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岩正在黯然神傷之際,身後傳出一聲嬌柔的聲音︰
「親愛的,你怎麼會輸呢?……」
‘凱莉的聲音?!她怎麼回來了?’楚風岩由于失血過多,腦筋明顯沒以前好用了。
「寶貝兒,是什麼事情讓你要推平我的城堡啊!」凱莉披了一身火紅顏色的中衣俏生生出現在楚風岩的視線里,身後是她那輛豪華馬車。
凱莉從楚風岩身上移開溫柔的目光,轉向別處的時候,粉臉立刻蒙上了一層寒霜。「布魯斯伯爵!你還知道這個家的家主是誰嗎?!他只是來拿我的錢,你有什麼權利這里對他?」
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布魯斯和華莎也感覺可能過份了一些,一時間無法應答凱莉的問話。只有麗絲看到凱莉竟然這樣袒護楚風岩,臉上的怒意更勝!
「你想給他錢就給好了,就算把這個農莊全給了他,我們也沒意見!」
「…呵呵,只要風岩喜歡,我可以給他我擁有的任何東西……」兩個女人不顧正在流血的楚風岩,猶自在那里爭風吃醋。
楚風岩站在一旁,從路邊拾回了自己的短槍。「凱莉,你怎麼回來了?」
凱莉回頭發現楚風岩的前胸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風岩,你的傷…趕快跟我去里面,我找莊里的醫生幫你包扎一下。」
楚風岩看看,站立在農莊門口的一家三口,黯然搖了搖頭。
「凱莉,謝謝,今天我就不進去了。只傷了些皮肉,小傷沒問題。」
凱莉依然想勸說楚風岩快些跟自己去農莊里面包扎傷口。楚風岩用著沉沉嗓音︰
「凱莉,我現在只想拿到你借給我的那些錢……」
凱莉看到楚風岩心意堅決,馬上對著大門附近的下人和農莊的衛隊喊著︰
「趕快通知庫房,搬出十萬金幣,少一個我砸斷你們的腿!」難得這個美女魔法師也放棄了平時的優雅。
很快,七八個人從農莊里抬出了兩箱金幣,在凱莉的示意下,裝到了自己的豪華馬車里。
楚風岩道聲謝,看了一眼呆立的麗絲,以及深情款款的凱莉。坐進馬車朝港口飛馳而去。
***
月兌離了眾人的視線,楚風岩才感覺到傷口鑽心地疼痛,
‘幸好老瘋子有些老眼昏花,假如再下面一些,老子今天還不要交代在這里?’
看了看身前的兩個木箱,想到以後可以大張旗鼓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楚風岩感覺傷口也不像剛才那麼疼了。
楚風岩在車廂里用漢語狠狠地說︰「只要我楚風岩不死!你們就等我王者歸來的那一天!!!」……
馬車行駛到‘遠洋號’旁邊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楚風岩吃力地從車廂里跳下,向著船身揮舞了兩下手臂。
一直在甲板上閑聊的皮特和萬德,在第一時間里就發現了自己的船長,白衣服上紅色鮮血,非常顯眼。萬德甚至連跳板都沒鋪,直接從船頭跳下,快走兩步扶住了已經開始搖晃的楚風岩。
「頭兒,哪個混蛋把你傷成這樣?他媽的,老子去炸飛那個混蛋!」楚風岩發現︰萬德的眼楮有些發紅。
皮特站在船頭大喊大叫︰
「兄弟們!有人把我們船長弄傷了!有口氣兒的都出來啊!帶上家伙,跟著老子去砍人!」
楚風岩猶自淡笑著,站在船下小聲說︰
「皮特,你這個倒霉鬼瞎咋呼啥?我是被人誤傷的,快些叫幾個水手下來抬金幣。」
皮特遲疑一下,只好照辦,水手里很快下來十幾人,把馬車上的木箱搬到船上。
楚風岩手下的海盜們還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船長這麼狼狽,紛紛過來問候,情緒激動,表示一定要去找傷害船長的人報仇。
楚風岩只是說︰「拔出了這個破玩意兒,三四天我就又和以前一樣了。不要再談報仇的事情了。」
羅杰彎著腰查看楚風岩肩頭的斷劍,然後皺著眉搖了搖頭。
「你怎麼不去港口的醫院包扎完傷口再回來?這樣不停地流血都能要了你的命!」
楚風岩指了指身前的木箱︰「這里面裝著十萬金幣…也是我全部的夢想….」
羅杰黯然搖了搖頭,老臉上的皺紋更深,感概地說︰「年輕人啊,做事何必那麼執著?…」
宇文淑華從船艙里走了出來,看到鮮血已經染紅一半上衣的楚風岩,眼角的余光也發現了甲板上的兩個箱子。
「風岩,你這個傻瓜!還不快些回房間取出斷劍!你想死掉啊!」宇文淑華的聲音快哭的顫抖。
發現自己發話困難後,後用手指了指萬德和皮特,示意兩人趕快把楚風岩扶到船長室里。
回到房間後,楚風岩問︰「淑華,難道你懂醫術?」
宇文淑華搖了搖頭,「我只見過家族的人中過箭傷。略微知道些辦法。」
皮特在倉促間,忘記了宇文淑華不懂英語,猶自說道︰「頭兒的身體那麼棒,拔出斷劍,肯定上些刀傷藥就好了。是吧,美女!」
說完幫助楚風岩把上衣月兌掉,有些不容易用力的部位,皮特拿出彎刀把外衣直接割開。宇文淑華用毛巾,輕輕擦掉傷口周圍的淤血。
做完了這一切,宇文淑華點了點頭,示意萬德和皮特動手。自己則翻出一些刀傷藥,準備在手里。
萬德看了看皮特骯髒的手指,伸手把他推到了一旁!決定拔出斷劍的任務,自己一個人完成。
萬德一只手抓住楚風岩的另一個肩膀,另一只手抓住了斷劍。手臂因為用力而青筋畢露,腦門上也冒出一層汗珠。
皮特急忙從房間角落里找到一根木棒,示意楚風岩咬在嘴里。
楚風岩咧嘴笑笑,「女乃女乃地,你憑什麼這樣小看我……」
萬德開始拉動斷劍,楚風岩停住了說到一半的話,不由地猛吸了一口氣。腦袋上滾下豆大的汗珠,臉上的肌肉也不禁抽搐。
‘這劍插進去的時候毫無感覺,怎麼往外拉的時候這麼疼啊!操他媽,老瘋子!……’
宇文淑華關切地看著楚風岩,看到楚風岩痛苦的表情時,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兒,想到要在斷劍拔出後盡快地用刀傷藥按住傷口。才努力控制沒有哭出來。
萬德的粗壯手臂勻速地向外拉,楚風岩瞪大眼珠,咬緊牙齒,一聲也沒吭。
房間里的眾人看到這幅情景,從心里佩服船長的毅力。
約莫三四分鐘過後,斷劍終于月兌離楚風岩的肩頭。鮮血頓時泉涌而出。
臉色蒼白的楚風岩,立刻兩眼發黑,疼昏了過去。軟軟地歪倒在床上。其他人因為關心船長的安危,全部超前走了幾步。但是被羅杰擋住,勸說半天,才離開楚風岩的房間。
宇文淑華強打精神將藥粉按在了傷口上,直到傷口減少流血以後,拿開小手,並找干淨的布條細細的包扎妥當。
做好了這一切。宇文淑華伸出素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汗珠。
站在楚風岩身邊想了想,然後伸手翻開楚風岩的眼皮,略通醫理的她,想要通過眼球的顏色觀看一下楚風岩的傷勢。
猛地,伊人口中輕‘咦’了一聲!皺著眉頭輕道︰
「怎麼像是被人灌了藥?」……
然後,宇文淑華俯,在昏迷不醒的楚風岩身上仔細地聞了聞……
宇文淑華的眼淚再也忍耐不住,顆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楚風岩**的胸膛上……
「……哪個沒人性的女人如此對你!風岩,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