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杰克向四周仔細辨認,最後點了點頭,表示就是查理等人轟炸的那里。「船長,這座冰山在一年以前還不在這里,並且和冰島上的冰川凍結成一個整體。想要它自己飄開,只能等明年夏天了。」
萬德說︰「頭兒,我們趁對方夜里休息的時候殺過去好嗎?炸他個人仰馬翻!」
楚風岩說︰「現在不能開戰,二十多艘船依然轟炸了那麼半天。把他們擊沉了,我們這幾艘船要想打開通道,會到什麼時候?」
羅杰也說︰「反正敵人就在眼前,就讓他們再多活幾天,幫我們開開路也不錯。」
其余的人都同意,只有皮特瞪著眼楮,死死地看著前面的船只,好像要立刻沖上去。楚風岩拍拍他的肩膀,「再等兩天吧,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我們兄弟的人!」
「風岩,你打算怎樣對待這幫人?」宇文淑華問。
楚風岩回答︰「我會一個不剩,把他們全部殺光!哼哼,尤其是神女‘伊莎’我要讓她後悔到這個世界上來!我早就讓水手把紅旗準備好了…」
宇文淑華听完楚風岩冰冷仇恨的話,心中不禁微微抖動。「風岩,那麗絲呢?」
語言不通的宇文淑華也知道眼前男人的癥結所在。
楚風岩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了好多︰「麗絲?…到時候交給下面的水手去處理吧,我落個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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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查理的船隊已經開始行動,二十幾艘戰船首尾相接排成一個圓圈,轉動時輪流向冰山發射著炮彈。轟炸幾輪,冷卻火炮的間歇,由專門等候在旁邊的船只,去通道里拾回散落的鉛彈。通道在緩緩地加深著。
楚風岩等人也樂得清閑,退後幾海里,找了個對方難以發現的死角,拋錨停船,一幫海盜和新招募的水手原地休整。
整整一天就在查理的隆隆炮聲中過去,中間楚風岩爬上瞭望台觀察過幾次,發現由于距離太遠,甲板上走動的人影不能分辨出具體是誰。搖了搖頭,「他媽的,只有等到你們把通道給我炸開再說吧。」
到了傍晚,水手們因為敵人就在眼前,卻不能動手,心情煩躁,發生了幾起打架事件。楚風岩除了搬出兩桶高度的葡萄酒讓大家猛灌,其他的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皮特灌了兩碗以後,爬到了桅桿頂端的瞭望台。萬德在下面打趣地說︰「皮特,你難道忘記自己是‘傷殘人士’了?爬那麼高,萬一摔下來可就不好了,一下摔死還不錯,萬一摔個半死不活…豈不是要連累了我們大家?」
正在攀爬中的皮特猶自沒有忘記伸出自己右手,打出自己習慣的下流手勢…可是出現在視野里的是自己纏著紗布的右手,拿根‘寓意良多’的中指也不知去向…
直氣得抱住桅桿大叫︰「萬德,一會兒我下去就弄沉了你的破貨船!」
羅杰一年四季都是喝著自己壺里的高度朗姆酒。這時也勸說萬德︰「老伙計,別取消皮特了。腦子還沒好,容易氣出毛病的。哈哈!」
剩余的水手也跟著發出一陣大笑。
「頭兒,你快上來看看,查理那個瓜貨越玩越大了!」皮特在眾人頭頂的瞭望台上大聲地說。
萬德笑著接口︰「什麼玩大了?不會是和麗絲在甲板上公開胡搞吧!那個小娘們的真是又挺又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面有人猛踢了自己一下。回頭看到楚風岩一張冷得嚇人的臉。「萬德,說他媽的什麼胡話!再說一句,我讓你開花!」
萬德馬上察覺自己踫到了船長忌諱的地方,吐了吐舌頭,走到了一旁。
楚風岩抬頭問道︰「皮特,到底出了什麼事,查理在做什麼?」
「查理把自己的船燒了!」皮特回答︰「為了更快的打開通道,查理把自己的戰船燒了!」
楚風岩心中一跳,‘這家伙瘋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通道就會打開。’想著這些,楚風岩登上了瞭望台,看到前方的冰山通道里,果然冒出耀眼的火光。推測查理為了增加燃燒的熱量,在船上裝載了不少火藥。強烈的光芒映亮了整座冰山,讓楚風岩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一個冬天,看到的那些冰燈。但是眼前的冰燈未免規模也太大了。
他馬上向著下面呼喊︰「淑華,你爬上這樣的景色可不是經常能夠看到的。」
宇文淑華帶著淡淡的羞澀,笑笑說︰「風岩,我爬不了那麼高……」
楚風岩看看距離二十來米的瞭望台,才想起宇文淑華只是兩百年前的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純正淑女。留下剛剛爬上去的萬德,羅杰等人,一個人爬下桅桿。
向宇文淑華笑著說︰「你別急,我有辦法。」說完,對著甲板上的水手向船尾指了指︰「你們幾個,把船尾的小船放下。放下軟梯,我和…」短時間想不出到底該怎麼稱呼宇文淑華,只好接著說︰「和那個東方女孩兒劃船去前面轉一圈兒。」兩個水手不敢怠慢,按照船長的吩咐去做了。
杰克著急地說︰「船長,你也瘋了?!前面肯定有對方巡邏警戒的船只!」
楚風岩笑笑︰「你以為我第一天生活在海上啊!呆瓜似的海軍…需要考慮嗎?」說完一個瀟灑的縱跳,在空中抓住了一根纜繩,順著重力的方向,滑落到漂浮在水面的小船上。
宇文淑華可玩不成這樣高難的動作,只好順著垂下的軟梯慢慢地爬下船。杰克想勸說宇文淑華別跟著船長去瘋,可是說了兩句以後,發現語言上實在是難以溝通。只好向著高處的羅杰高喊︰「老伙計,別看熱鬧了。我們有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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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或者說‘風冷冰寒’的海面上,一片只坐了兩人的小小輕舟轉過冰山,顯露在遼闊的海面上。小船上,楚風岩和宇文淑華相對而坐。伊人臉上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知道楚風岩為了看一個粗陋的‘冰燈’要帶自己涉險。永遠是那種恬靜的淡笑,看著用力滑動船槳的男人。
「淑華,一會兒你就看到了,查理這個家伙花了這麼大的本錢,我們不欣賞可有些對不起他。」楚風岩看到宇文淑華那張精美的臉龐,連近期就要展開的戰事也暫時放在腦後了。
「這里除了冷了一些,其他的還是挺美麗的,讓人的靈台變得純淨,連發脾氣的念頭都沒有了。呵呵。」宇文淑華說。
這時的楚風岩有些清醒︰‘不發脾氣…呵呵,我可做不到,老子是來殺人的。’沒有說出這些影響伊人情緒的話,而是說︰「我們看看就回,別讓剩下的兄弟們擔心。」
宇文淑華點了點頭。
「轉過前面的冰山,你就可以看到了。我敢說一直住在南方的你,沒有見過北方特有的冰燈。呵呵。」楚風岩笑著說完,用力滑動手里的雙槳。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船隊,現在一通忙和,羅杰和杰克叫回了還在飲酒的水手和炮手,幫助眾人拉出巨錨,升起船帆。一臉緊張地操縱舵輪。想要尋找小船的蹤跡時,才發現自己的‘猛男船長’早已經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楚風岩和宇文淑華早已經繞過距離查理最近的那座冰山。楚風岩口中的‘巨大冰燈’完整地展現在兩人的眼前。通道里的木船燃燒地依然很旺,光線確實把整座冰山穿透,向著外界發散開。在四周黑暗的映襯下,更加顯出超月兌凡世的晶瑩純淨。平靜的海面下,還能看到冰山一個模糊的倒影。在海面粼粼的飄動中,似真如幻。
朝遠處望去,仿佛藍色綢緞的夜空,點綴著無數繁星,整個世界縴塵不染。
宇文淑華不禁從船上站起身,「冰山!還能有這麼美得時候?」
楚風岩看到目的達到,放下手里的船槳,掏出特意攜帶的紅酒。
「美景…佳人,沒有比這再好的下酒菜了。哈哈。」喝了一口以後,發現酒味實在太淡了。暗罵一聲︰‘要是能弄到些白酒就好了!’可是臉上依然是一副滿足愜意的笑容。
其實楚風岩絕對不是那種不經過大腦的人,這次乘坐小船帶美女來看風景,在腦袋里也是考慮過的。因為查理的船隊點燃自己賴以生存的戰船,全部的人肯定都在關注眼前的事情,加上燃燒的強烈亮光,對方很難看到處于暗處的東西。
可是,楚風岩有一點沒有想到,宇文淑華身穿的是一襲白衣!加上看到一整座晶瑩剔透的冰山,甚至從小舟里站起來……
楚風岩正靠在船舷上,手中的紅酒還沒被他愜意地喝完,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查理船隊里為首的三艘主艦並沒有動,但是船隊兩側的船只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了船帆,向自己這邊快速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自己的小船包圍在里面!
楚風岩飛快地爬起來,微醉的腦袋瞬間清醒,抓住兩只船槳。飛快地說︰「淑華,快坐下,對方發現我們了!」
--插播幾句廢話︰潭潭最近想整理一下前面的章節,本書保證完本,保證不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