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朱宏燚到不完全是因為這些二世祖都是些庶出的小蝦米才動手,他並不是那種喜歡招惹是非的人,更沒有那種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的覺悟。從本質上說他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就算狠狠的修理了這些二世祖一頓,他也不會覺得有多少快感。若不是系統給出了豐厚的獎勵,打死他也不會這麼囂張。
系統任務︰懲罰二世祖
難度︰一星
完全條件︰修理所有鬧事的二世祖
獎勵︰神秘禮品包
神秘禮品包,光听名字朱宏燚就知道這應該是好東西,他曾經听朋友說,有人開這種禮品包拿到過神器!雖然他對自己的人品一向沒有什麼信心,但據那位懂行的朋友說,這種禮品包出的最次的也是青銅級的裝備。
雖說毆打幾個有後台的二世祖,會惹很多麻煩,但和獎勵比起來,朱宏燚覺得這個風險還是能夠承擔的。想要練級快,就得有錢有裝備,所以這回朱宏燚才決定干一票大的,不光要撈裝備,還要撈足錢!而這才是他動手的真正原因。
品嘗著粉絲湯,哦,不!是魚翅湯,朱宏燚都有些急不可耐了,那孫子已經跑了十幾分鐘了,按道理說也該搬救兵回來了,可怎麼就是沒看見人影呢?難道這孫子膽子又小又不講義氣,竟然自己逃了?
想到這,朱宏燚有些後悔,剛才應該努力一把,跟上去干翻這小子的,完成任務就差他一個了,朱宏燚都等不及要開禮包了。
張詩雨小口小口的喝著燕窩蓮子羹,邊喝邊觀察著朱宏燚的表情,對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她越來越有興趣了,瞧著他一臉猴急的樣子,不由得打趣道︰「怎麼,開始著急擔心了?」
「是啊!」朱宏燚嘆了口氣,「你說那孫子怎麼還不回來,大牛都吃了兩斤牛肉了,就是爬著去搬救兵也該來了。我算是知道官軍為什麼老打不過建奴兵了,你看這效率,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還等著早點打完了收工,好回去辦正事呢!」
張詩雨差點沒被嗆死,咳嗽道︰「你的意思是,等他回來了,還要再打他一頓?」
朱宏燚頭也不回的答道︰「當然,俗話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狐朋狗友都挨了打,就漏了他一個不太好!以後再見面不是顯得尷尬。我這人就沒有別的優點,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說了今天要打他,就絕對不會等到明天……」
朱宏燚話音未落,就听見門外有人說道︰「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這山海關有誰這麼囂張!」
的一聲,包間的大門被狠狠踢了開,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帶著一干手下沖了進來。
「就是你無故毆打朝廷命官……」
來人沖進來的氣勢確實非凡,但是大話卻沒有說完就軟了,他竟然有目瞪口呆的望著朱宏燚驚愕道︰「是你!」
朱宏燚本來在埋頭喝湯,心中也有些奇怪,難道遇上熟人了?抬頭一看,他不禁也樂了。沒錯,還真是熟人,不光熟還有過節,這家伙不正是大漢奸吳三桂那挨千刀的死鬼老子嗎!那句話怎麼說的,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驚訝歸驚訝,朱宏燚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根據歷史的記載,這個死鬼吳襄是四月份中的武舉,眼下是七月了,在山海關一點都不奇怪。而且以他們父子倆比泥鰍還要滑的性格,結交一批二世祖就更不稀奇。
朱宏燚在打量吳襄,吳襄也在打量他,對于這個新科狀元郎,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國子監的那場沖突實在是讓他無法忘記,尤其是在知道了朱宏燚是新科狀元之後,他更是忐忑,大明朝的狀元可是金貴,只要不犯錯,熬日子都能熬進內閣。得罪了未來的宰輔是什麼後果,他還是很清楚的。
所以哪怕是後來中了武舉授了千戶之職,也是小心謹慎的做人,再也不敢像往常那麼囂張。但怎麼就沒想到,千小心萬謹慎,最後竟然還是沒躲過去,竟然好死不死的自投羅網了。
當然,吳襄也算是個人物,拿得起放得下,既然知道已經不可避免的要狠狠得罪朱宏燚,這會兒索性也就放開了。他昂首道︰「有人告你尋釁滋事毆打朝廷命官,跟我們走一趟吧!」
朱宏燚樂了,他懶洋洋的吃了兩口菜,隨意問道︰「哦,是誰出首啊?」
「這您就不用管了,到了衙門自然知道!」吳襄強硬道。
「衙門?」朱宏燚好整以暇的擦了擦手,「什麼衙門?文武不相統屬,你吳大人恐怕沒道理抓我,也不能抓我。若是沒有別的事,就乖乖的把門關好,把你身邊那個告刁狀的小白痴給我留下,然後有多遠滾多遠!」
「你!」吳襄氣得夠嗆,可偏偏拿朱宏燚沒辦法,大明朝的文官就是比武官金貴,別說他只是個小小的千戶,就是指揮使來了也得對朱宏燚俯首帖耳客客氣氣。
其實他剛才也不過是故作聲勢,為的就是探探朱宏燚的底,如果朱宏燚軟那麼他就硬,如果朱宏燚硬,那麼他就軟。雖說知道自己該服軟,但這口氣他卻實在咽不下去,怒道︰「你難道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朱宏燚冷哼道︰「不把王法放在眼里的是你!這個包廂是本官訂的,你竟然形同土匪一般的踢門闖進來,簡直是失禮失態之極!想必平日你行事就是如此跋扈!我參你個目無法紀肆意妄為不算過吧?」
吳襄被哽得說不出話來,氣得滿面通紅,怒道︰「我不和你扯什麼法紀!我就問你為什麼毆打朝廷命官!」
頓時那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公子哥紛紛嚷道︰「對,你憑什麼打我們!」
朱宏燚微微一笑,問道︰「吳大人,你這是在質問我嘍?」
吳襄想也不想就說︰「我就是代表被你打傷的弟兄質問你,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朱宏燚大笑道︰「你憑什麼質問我,你是錦衣衛的人?你是按察司的人?這審案查案的事,什麼時候都司衙門也可以管了?你吳大人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
吳襄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他一個武將和文人玩文字游戲,那不是找抽嗎?當下就準備解釋兩句,可朱宏燚哪里會給他辯解的機會,步步緊逼道︰「別說你吳大人不是按察司的官,就算是,沖你剛才和這些嫌犯稱兄道弟,按大明律你也該回避。我問你,你這是知法犯法還是壓根就沒把大明律放在眼里!」
這一句話,頓時說得吳襄冷汗都下來了,這帽子扣得太大了,不管他說是還是不是,橫豎都有罪。他強辯道︰「我剛才也就是說說而已!」
朱宏燚冷冷一笑︰「說說而已,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君子一言九鼎,吳大人你說出去的話還能咽回去。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官是怎麼當的,以後你的下屬辦錯了事,是不是也可以這麼搪塞過去?」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我只要你給個說法!」吳襄終于怒了。
「給什麼說法!」朱宏燚 的一拍桌子,「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千戶,刑名之事本就不歸你管?你憑什麼要說法!剛才說你不把大明律放在眼里,眼下看來你真是不把大明律放在眼里!反了你們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了,馬上給我滾出去,要是再無理取鬧,我連你一塊收拾!」
吳襄頓時一愣,他當然知道如果這官司打上去,吃虧的肯定是他。可是如果就這麼走了,他又覺得沒面子,一時間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無比。
而朱宏燚就沒他這麼多顧慮,他早就想揍這個漢奸老子一頓了,當即不給吳襄反悔的機會,抓住吳襄失神的當口掄起拳頭就給了他一個滿堂彩。這一拳打得那個叫漂亮,吳襄的鼻血濺出三尺之外,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朱宏燚可不會客氣,當下掄起腳又給了他小弟弟兩下,要不是怕打死人了太麻煩,他真有立刻干掉吳襄的打算。
而另一邊,胡大牛和馬漢那是完全為朱宏燚馬首是瞻,深怕朱宏燚吃虧,下手更是凶狠,每一下用的都是狠招,這兩人本來就力大無窮,發起狠來更是凶悍。吳襄手下的這幫散兵游勇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幾個機靈點的,眼見不妙鞋底抹油就跑了,幾個瓷笨一點的直接被K成了豬頭。
一時間整個酒樓里都是朱宏燚三人的嘿哈之聲,直到出夠了氣,打得吳襄和一干部下連媽媽都認不出來了,朱宏燚才收手。
「真是痛快!敢跟我囂張,打不死你個小樣的!」朱宏燚猶不解氣的踢了兩腳,然後對胡大牛和馬漢吩咐道︰「以後有人問起來了,就說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只是自衛!不管誰問,都這麼說!」
胡大牛和馬漢面面相覷,被迫自衛的毫發無傷,首先動手的被打成了豬頭,這說出去誰信啊,他們頭一次覺得跟著朱宏燚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