懈聲音嚴厲起來。
「是。是。大哥。你有什麼指示?」汪劍寒沒好意思看對面的女人。他知道,听到大哥記斥自己的聲音,那個女人肯定在偷笑呢。
「沒什麼事。我就是問問你知不知情。想要了解一些具體情況。」林滄瀾說道。
「大哥,二哥在哪兒和人打架?我親自跑一趟去。放心吧,我不惹事。我就是去把二哥勸回來。」嘴上這麼說,心里卻在想道,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欺負自己名門三公子」上去一頓老拳伺候再說。
「力王會所。對手是晏清風。劍寒,這件事你不要摻和。我也不會到場。」
「為什麼?」汪劍寒疑惑的問道。他知道,大哥平時對自己兩兄弟頗多照顧,不是那種沒意氣的人啊。
「我們不去。他們是公平比賽。我們去了,就是人多欺負人少。」林滄瀾無奈的說道。
兄弟三人。也就是這個三弟汪劍寒最沒有政治頭腦。
現在晏家落魄,原本就有不少人替他們惋惜。如果今天又出現三人同場欺負晏清風的事情,反而會讓人更加同情他們。
這難道是晏清風願意接受挑戰的原因?
他想引我們入盅,從而轉化晏家現在承受的壓力?
「晏清風,你還真是個難得的對手。如果不是葉秋,我將會很樂意陪你玩下去。可惜,你要出局了。」
林滄懈並不知曉晏清風暴走的原因,他以為,像晏清風這麼老謀深算的家伏願意走這招棋,其實是在施苦肉計。
「好的。我明白了大哥。」汪劍寒答應道。
掛了電話,坐在對面的白衣佳人痴痴笑道︰「看來你們兄弟三人的感情極好。」
「是啊。大哥刻是嚴厲了點兒。」汪步寒尷尬地解釋著。
「那不是嚴厲,是嚴肅。嚴肅的男人才能成大事。」女人笑說道。
「其實我平時也挺嚴肅的。」汪劍寒故意板起臉說道。
「咯咯,是啊。我看出來了。」白衣女人說完,又笑了起來。
「好象是你二哥出事了,你不過去看看?久聞葉秋葉公子大名,還真是沒有機會見到呢。」
汪劍寒開始猶豫起來。
去吧,恐怕大哥知道了會挨罵。
不去吧,他又確實想過去看看二哥和人打架的情況。他從資料里看到二哥是這一屆的特種兵比武大賽的個人冠軍後,早就想偷師了。
再說,晏清風也是高手。二哥要是出現什麼問題,他也能及時做出處理。
而且,現在面前有佳人請求,這麼拒絕別人,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走吧。我們去看看。」汪劍寒終于下定了決心。
大不了偷偷地去好了,又不和他們照面。
「我也陪你過去。好不好?」白衣女子滿臉期待,大眼楮撲閃撲閃的。
汪劍寒一犯花痴,就點頭答應了。
,………………,燕京很多人知道力王會所,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力王會所的老板是蔡京。
這個家伙深諳低調內斂之道,拼命撈錢,卻極少在公眾面前露面。
蔡京三十多歲的年齡,相貌英俊乳雅,舉止沉穩大氣,看起來倒是個能成大事的男人。
現在,他正陪著幾位客人在飲茶。
從這間茶室的玻璃窗看下去,不遠處就是那灑滿鮮血的拳擊台。
居高臨下的欣賞比賽,更能讓人體會那種掌握他人生死的成就感和熱血***的刺激感。
泡茶的是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也是蔡京的女人。平時她很少出面,只有在應付極其重要的客人時,才會讓她出來表演茶道。
顯然,今天的這幾位客人就對他們非常重要。
「寧寧泡得一手好茶啊。要是我們家滕怡也能泡得這樣的茶,我就有口福了。」一個年輕男人端著白色點綴著藍色小花的小巧杯子,贊賞的說道。
「貝少,你這話說的可是太謙虛了。寧寧能和你們家那位相比?
寧寧是小門小戶出身,滕小姐可是名門望族。想喝滕小姐泡的茶啊,我們可是不夠格。如果貝少不棄,可以天天讓寧寧泡茶給你喝。」蔡京笑著恭維。
蘇杭四大家族之一貝家的繼承人,又是滕家的女婿。而且,听聞他和燕京最近盛名遠揚的名門三公子,也很有淵源。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份量不得不讓人小心應付。
別說是讓自已的女人給他泡茶,就是給他陪睡。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在他們這個***里,贈送女人並不是很讓人詫異的事情。
「只是談茶,莫論出身。」貝克松笑著擺手。」再說,寧寧可不比那些名門望族的千金們差上什麼。」
「謝謝貝少抬愛。我以茶代酒,敬貝少一杯。」叫寧寧的漂亮女人素手輕抬,再次幫貝克松的茶杯斟滿,笑著說道。
身在名利圈,這樣的場面她早就能夠應付得體。
「你們快看。有人踢場。」一個正津津有味看著台下比賽的年輕公子出聲叫道。
踢場?
蔡京第一感覺就是對方在開玩笑。力王成立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踢場的事情。
可是他眼楮所看到的,又告訴他這是個事實。
「寧寧,讓他們下去看看。」蔡京微笑著對身邊的女人說道。心里卻是微惱。
讓自己在客人面前丟了面子,一定得給那些不長眼的家伙一些教訓。
女人答應一聲,微微對貝克松鞠躬道歉,這才轉身向外面走去。
她平時就是這旬會所的負責人,力王的大小事宜大多都是由她做主。
「等等。」貝克松突然出聲喊道。
美人轉過臉嫣然一笑。難道他真得看上了自己?
「貝少有何吩咐?」
「再等等。」晏清風頭也不回的說道。
等到晏清風三兩下解決掉台上的累贅,他的視線透過滿場的觀眾席向後面看過去時,貝克松才看清了他的臉。
「他是晏清風。晏家晏清風。」貝克松說道。
「什麼?」蔡京一臉灰色。
「他怎麼來了?」
貝克松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說不知道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正通過人群道向前面走去的葉秋。
「呵呵,他也來了。」
「誰?」蔡京問道。
「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名門三公子的老二,葉秋。」唄克松呵呵笑道。他還真是有些時日沒有看到葉秋了。
「啊?是他?難道他們倆要當眾解決問題?」蔡京疑惑的問道。看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了。葉秋確實和晏家的人有很深的怨隙。
「很有可能。听說上次在天安俱樂部的時候,葉秋向晏清風提出挑戰。結果晏清風拒絕了。看來,今天他們準備大戰一場了。」一個蓄著小胡子的男人一臉玩味的說道。
蔡京的臉色更加的難堪。如果兩人中任何一人出了事兒,怕是這家會所就要完蛋了。
「貝少,這次你可要幫我。」蒸京一臉苦笑的看向貝克松。據說他就是和這個葉秋相交甚厚,如果他在中間說情的話,自己的會所還能免于一難。「我們等著看戲吧。」貝克松說道。」你覺得,現在下去阻止,能夠讓他們停手嗎?」
蔡京搖了搖頭。
他們倆就是把這會所給拆了,自己還能說半個不字不成?
蔡京招了招手,寧寧再次坐回原來的位置。
茶室里,幾個人各懷心事的等待著戰斗的開始。
,……………………」……………………………………………………………………………………」葉秋扛著裁判走到台下,把他龐大的身軀交給上作人員後,才再次轉身上台。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晏清風竟然已經冷靜了下來。
葉秋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自己所需要的對手。
一個冷靜,智慧的對手。
如果僅僅會使一身蠻力的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武夫而已。那樣的對手,葉秋不屑與之一戰。
「可以開始了嗎?」晏清風再次問道。心里的暴怒被強制壓抑下去了,聲音輕緩,面色沉靜如水。
「可以了。」葉秋笑著說道。」你隨時都可以攻來。」
「你先攻。」
「好吧。那我攻了。」葉秋說道。
非要做出選擇的話,攻總比受好吧?
葉秋雙手握拳,三角折射步伐閃電般展開。
台下的觀眾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個面孔清秀的年輕人便已經到了偶像派選手晏清風的對面。
拳頭砸向晏清風的胸口,速度快的驚人,讓人感覺如夢如幻。
對待非常之人」必須要用非常之法。葉秋一出場就用了三種絕學︰三角折射步伐。三重勁兒。還有易筋洗髓的內勁兒調用法a砰!
晏清風早就在暗中提勁兒,等到葉秋的拳頭襲來後,他也閃電般的出拳。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相撞,發出, 啪,的脆響。
然後葉秋退一步,晏清風退了三步。
停下來之後,兩人做的動作就是同時用左手撫腕,然後再次听到, 啪,的一聲脆響,月兌臼的右手這才恢復正常。
快。快的讓人目接不暇。
台下的觀眾這才發現,這個看起來應該是「小,受,的年輕人攻擊起來時是如此的霸氣十足。
而且,在第一輪的力道比拼中,好像他還佔了上風。
「這個家伏,看起來不是繡花枕頭嘛。」有人說道。
有片刻的安靜,然後像是如雷般的掌聲和呼嘯。
他們知道,一場高規格的大戰即將為他們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