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岩船長,什麼人攻擊我們?」麗絲也從船艙里面光著腳跑了出來。這時敵人的第三次發射也準備好了,隱約都可以用肉眼看到的船身上紅光又是一陣閃動。
楚風岩迅速抱住麗絲蹲了下來,這次敵人明顯錯誤地估計了射程,四發炮彈全部呼嘯著從空中飛過去了。
「沒什麼,只是一艘和我們差不多的海盜船,看臨戰經驗還沒有我們多。」楚風岩故作輕松地說。
「麗絲小姐,我建議你躲到船艙里去,戰爭只是屬于男人的,女人還是躲遠一些比較好!」現在的萬德哪里還顧得著憐香惜玉?
麗絲並不理會萬德的話,只是回頭看到四五個水手正在奮力扯動一根拉動主帆的纜繩,馬上就跑過去,站在水手的前面幫著用力的拉了起來。
萬德沒有再理會麗絲,從左舷仔細估計了一下射程,然後對皮特說︰
「就是按照剛才的射程,兩海里,立刻發射!」
「今天要是不把你們這幫狂妄無知的家伙送去見上帝,我就去跳到海里喂鯊魚!」
萬德在發號施令的間隔里,咬牙切齒的發下了重誓。
隨著幾聲震耳的炮聲過後,又是五發滿載著楚風岩等人憤怒的炮彈,朝敵人飛去。
楚風岩想探查一下這次攻擊的成果,可是在海面的薄霧下,發現這樣做是徒勞的後,發瘋地喊起來︰
「炮手們,多多的準備炮彈,只到把這幫龜孫子轟沉了為止!」
萬德身處粗壯的手掌在楚風岩的肩膀上拍拍。
「頭兒,不要著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那樣的場面了!」
說完後就大笑著呼喊︰「拉起船帆的水手們,把纜繩固定好後,準備鐵鉤長繩和魚叉,我現在決定要和幫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進行接舷近戰!」
羅杰說道︰「萬德,假如他們有那個運氣接近我們的話,你就是光著身子跑到對方船只上我也不管。皮特,交代炮手調整射程一海里,十門左舷炮身全部填滿火藥,裝好炮彈。」
「老伙計,你能確定嗎?一海里?」皮特在船艙門口探出他那個髒髒的腦袋,充滿疑惑地問。
「你個腦袋進水的笨蛋!你看看現在的風向!我們接近對方的話正好是順風!」
羅杰已經堅定地把舵輪向左方飛速旋轉了幾圈,完全升起的主帆現在也全部鼓起,飛快加速的船身甚至傳來快速劃過水面的聲音。
船艙里立刻就響起一陣噪雜的聲音,皮特也跑到船艙里幫忙去了,升起近程炮口,推動炮台。其余的炮手,有的搬運裝滿火藥的木桶,有的從木箱中拿出鑄鐵的炮彈,所有的人臉上都是堅定的表情,有些喜好戰爭的家伙,臉上還露著怪異地笑容。
楚風岩站在飛速行駛的船身上,隨著兩船之間的距離縮小,終于看清了敵人船只的真面目,這的確是一艘海盜船,從半新的船身明顯可以看出它服役的時間並不長,剛才的幾次攻擊也沒有給敵人造成太大的損傷,只是主帆上的橫桿被打斷了一條,見到我們掛著紅旗囂張地迫近,現在正鼓著兩面尾帆想要躲避。還能听到對方船上的海盜不停的叫喊聲。
羅杰向右方稍微改變了一下方向,從不離手的酒瓶早已不知被他扔到哪里,現在正在全神貫注地看著對方的船只。嘴里喃喃地說︰
「都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整個土耳其帝國最優秀的舵手,快些到上帝那里報道去吧!」
「萬德,指揮炮手準備發射。」
萬德知道這是決定戰局的一炮,不敢松懈,連忙跑到艙門口站定。
「萬德!開炮!」羅杰在兩個船身快要相對的時候迅速地喊。
緊接著就是幾乎重疊在一起的巨大炮聲,‘毀滅號’的船身也因為巨大的後坐力,傾斜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這麼近的距離,甚至都能听到炮彈擊中敵人船身發出的脆響,其中最有殺傷力的三顆炮彈,兩顆擊中了船身的吃水線以下,一發直接命中主桅桿,而且是直接把直徑一尺的桅桿擊斷。巨大的桅桿帶著主帆傾倒到了海里。敵人船上的海盜有的還在船上呼喊,有的已經跳到了水里。
敵人的船只由于進水,中彈後立刻就發生了傾斜。羅杰殘酷地扯動了一下嘴角。一只手穩定著舵輪,一只手向風岩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萬德高喊︰「我們勝利了,大家都到甲板上來吧。」
等水手們全部從船艙出來的時候,後面的那艘海盜船都已經開始下沉了。
麗絲回頭看看那艘正在慢慢減少的海盜船,邊跳邊喊︰「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出人預料的是,麗絲在極度的興奮中抱著皮特的腦袋親了一下。
船上的人都愣住了,幾乎都看向了飛來艷福的皮特。
見慣了海戰的萬德本來也不怎麼興奮,看到倒霉的皮特竟然有如此的待遇後,尤其是看到皮特那傻住了的表情,罵了一聲就去甲板的另一邊上去了。
麗絲並沒有感覺出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妥,猶自和其余興奮的水手一起歡呼著,楚風岩慢慢走過去。
「麗絲,回船艙睡覺去吧,對方只是印度洋上的一伙不入流的海盜。以後更殘酷地戰斗還多呢!」
麗絲听完後,說了聲你也早些回來,然後拋了一個媚眼就回船艙了。
面對麗絲的媚眼,楚風岩感覺到自己現在並不是一無所有,除了在這場戰斗中幸存的生命和‘毀滅號’外,還擁有一個喜歡取悅自己的女人。
「風岩,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理也不理那艘快要沉沒的海盜船嗎?」羅杰又在自己嘴里倒著高度數的白蘭地。
「羅杰老師,我當然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假如他們不是饑寒交迫,怎麼會挺而走險來攻擊我們這群海盜啊?」
羅杰贊許地說︰「風岩你還真的有些軍事天賦啊,假如一直把海盜這個職業繼續下去的話,我敢肯定整個英吉利海峽都會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