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楚風岩身旁又裝滿了一箱金幣,他揮揮手叫來兩個水手,封好箱蓋以後,搬運到‘遠洋號’的船艙密室。
‘哈哈,第三個箱子了,另外的船上也搬來兩箱了,每箱五萬金幣的話,已經有六十來萬進賬了!’楚風岩的心情非常好,一邊笑著一邊想。
皮特湊過來,臉上扭動著已經笑到麻木的肌肉︰「頭兒,我們發財了!哈哈!」
楚風岩回應︰「是啊!按照這樣的速度,再有四五天就能賣完,說不定知道的人數增加以後,交易的速度還能增加呢!哈哈。」
說完以後,看了看人潮洶涌的幾艘船,對皮特說︰
「你去羅杰的船上把他替換下來,我想讓他統計一下,各艘船只賣掉的種類和數目。」
皮特答應一聲,快步去了。楚風岩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時代要變了,今天連這個的家伙也正經多了。」
稍後,羅杰在各船走動一遍,回來告訴楚風岩︰
「到現在為止,在大半個上午的時間里,五艘船共賣掉金器一百余件,具體數目不能確定,因為每分鐘都有交易在進行!哈哈。」
羅杰拿出自己的酒壺,灌了一大口接著說︰
「大多都是一些金環,和小一些的面具或者吊墜。最大的兩具雕像,還沒有人問津。」
楚風岩接著說︰「羅杰老師,我們不用著急,絕對會有人買的,我們按照拍賣最高的那一個定價。」
羅杰點點頭,表示同意楚風岩的意見。
時近中午,楚風岩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響,此起彼伏的喊價聲音,相熟的人在船上遇到後的呼喊聲,聯結成一片。
不喜喧鬧的宇文淑華有些不適應,乏力地坐在楚風岩身旁的空箱子上,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楚風岩今天格外的高興,很可能早就起身回船艙了。
月兌離現代都市生活已經兩年的楚風岩,也感覺微微頭暈腦脹,低頭看看箱子里可愛的金幣,自己的辛苦終于收到回報了,也馬上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了。現在就差這最後一步了,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來。
楚風岩遙遠地看看其他的水手,現在也是被收獲金幣的喜悅,刺激了神經,雖然已到下午,可是沒有任何人顯露出疲憊的神色。或一臉沉靜,堅守著崗位,或露著笑容,正在品味發財的快樂。
楚風岩微微低下腦袋,想用雙手輕輕按摩一下自己微微暈沉的腦袋。
猛然間,他發現‘遠洋號’的甲板上,散落了好多細小的白色紙條。兩指來寬、十公分長短,被搖晃的人群當做垃圾踩在腳下。
楚風岩感覺這些不像是玻璃罩子上的標簽,隨意地撿起四五張,發現真的不是自己船只上的東西,推測應該是上船的人隨意丟棄的。
接下來,楚風岩顧不上責怪隨意丟棄它的人污染環境,一點也沒有‘環保意識’。因為他看到這上面用自己不認識的文字書寫了一行字。並且仔細辨認以後,發現四五張紙上竟然全部寫著同樣的字符。
‘什麼人會有閑心情寫這數以千計的字條呢?’楚風岩不解地想。
楚風岩只是看到自己幾艘船上的紙條,推測有幾千張。沒有下過船的他哪里知道︰現在,整個舊港所有的地方都散落了這種紙條,破舊的棧板,其他船只的甲板,靠近岸邊的海面……甚至由于人群流動,新港的地面上也有好多,紙條的數量絕對有十萬之巨!
絲毫沒察覺出危險的楚風岩,猶自拿著其中的一張,問向身邊的羅杰︰
「羅杰老師,你認識字條上的文字嗎?哈哈,也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閑心,這麼多張上都寫了同樣一句話。」
這時羅杰也發現了眼前奇異的事情,拿起一張紙條看了看,疑惑地回答︰「風岩,我也看不懂,但是我能確定這是法文。」
「難道剛才那一群女人就是在人群里分發這個?真是莫名其妙!…羅杰老師,你能認出其中的某一兩個字嗎?」楚風岩看看在自己五艘船上鼓蕩的人群,詢問身邊的羅杰。
羅杰辨認一下,回答說︰
「確實是寫了同樣一句話,我只能認出其中的兩個單詞,一個是︰假槍,一個是︰火炮…」
楚風岩听完,默念︰「假槍,火炮,和這個會場有什麼關系?……」
突然!楚風岩的腦袋里閃電般出現了一個致命的念頭!
迅速跳起來大喊︰
「兄弟們小心,我們的槍是假的!麗絲送給我的全部是他媽的假槍!…」
羅杰听完嚇得一抖!「這五十把短槍是你從麗絲那里買的?!完蛋了!全部完蛋了!…」老酒鬼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近處的幾個水手听到楚風岩的話,如墜雲霧,不知道自己的船長在說什麼。就在這幾個水手錯愕不解的時候。
遠遠的地方傳來一聲震耳的火炮聲音!楚風岩極目望去,那是一艘華麗的紅色戰船,火紅的船身上囂張地開著兩炮炮眼,現在正向遠處發射第二發空炮。
眼前的事情已經不允許楚風岩觀看這艘莫名其妙的紅船了,因為,剛才還正常的會場,隨著這一聲炮響,一瞬間改變了樣子。
近處的人開始拼命地向跳板上擠,遠處的人向這邊快速地奔跑…而距離金器最近的人,直接砸開了玻璃罩子,向一件件華美的器物,伸出了野蠻的雙手!
楚風岩手下的水手們當然不會坐視,面對突發的異常,鎮定神經發現這確實是搶劫以後,快速掏出短槍,對準了搶奪人的腦袋,叩響扳機,可是期待的火藥爆炸聲音並沒有響起來…
隨著一聲聲卡殼的悶響,向更多持觀望態度的人傳達了一個信息︰‘紙條上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短短幾秒鐘里,野蠻和貪欲像病毒一樣傳染了數以千計的人,無論老人,小孩,男人,和年輕的女子,都瘋狂地挪動自己的身體,想讓自己距離那些金器更近一些!所有人的眼楮里只能看到前面耀眼的金色……
楚風岩這時站在木箱上,拼命地高喊︰
「兄弟們快拿魚叉,敢搶黃金的,見一個殺一個!」
拔出自己的短槍,看到有一個衣衫破舊的家伙直接把手向自己盛滿金幣的木箱!咬住牙齒抬手就是一槍,正中腦門,登時斃命。
楚風岩心中涌過一絲不忍,心情震動短槍差點月兌手。畢竟這是他第二次面對面的殺人,上一次殺死蒂奇,純粹是死亡的威脅,激發了心中的殘忍。楚風岩心里不停的勸慰自己︰‘是你要搶我的財產的,敢搶就得死…’
楚風岩手下的水手們,倒是想拿上一件順手的武器,可是放眼過去,整個甲板全都是人,除了搶奪金器外,對船上的守衛人員也是充滿了敵意,動作間流露暴力。拳頭,腳,腿,不停地攻擊這些‘手無寸鐵’的水手,這種一邊倒的打斗,沒有多久,很多水手的身上就已經掛彩。
楚風岩的槍聲讓四周的人微微愣了一下,這一槍的效果很快就被洶涌的人潮淹沒了!有好多人甚至向開槍的楚風岩沖來。
楚風岩看著眾人冒著紅光的眼楮,顧不得再給自己尋找理由。把沒有子彈的短槍扔向最前面的一個人,回手拉出腰側那把‘俠盜之劍’,向著身後的宇文淑華喊道︰
「淑華,快點去船艙,這群人都瘋了!你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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