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黑暗中的嚴蕭卻毫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天天的過去,一年年的過去,而他則好像什麼都沒有生一樣,靜靜地坐在地上。
當一陣冷風吹過的時候,嚴蕭猛地打了一個激靈,他慢慢的睜開眼楮現自己還是被黑暗包圍著,自己的內心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恐慌,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他左右觀察了一下,很想找出這個冷風到底是什麼地方吹過來的,不過在黑暗之中他什麼都看不到,而且在這個空間之內根本就無法用仙識進行搜索。
在空間之內,本來是不該有涼風的,可是現在確確實實的存在涼風,而且每當到了他進入空明的時候,涼風就會襲來,還是那種刺骨的涼風,這麼長時間來,已經無數次的打擾嚴蕭修煉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太過在意,不過越到後來自己就越明顯,明顯到有些風吹草動自己就回睜開雙眼。
不過嚴蕭知道,這里的一切肯定是被人安排的,而且是完全針對自己的。
想到這里,他又慢慢的閉上眼楮,潛心修煉起來,時間一份一秒的過去,當他再次被涼風吹醒的時候,心中那種暴躁的感覺也升了起來。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給他帶來的就是恐懼和孤獨,就連自己也無法看到,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這是什麼樣的折磨。
也許讓你待上一天或者兩天你可以,但真的讓你待上上百年,那是永遠不敢想象的事情。
嚴蕭努力的鞏固自己的心神,他怕有任何一點差差錯自己就被對方所控制,控制自己不是簡單的事情,但一旦自己失去了意識,也許不簡單的問題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當有冷風再一次將他吹醒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大吼了一聲,這種感覺讓他異常的氣憤,而且是自內心的一種憤怒。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恨天涯的話︰「從今以後,我不在提醒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嚴蕭陡然明白了過來,自己現在所做的就是一種對心的修煉,恨天涯對佛的悟性甚至要在自己之上,對方那麼說就是為了讓自己好好的修煉下去。
想到這里,他的自信心也很陡然變的強大了起來,多年以來被磨弱的意志再一次佔領了自己的內心。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嘴中般若心經不提的念了起來,一聲聲的法咒響徹在黑暗之中,在這一刻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仿佛那無窮無盡的黑暗也消失了一樣。
此時在觀嚴蕭,現他的身體之上不停的冒著金光,那是由身體之內爆出的佛氣,強大的佛氣在黑暗之內形成了唯一的一點光芒,雖然亮點非常的渺小,但是卻有普照眾生的力量。那就是佛的力量。
嚴蕭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笑容,那是自內心的微笑,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時間就在這樣的修煉中慢慢的流逝。
又過了很久,這個漫長的時間只能用很久來描述,此時的嚴蕭已經無法預算所經歷的時間。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美妙的歌聲,那是一個女人的歌聲,嚴蕭輕動的嘴唇突然停止了,他側耳傾听,現歌聲遍布在整個空間之內,而且讓他更加奇怪的是,這聲音仿佛像母親的聲音,又仿佛像飄渺的聲音。
嚴蕭的內心有些激動,就連心髒也頭一次跳動的快了很多,這是對自己深愛的人一種思念之情,一種自內心的思念之情。
良久之後,那歌聲越來越清晰,嚴蕭剛剛要辨別出是誰的聲音的時候,歌聲卻突然又變的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意會到了什麼,猛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大聲道︰「這是幻覺,這是幻覺,這個地只有我自己。」
也許真的是他的動作靈驗了,聲音嘎然而止,此時嚴蕭才現自己竟然已經冒出了冷汗,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後背,現已經有些濕了。
他苦笑了一下,輕聲到︰「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雖然他這樣說,可是想起剛才的那種歌聲,卻仍然有些懷念,那就仿佛自己的愛人在召喚著自己一樣,讓他不能自拔。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一切都是別人弄出來的。
想到這里,他再一次進入了寧靜的狀態,當自己剛剛緩過來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又響起了歌聲。但嚴蕭還是控制著自己,將腦海中的聲音除掉了。
不過這遠遠沒有結束,一遍又一遍的歌聲響徹在他的耳中,只要他一打坐,就會听到歌聲,長時間以來這仿佛已經養成了習慣。
在這黑夜之中,也許歌聲會給人一種安慰,每一個人都想沉醉在其中,不過嚴蕭卻不這麼想,他始終努力的控制著自己。
但當歌聲一遍遍不停的響起之後,起初一直認為這是幻覺的嚴蕭,也開始有些松動了,一次是幻覺,兩次是幻覺,難道多次也是幻覺嗎。
從這一刻開始,嚴蕭相信了歌聲的存在,剛開始的也許還能控制一下,後來他就漸漸的迷上了這個歌聲。黑夜中,他願意與歌聲相伴。
時間久了,他听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到了最後竟然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他開始細細的品味著歌聲,想從中猜出點什麼東西一樣。
而且他一直都認為這是飄渺和賈瑞的歌聲,是兩個人混合一起的歌聲,到了後來,他想將歌聲分開,想辨別出到底是誰的聲音。可是他始終無法做到。
空間之內,此時的嚴蕭已經不是盤膝而坐了,他靜靜的躺在地上,眼楮睜的圓圓的多年以來他一直追求的就是這個歌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歌聲突然停止了,嚴蕭的猛的從地上彈起最快手他看著周圍的黑暗充滿了驚慌,那種害怕的感覺,頭一次如此清晰的進入了他的內心。
嚴蕭左右不停的看著,他仿佛在尋找著什麼,雙眼圓睜,黑暗中雖然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他卻在胡亂的模索著。
這時候,你可以看見他的嘴唇在不停的動著,如果你仔細提听的話會現,他在說︰「歌呢?歌呢?我的歌?」剛開始他還是一聲一聲,小聲的說,生怕驚動了別人。
可是當他現這個地方只有自己的時候,他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歌呢?還給我,還給我的歌。」
一聲聲的吼叫聲響徹在黑暗之中,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嚴蕭,可以說他已經是一個沒有心智的嚴蕭了。
一直找不到歌聲的嚴蕭到了暴走的邊緣,他剛剛要猛擊空間的時候,歌聲卻再一次出現了。這次的歌聲很及時,它讓嚴蕭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只見嚴蕭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平靜的表情,但這只是一步步邁進深淵的開始。
又是重復的生了幾次這樣的事情,嚴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主見,他始終被歌聲所控制著,跟著歌聲完成自己的一舉一動。
當歌聲又消失的時候,嚴蕭又開始等待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不用尋找也會有歌聲出現的,不過這一次他明顯失望了。
等了已久的歌聲沒有來,黑暗不停的侵蝕著嚴蕭,將他的心靈也完全侵蝕了。
暴走的嚴蕭突然有種瘋狂的感覺,他猛的提起佛氣連續的捏動了佛印,當強大的佛光產生在黑夜之中的時候,照射到了每一個角落。
「轟」「轟」「轟」連續的幾聲巨響,嚴蕭只覺得耳朵有些麻,緊接著腦中就是一聲巨響,在這一刻嚴蕭猛的清醒了過來,他連續的退後了幾步,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我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
「哈哈……哈哈」連續的幾聲大笑將嚴蕭驚醒。
他想都沒有想就是大吼一聲「什麼人?」
「本以為你的毅力有多強,原來也不過如此,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是地獄的開始,承受吧,嚴蕭。」聲音說完就消失了。
嚴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能從對方的聲音听出來,那是一種嘲笑,一種徹骨的嘲笑。
想起過去的這些日子里,他自己都有些覺得丟人,他知道自己被對方控制了,完全的控制了。
想到這些,他慢慢的坐在原地,努力的穩固自己的心神,又開始念起了佛經。而他到底能不能通過奴化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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