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可以說收獲非常大。首先,楚風岩他們解決了最緊迫的食物問題。
而且還奪得了一艘比以前的‘毀滅號’大得多的戰艦。
就是最末這些零碎的小物件也夠萬德他們眼花好一陣子了︰
二十枝德國制造的長槍,五只短槍,剩下的魚叉和斧頭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人稀罕,全部扔到甲板的角落。
現在眾人都圍著甲板上的長短槍械,等著自己的船長過來分配。
楚風岩並沒有急著宣布,而是站在那里等著布利統計的傷亡人數。
海盜們看到楚風岩嚴肅的表情,也感覺現在就開始狂歡有些不合時宜。
都是一個個或立或站低下了頭,有些年齡大一些的水手甚至已經繼續去打掃甲板和船艙的殘留血跡了。
布利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船員死亡三人,重傷三人,輕傷五人,失蹤兩人。
楚風岩听到這樣的結果心情非常沉重,問過確實失蹤以後,把死亡人數改成五人,都把名字記錄在冊,希望將來能遇到這些人的親人,把一筆豐厚的撫恤金交到他們手里。
「弟兄們,我們同樣為這場慘烈的戰役付出了代價。長槍由大家自由挑選,五把短槍分配給在這場戰役中做出英勇表現的人。大家開始討論和評」
一番激烈搶奪和面紅耳赤的理論以後,獲得短槍的人是︰
布利(理由是很久很久以前弄瞎了一只眼楮),萬德(理由是殺人最多的船員),皮特(由于腦袋進水,不適合配槍換成布朗),楚風岩(第一個沖上船只),羅杰(理由絕對沒有爭議,但是自願轉讓給了美女麗絲)
皮特並沒有太多的不甘心。小聲地說︰
「頭兒,我們還沒有清點貨倉呢,我總可以分到一些金幣吧。」
當楚風岩和萬德等人來到貨倉,砸開門看到這個船隊押送的貨物後,開始非常後悔自己炸沉側艦的舉動,因為這個船隊裝載的貨物太名貴了︰
「足足半個貨倉堆積了整根的象牙,剩下的是一些動物的毛皮。甚至還有一些非洲本地熔煉的劣質金錠。」
羅杰說︰「大家不要懊悔了,貴重的物品一般都不會放在側艦的。再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有多少才可以說多,又有多少可以說少呢?」
當天晚上,這幫海盜聚集在新船的大廳里,打開船上的酒桶,痛飲一場,最受歡迎的食物卻是新鮮女乃酪。
有些海盜甚至流著淚說︰
「女乃酪竟然是這種味道的,我們都快要忘記了」
「風岩,這艘新船還沒有命名,你來取個名字吧!」羅杰端著酒對楚風岩說道。
「繼續叫‘毀滅號’吧。」
這時楚風岩的心里莫名地出現一個淡淡的危機感覺,順口說了一個沿用地方案。
「這樣不吉利,因為‘毀滅號’已經沉沒了,你見過哪條船會沿用沉船的名字?」
羅杰對這個方案表示反對。並且拉住了想要離開大廳的楚風岩。
「叫‘遠洋號’吧,我挺喜歡這種漂洋過海的感覺的。也應證了你說過的那句︰
‘帶著兄弟們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這個名字好不好?」
楚風岩找了這麼多解釋的理由,也許是掩飾新名里面的‘洋’字吧。
「這個名字很好,風岩,你怎麼想要離開呢,難道有什麼事情?」
羅杰也發現了楚風岩今天的反常。
楚風岩皺著沒有疑惑地說︰
「是啊,羅杰,我今天晚上不知道怎麼了!感覺有種危機的感覺,想要去船里四處看看。」
宇文佳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楚風岩的身後,淡淡地說︰
「楚先生,不必四處巡視了,你來底艙就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奇怪的感覺了。最好只有你一個人來。」
當楚風岩跟著宇文淑華來到底艙後,發現了白天的那個土耳其的小男孩躺在地板上,被人用繩子捆住了雙手雙腳。
正要詢問,宇文淑華說︰
「我綁的,他趁我們聚會慶祝的時候,溜到底艙來用斧鑿來穿透船底。」
楚風岩馬上明白了這一切,眼前的小男孩因為自己殺了他的商人父親,想要鑿透船底來個同歸于盡!
「呵呵,宇文小姐,謝謝你發現這個小家伙的陰謀。但是這艘船的船底足足有一尺多厚,而且中間為了防潮是中空的。想鑿穿船底,根本不是他這個年紀所能做到的。」
「盡管這樣,我還是建議把他關在小號里,防止他有什麼別的舉動,離開下一個港口的時候,放到岸邊。假如你還是下不了手殺他的話。」宇文淑華說︰
「楚先生,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除惡務盡’嗎?我的直覺告訴我留下這個孩子,你日後終被其害。」
「宇文小姐,楚某本來就是釜底游魂,幾時在意過生與死?只是有些事情還沒想明白,不想死這麼早罷了。」楚風岩神情蕭索地說︰
「今天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了,我實在對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下不了手。」
「淑華失禮了,枉費多年研讀聖人經卷,竟然沒有楚先生對人生看得透徹。」
宇文淑華說完了這些就離開了。
楚風岩看看底艙全部空閑的小號,把那個小男孩的繩子解開,找了一個距離樓梯比較近的房間,鎖在了里面,以後安排飲食直到船只靠岸。
楚風岩向回走的時候心想︰
‘一伙殺人不眨眼的海盜,竟然弄了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弄在關押俘虜的小號,如果傳出去了,還不要被別人笑死!’
聚會結束後,楚風岩把少數幾個還保持清醒的海盜安排了房間,宇文淑華繼續找一個空閑房間獨自居住。
皮特,萬德,羅杰幾個人住上了單間。
至于麗絲,以自己不會宇文淑華那樣的陣法,不能夠自保,又當著眾海盜強調自己是楚風岩的女人,一翻嬉鬧以後,繼續賴在了船長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