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船會合後,楚風岩拿過杰克標注的地圖,篩選這幾處有價值的沉船位置,很快,一行小字進入了楚風岩的眼楮︰
‘洛克島南方,東方沉船,位置隱蔽。’
「好,我們就從這一處開始。」楚風岩手指地圖,滿懷著信心。
兩艘船很快就到達了地圖標注的東方沉船的上空,水手們熟練地在兩艘船之間搭設搬運東西的通道。
四名水狼早已經開始逐條捆系繩子,沒有半點馬虎。
萬德揮舞著粗重的手臂︰「頭兒,早就該鍛煉一下了,有幾天不搬運這個,心里還想念呢。」
皮特立刻向做作的萬德豎了一根中指。
鐵匠把新風號上的繩子系緊以後,萬德一聲開工,帶領四十個肌肉男去搬運鉛彈去了。
楚風岩站在船頭注意船只吃水線的變化,當萬德已經把鉛彈搬運了一半時,楚風岩發號施令讓大家休息一下,然後叫過了幾個水狼,面色凝重地問︰「你們確認是把繩子拴在沉船上了?」
「是啊,船長,並且捆系的方式都是按照你的指示來完成的。」
「奇怪啊,怎麼像是捆在了石頭上?現在這艘船上貨物減少了一半,但是吃水線沒有絲毫的變化。」
楚風岩說完,皺著眉頭看著繃得快要斷掉的四條纜繩。
「這條船可能是在水下沉寂的時間太長了,船底和礁石都粘連在一起。」羅杰給了楚風岩可以參考的意見。
「所有人都到遠洋號上去,只留下少量人繼續搬運鉛彈,大不了船翻了我再買一條,一定要把它拉出來。」
楚風岩果斷的下達命令,盡管他知道自己並沒有足夠的錢去購買新船了。
直到新風號上幾千顆鉛彈轉移地差不多的時候,船只的吃水線才發生了動搖,隨著一陣兒巨大的顛簸,新風號猛地上浮四五米高,像是從水里突然冒出來,楚風岩苦笑︰「就算不翻船,這樣弄下去,這艘貨船遲早報廢。」
沉船一旦離開了海底,剩下的工作就簡單多了。非常平靜地經過了五天,楚風岩站在船頭,‘又一次見證自己收獲的時刻到了!’︰「兄弟們,沉船又到達指定位置了,用寶物見證不懈努力的時刻到了!」
說完,又是第一個跳下了水。
剩余的人好像也習慣了有這樣一個執著的船長,跟隨楚風岩潛到海水里。
半吊著的東方沉船,由于沉沒在海中已經有幾十年了,整個船身顯露著**的黑色。船底還粘連著幾塊碩大的岩石。整個船身在海藻等浮游植物的掩蓋下,只露出和龍首差不多的船頭,以及尖細的船尾。
楚風岩心想︰‘倘若宇文淑華的話,肯定能說出這種船身的奧秘。家世淵博的她肯定對這些用于八門九流的神獸有所了解。’楚風岩想完,下潛降落在在沉船的甲板上,船體發出低頻率的木材斷裂的聲音。
楚風岩借著昏暗的光線,感覺空曠的甲板應該不會有什麼收獲了。撥開海藻等物,楚風岩發現了緊閉的艙門。心中疑惑︰‘難道這艘船是出現意外?整船的人都在休息?’
楚風岩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件和自己有重大聯系的事情將要發生了,而自己竟然沒有一絲抗拒的能力。’
楚風岩和後面跟隨的水手,一起進入了船底的走廊。楚風岩推開幾個房門看到空無一人之後,感覺需要上浮水面換氣了,退出船艙以後,向上方浮去。
宇文淑華站在欄桿邊上,探著頭喊︰「風岩,下面真的是一艘中國的船只?」
楚風岩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向羅杰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情形很怪,還不知道結果。
沒等羅杰反應,楚風岩又沒入海中,開始第二輪的探查。
距離海面三十幾米的沉船,空洞的艙門就像一只巨獸嘴巴,專門等著自己的獵物上門。
楚風岩咬了咬牙,管你有什麼玄虛,只要有值錢的寶貝,就統統給我放下!這一次,楚風岩放開了手腳,在封閉的船艙中一頓折騰,見了房間門就一腳踹開,然後親自搜尋或者讓手下的水手代勞。
……
這已經是楚風岩第六次換氣後下海了,開始第二遍地尋找已經找尋了一遍的房間。開始的時候水手們都在貨艙尋找貨物,並不知道自己的船長在上一層的客艙獨自鼓搗什麼,有時因為用力弄出了很大的聲音。
但是很快,水手們就想起了︰「這艘船,不僅沒有任何貨物,而且還沒有任何的人,甚至連骨骼都沒有,完全是一艘空船……」
水手們發現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和楚風岩一起,在整條沉船又重新找了一遍,無奈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實。「遇到了一艘,比空船還要空的沉船……」
楚風岩像個落湯雞一樣,無力地爬上‘遠洋號’的甲板。
羅杰看到楚風岩帶領水手在整個打撈過程中,沒有一個人上船,全部是上來就喘氣,透完氣又下去,直到最後,這些人回到船上,手里依然沒有任何東西。只有皮特找到了兩個蟹殼,正拿在手里把玩,不過就連‘瞎子’布利也對他的白痴行為嗤之以鼻,皮特傻傻笑笑,感覺船上氣氛沉悶,趕緊帶著自己的新玩具跑一邊兒去了。
「風岩,萬德,這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沉船上什麼都沒有。」羅杰首先問道。
楚風岩坐在甲板上,靠著欄桿說︰「只是沒有貨物的話,倒也不怎麼稀奇了!可惡地是︰艙門緊閉著,房間門也關得好好的!但是里面就是沒有人!好像這是從從容容地離開,然後故意弄沉的!」
其他的人也非常贊同船長的描述,大多數人點了點頭。
宇文淑華慢步走近︰「風岩,剛才我從你們的動作和表情,看懂了一些。這艘船是一艘空船?」
楚風岩黯然地點了點頭,‘他媽的,怎麼什麼事情倒霉遇到什麼!一個來星期的忙和又泡湯了!’
「艙門緊閉著,而且沒有裝載任何貨物,沒有一個人,對吧!」宇文淑華就像是一個看破萬物的精靈。
楚風岩心中驚訝︰「你沒有下水,怎麼全部的情形都知道?」
宇文淑華淡淡笑笑︰「只是眼前的情景讓我想起了家族的一本古老書籍‘亙古迷局’,這本書像是天書一樣,晦澀難懂,而且輔助于奇門遁甲的推演。」
楚風岩心想︰「這里是靠近非洲的大西洋好不好!就算是東方的船只,怎麼又和‘天書’一樣的古書有聯系了?」
宇文淑華看出楚風岩神情搖擺,「你們先休息吧,什麼事情不要早下結論。我去房間里拿東西輻照一下周圍的地形。」
楚風岩等人,左右無計可施,也就平復心情,在甲板上靜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