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這是在拍電影?」楚風岩一頭霧水地問老漁民。
「電影是什麼東西?這是來買我們海貨的買主,每年只來兩次。」老漁民根本不了解楚風岩說的東西。
「老伯,你是說這種博物館的船,每年兩次都會停靠在這個小島?」
「是啊,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是我確定,自己打漁三十多年了,只見過這樣的船!」
「我不會跑到古代來了吧,我的文明世界啊!」楚風岩有些無助的拍打著自己腦袋。
「那天,我冒著被西班牙商船上的水手槍殺的危險,找到一個懂英文的確認了一下現在的年份,1808年。該死的漩渦竟然把我帶到了兩百年前」楚風岩靠在‘毀滅號’的舷板上說。
「後來,過了沒幾天,老瘋子羅伯茨就帶著你們的海盜船出現了,以後的事情羅杰老師你就全部知道了。」
老羅杰用嘴猛喝一口白蘭地,「只理解了大半,我能感覺出你不是在說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嗎?」
看到楚風岩驚異的表情,老羅杰笑著說︰「風岩,天都黑透了,別忘記房間里還有一個大美女在等著你呢!說不定現在都已經吃過晚飯,月兌光衣服在等你了!」
楚風岩慘笑。「羅杰老師,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連死都不怕,唯獨懼怕貌美的女人嗎?」
楚風岩說完,就離開了船尾,在船身的搖晃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楚風岩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應該是進錯了房間,這個房間太整齊了!當他扭頭看過房門上的標志後,才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以前那凌亂而且萬物具備的床上現在蓋上了一床雪白整齊的被子。餐桌上的臭襪子和廢舊紙張也不知所蹤,布滿油污的餐桌也被擦拭地顯露出了以前的金屬光澤。牆上因為震動而全部掉落的壁畫和裝飾物,現在都已經回歸了以前的地方,並且全部擦得仿佛是新的一樣。
餐桌上點著兩根高高的蠟燭,現在用一個高腳銅杯盛著紅酒,唯獨只有盛在兩個瓷器盤子里的女乃酪有些煞風景,乳白中透露著顯眼的黑色。
而這個整齊房間的締造者,麗絲,正在餐桌的後面,一身白色睡衣微笑著端坐在那里。
眼前的景象讓楚風岩想起了自己的老婆,曾幾何時宇文佳洋也是如此收拾屋子,曾幾何時自己的最愛也是坐在晚餐的桌子旁邊等待著自己歸來。曾幾何時宇文佳洋和我楚風岩也是刻骨銘心地愛過
「風岩船長,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謝你。」麗絲的臉上掛著一種劫後余生的笑容。
「首先,我並沒有做什麼,所以不用謝我。第二,不要把屋子收拾這麼干淨,作為一個骯髒的海盜,我非常不習慣住這麼干淨和整齊的屋子。」楚風岩剛才想起了以前,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那好吧,從明天開始,我不收拾房間了。」麗絲有些無奈地說。
在楚風岩的意識里,眼前的麗絲和以前曾經收拾過房間的宇文佳洋出現了錯亂。
「何必等到明天?!我今天就搞亂它!」
楚風岩開始把牆壁上的裝飾品和油畫都狠狠的拽到地上來。然後拿起一個高腳椅子扔向了房間里僅余的比較完整的櫥櫃。把櫥櫃里的衣服和雜物全部拿出來扔到地上。
一番發泄後,楚風岩安靜了下來。坐在餐桌旁邊喘著粗氣,看到有紅酒以後,仰頭就在嘴里倒了一杯。
「風岩船長,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嗎?」麗絲的眼眶中掛著兩滴淚珠,有些楚楚可憐地說。
楚風岩喝了些紅酒情緒慢慢穩定了一些,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麗絲,你把女乃酪吃一些吧,我看你是等我回來才一起吃的。」
麗絲說︰「剩下的一份我不吃了,留給你明天做早點吧。而且我最近有些想要控制體重了。」
楚風岩一邊吃著一邊思索︰減肥這件事情不是近代才興起的嗎?難道十八世紀的人就有這樣的理念?
「風岩船長,今天你手下的海盜們表現地挺英勇的。其實看到自己竟然那麼受歡迎,我心里也挺高興的!」
楚風岩頓了頓,「難道你今夜跟了那樣的野獸男人,心里更是高興?」
「倒不是這樣的,呵呵,風岩船長你開玩笑了。我的意思是說畢竟不用淪落到沒人喜歡的份上,而被扔下海里喂魚了。」
听到麗絲說到這樣的話,楚風岩的臉上明顯流露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敏感的麗絲知道自己也許又觸踫到楚風岩的痛處了。連忙轉換話題︰
「風岩船長,我把你冒著霉味兒的髒被子,扔下船了」
正在渾淪吞棗地吃著女乃酪的楚風岩听到這句話,正好被女乃酪卡在喉嚨里!慌忙用檸檬水猛灌了好幾口,才算咽了下去。「你把我的被子扔海里,我睡在哪里?!」楚風岩真的有些急眼。
「難道你不能睡在床上嗎?」現在的麗絲很不自然。
楚風岩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尋找今夜解決睡覺問題和眼前的‘問題女人’的各種辦法。
「風岩船長,今天白天你說忘記了自己在登上海盜船的所有事情,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在說謊。」
楚風岩心不在焉地說︰「確實是忘記了」
「你說謊,你的眼楮早就已經欺騙了自己,假如以前沒有任何記憶,怎麼會有如此復雜的內心?」
「風岩,是什麼事情讓你那麼難以忘記呢?」
「只是以前好久的事情了,我都全部忘記了。」楚風岩吃下最後一塊女乃酪,故作輕松地說。
「最哀莫過于心死,你有絲毫忘記嗎?以前被女人拋棄過?被愛情傷害過?」
楚風岩一點也不懷疑眼前的女人倘若晚出生兩百年的話,絕對是一個當心理醫生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