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認為呢?」
楚風岩陰冷地笑,全然忘記快些去追尋月兌逃的那些人。!&39;!超。速!更。新看來,凱莉把火魔留在這里,絕對是聰明的打算。只因為,火魔把楚風岩整得太慘了。
楚風岩挺起長戟,在火魔的左肩用力刺入。失去了魔法力量的火魔,變得比正常人還脆弱,無助時痛覺來得猶為強烈。
火魔看著自己流血的肩膀,眼神里充滿了怨毒。
楚風岩咧咧嘴︰「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這樣的眼神。比看到失敗立刻求饒有興趣多了。」
「我非常後悔,沒有剝下你的皮做成美麗的床罩。」火魔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嘴里的話依然不忿。
楚風岩伸出手臂,露出胳膊的皮膚。
「看看,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早就被你們弄成一塊破布了!」
楚風岩一劍劃在火魔的腿部,雪白的大腿出現一條半尺的傷口,細女敕的皮膚被收縮的肌肉扯得翻起,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出,火魔大腿的皮膚像一層絲綢那麼緊密︰「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這一下,是為了蒂奇!」
想起曾經一起笑鬧的哥們永遠離開自己,今生今世都再不會相見。楚風岩的內心更痛,出手沒有任何控制,一劍一劍,劃在火魔的肩膀、前胸,頭部…
杰克想去阻止,被萬德拉住。
「杰克,讓咱們的頭兒自己處置,這是一個他必須走過的砍兒,如果被人阻止,恐怕一輩子都放不開這件事情。時常想起,延伸這段痛苦。」
火魔呼痛的叫聲,到了最後變得失真、沙啞。倒地翻滾時,依然逃不開楚風岩刺出的長劍……
突然,失血過量的火魔身體微微抖動。楚風岩看到,手中的長劍月兌手,陷入了那場刑訊的可怕夢魘。楚風岩的身體竟然也清晰地感覺到了,失血過多帶來的冰冷感覺。想起那晚火魔說出的話︰‘鞭打是擦癢,刀傷能提神,放血才是夢魘!…’
‘…而我精心制作的這些銅管,就是專門為放血而設計的!…’
楚風岩又想繼續對這個可恨女人的懲罰,忽然感覺到身旁一陣溫暖,被一個暖洋洋的小手拉住胳膊︰
「寧殺惡人,不欺善鬼。」宇文淑華的聲音柔柔地傳來︰「你看她都是將死的人了,放過她,也放過自己—風岩,忘了以前!」
「可是蒂奇的死!…」楚風岩的腦門崩起血管。
宇文淑華微微皺眉,搖了搖頭。「生死有命,自然有後人蓋棺定論,你無論怎麼做,蒂奇大哥都不會復生了。」
楚風岩看看甲板的片片血滴,因為流失熱量而渾身顫抖的火魔。閉眼楮說︰
「…我想通了,你們幾個混蛋動手!」
倒是萬德動作輕快,拎著短斧,一下把人頭砍下,結束了這個女人殘忍殺戮的一生。
後面的皮特咂咂嘴唇,一副可惜的表情。氣得布朗在一旁大罵︰
「白痴!怎麼當時被抓的不是你啊,真希望你被這個變態女人蹂躪幾圈!」
楚風岩看到整艘船布滿了血腥的場面,海盜們對待新入伍的士兵,差不多就是單方面的屠殺。猛然間,楚風岩有些厭倦了這種血腥的殺戮。
「杰克,讓兄弟們放過已經投降的,集中起來。」
萬德說︰「這艘紅船呢,凱莉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在這面。」
楚風岩回答︰「炸掉!我討厭這艘船。」
※※※※※※
一場壓倒性質的戰役,總是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海盜的戰場陣營由狂熱嗜血的瘋子做前隊,野人部落威力奇大的投石車做後隊接應,沒幾次交火,凱莉和彼得的數萬海軍就開始潰敗。
這時的戰場,到處燃燒著散亂的船只殘骸,濃煙把海面的能見度降到最低。但是,四五米的可視範圍里,依然能看到船身周圍,有好多穿著兩色服裝的士兵尸體在水面漂浮著。
耀眼的火光映亮著血色的海面。殘骸碎片,殘缺的尸首讓楚風岩有種置身地獄的感覺。
楚風岩帶著宇文淑華站在遠洋號的船頭,絕大多數兄弟都已經回船。只有萬德帶著幾個瘋子依然在頑強堅守的幾艘船殺戮著敵人。
現在,楚風岩心里沒有一絲快樂的感覺,尤其是剛才,皮特用短刀砍開水魔的胸口,一團紅綠相間的內髒流出時,楚風岩感覺到的全部是沉重,強忍著才制止住嘔吐的感覺。
土魔那個低調的男人知道自己必死,在楚風岩等人追趕時,用短槍自殺。鐵彈把了半個頭蓋骨打飛。
其他兩個魔法師︰風魔和雷魔,楚風岩念在監獄里沒有向自己痛下殺手,本來想留下他們的性命,可是話剛說一半,十幾個海盜一擁而,直把兩人剁成爛泥才罷手。
這時,楚風岩吸了一口空氣,入口的卻又是強烈的血腥味,根本不是以往那種微微發咸的干淨味道。
‘我們又錯了?!因為一場迫害,一個行刑的會場,又制造出一處人間地獄。自衛?自救?朋之義?兄弟之情?可是,造成這樣的結局,一切原因都顯得無比牽強!!!’
正當楚風岩看著戰場深深自責的時候,皮特在旁邊說︰
「頭兒,怎麼找不到凱莉那個臭婊子?!」
布朗接著說︰「哦,原來是這樣,我還奇怪那幾個魔法師束手就擒,毫不反抗地任由我們宰割,原來是這個女人暗中做了手腳。」
「難道那個臭婊子依然有能力施展魔法?」布朗繼續推斷。
听到這個名字,想到這一切事端最根本的原因。楚風岩總算硬了硬心腸︰
「找不到?!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來!」
布朗在旁邊打趣︰「頭兒,這里是海洋…」
「那就把這片海域給我淘干!!!」楚風岩鐵青著臉。
宇文淑華看到楚風岩堅決的表情,嘆了一口氣,「我今天把以前的陣法稍稍改造,只對空間魔法以外的五系魔法產生封閉的效果。凱莉所用的能量和我這次布陣的水晶球出于本源。」
「那為什麼後來一直沒見她出手?」楚風岩不解地問。
「我也想不明白,她看著自己辛苦組建的軍隊在自己的面前潰敗,竟然能做到無動于衷!」宇文淑華說。
楚風岩心中明朗︰「原來是看著功力比不淑華,打算隱忍起來,等待以後東山再起。」
「凱莉!你這個婊子!我絕對不會給你東山再起的機會的!」楚風岩向著彌漫著濃煙的戰場大喊!
「風岩,凱莉和彼得幾人,都化妝成軍餃最低的士兵,現在,正混在你集中俘虜的甲板。我灑出的那些維持陣法的粉末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了。一人之力和自然之力比起來,總是那麼渺小,若不是那些顆粒蘊含的能量奇大,我不可能做到這些。」
楚風岩一心早些揪出那幾個主謀,沒有詢問宇文淑華那些顆粒是什麼做成的。否則,一定會心疼得亂跳。凱莉如果得知,更是不用任何人動手,立刻用短槍自殺。
楚風岩迅速說︰「羅杰老師,快一些,向那幾艘關押俘虜的船只行駛,有急事!」
羅杰不敢怠慢,轉動舵輪的時候,向著楚風岩和宇文淑華目不轉楮地看著。眼神里充滿不舍和依戀。
楚風岩覺察出羅杰的反常,帶著宇文淑華向船尾走近。「羅杰老師,你怎麼了?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羅杰看向宇文淑華的眼神里充滿了乞求。宇文淑華一陣為難,臉全是不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才嘆了一口氣,向老羅杰做了一個半拜的姿勢,像是要感謝羅杰某些事情。整個把楚風岩看得一頭霧水。
皮特像是想起什麼,從一邊兒跑過來。嬉皮笑臉地詢問,他的臉經過這場惡戰,煙燻火燎,沒有人樣。
「老酒鬼!你的情人艾琳娜到哪里去了?嘖嘖,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擔心?」皮特的臉是一副‘你不要可以送給我’的賤樣。
宇文淑華听出皮特的大致意思,想要制止,可是已經晚了。周圍的人看到,老羅杰的臉一陣死灰…整個人開始變淡,只在舵輪後面留下一片模糊的虛影…
楚風岩知道這些都是因為皮特這個倒霉鬼的一句話,馬掐住了他的脖子。「該死的,你亂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羅杰的虛影淒然長嘆︰「風岩,別怪皮特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這一刻是遲早到來的。」
楚風岩大聲地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杰淒涼地笑笑︰「風岩,見到奇樹前輩的時候幫我謝謝他。另外,別殺凱莉,別改變後面的歷史。不然,你很可能會變成我這副下場。」
蒼涼地笑了兩聲以後,「說下場這個詞過份了些,我能得到這份待遇已經很高興了。記住我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啊!就是情太赤….」
幾句話說完,羅杰的影子越來越淡,最後消散在傍晚降臨的薄霧中…
「狗日的!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楚風岩又抓了皮特的脖子,可憐皮特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被楚風岩掐得直翻白眼…
宇文淑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風岩,你放了他。這里面的原因,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楚風岩放開皮特的脖子以後,宇文淑華詢問刑場遇到羅杰的情景。楚風岩正在傷感,大致地說︰「輪到我斷頭台的時候,皮特萬德還有老舢板,在下面大聲的爭吵,讓本來不認識我的羅杰,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啊!難道羅杰是因為想起了以前?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宇文淑華點點頭,口中說︰「羅杰這樣的情況,一旦恢復了生前的記憶,就會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