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籠罩在整個車里,雷辰逸的雙眼染上了一抹深色。在煙霧的繚繞下,漸漸的變了顏色。
一手夾著煙,一手扣著方向盤,車停靠在一邊,看著從公車里下車的身影。在四處看了之後,最後目光定格在他車停靠的方向。
程涵蕾陪著安然上了公車,剛坐了幾站便接到雷辰逸的電話。不知道是因為在餐廳看到的那一幕。還是剛剛陪了安然去了醫院,她永遠忘不掉安然走進去時的背影,以及出來時那蒼白憔悴的臉,那副模樣,深深的刺了她的雙眼,疼了她的心。
看著上官睿高調的摟著未婚妻,連正眼都未看一眼安然,他可知道,安然剛剛為他做了孩子,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究竟為了愛犧牲的是什麼。她們單純的只是想愛一個人,卻愛了不該愛的人,卷入了不該有的復雜世界里。
手悄然握緊,不想下車,但在公車里听著雷辰逸那低沉危險的聲音,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一紙契約,便已經注定她要听從他。
跟安然找了個借口便下了車,在四下無人注意的時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窗外還是艷陽高照,車里卻是一片烏雲密布。程涵蕾剛拉開車坐了進去,便听到車里傳出一聲響,車門已經被鎖住。
「咳咳……」
車里滿布著煙味,整個被煙霧纏繞著,嗆的程涵蕾不停的咳嗽,咳著咳著,在眼淚鼻涕漣漣的時候,伸手去拿紙巾,手剛伸出便被雷辰逸的大手一把扣住下額,整個往上一拉,視線被迫的在煙霧里與雷辰逸兩個人對視著。
手上的力道很大,算起來兩個人應該是兩個星期沒見了。從程涵蕾生日之後,雷辰逸就故意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很忙碌。其實他的工作效率很高,卻故意把明明一小時能處理好的事情拖延至兩小時。
把其他時間都挪給了馮禎禎,想到這兩個星期里,馮禎禎不僅是一次給暗示。也在她家的樓下車里,坐上了他的腰身,用各種方式借口的解著他的衣服,吻著他的唇,用著他最喜歡的方式試圖取悅他。
失了味道。
完全的失了味道。
他竟然在跟馮禎禎熱吻的時候,感覺到了程涵蕾的味道。
在生日那天,在發現了自己情緒有些偏離了預期之時。雷辰逸第一反應就是冷卻,一定是當時的氣氛所造成,一個玩物而已。
只是,兩個星期未見。在餐廳里巧遇的時候,看到她那甜甜的笑容,看著她跟其他男人兩個人含笑交談時,他的眼底卻染上了烏風黑暴。
似乎是懲罰般的,口中一口煙,拉近程涵蕾,湊近的薄唇便直接的吻了上去。薄唇里的煙就這樣過渡到程涵蕾的唇瓣里,本來就嗆的厲害的程涵蕾,被又吹進了一口煙,嗆的程涵蕾不停的扭動著腦袋,唇瓣被吻住,不能咳嗽出聲,程涵蕾痛苦的拍打著雷辰逸。
臉因為這種窒息感,越憋越青,手也越拍越沒有力。
「雷辰逸,你發什麼神經。」
程涵蕾被松開的時候,口中已經滿是煙的味道,一直以來她都不喜歡煙的味道。煙草的香味喪且還行,但是燃燒成煙卻是那樣的刺鼻,此時整個身上,連唇腔里都滿布著煙的味道。
「程涵蕾,想中止契約?」
雷辰逸手松開,看著劇烈咳嗽後虛弱甩了一句怒話的程涵蕾,眼底染著猜不透的光芒。
「你什麼意思?」
程涵蕾一驚,迅速的轉過臉看著雷辰逸。還有一個多月,她已經堅持這麼久了。這個時候,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雷辰逸,協議已經簽的清清楚楚,你是要反悔嗎?你別太欺負人!」
程涵蕾手不由的握緊,兩個星期未見到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這段時間里,他對自己身體的熱情從未減少過,一方面不願意雷辰逸索要的過于厲害。一方面又會在他真的兩個星期不找自己的時候,心里默默的會有一些空虛。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以為他對自己已經失了興趣了,所以才會兩個星期不找自己。本來只是猜測,現在听到雷辰逸的話,程涵蕾很確定雷辰逸是真的對自己厭倦了。
那她這大半年的委曲求全,究竟算什麼。
心揪的厲害,只覺得渾身都好冷。身體輕顫著,他的一句話,幾乎把她打進了地獄。
「你還記得契約嗎?」
雷辰逸嘴角冷冷的勾起,那看向程涵蕾的眼神里,仿佛結了冰一般。
程涵蕾一愣,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似是想到什麼一般,程涵蕾看著雷辰逸,他那捉模不透的臉,無法去斷定是不是因為餐廳里的那一幕,在兩個人最開始簽定協議的時候,她曾經說過,她會離其他男人遠遠的,會听他的話。
這大半年里,她一直遵從著。整個人比以前更冷,除了幫他們打掩護的左澗寧外,她的身邊沒再出現過其他男人或男生,每次有人靠近,她都一副別人有病毒般往一邊閃。而漸漸的,她這尊冰山美人的稱號更加名副其實了,更有人說她是冰凍人。
有的人嘲諷調侃,不知道左學長會不會跟她在一起直接被冰住……
「你在生氣?餐廳里那兩個法國人?」
試探的話語,她捉模不透他是不是為了這個。
這大半年里,如果有違背契約的,也就今天這個意外。她不是忘記了,而是一種本能的心理,加之那兩個人本來就沒有惡意。
「生氣?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喜歡我的寵物不听話。」
雷辰逸嗤笑一聲,這話是說明了他的確是在介意那一幕。而後面所謂的冰冷言語,程涵蕾早已經習慣,即使听到心口還是不小心的滑過一抹小小的尖銳的疼。Pxxf。
「他們只是找我們做模特,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們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真的沒有什麼。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不會了。」
程涵蕾默默的吞下心底的不舒服,然後輕聲開口。
「拿來。」
「什麼?」
看著自己面前的手,程涵蕾愣了一下。
「名片。」
雷辰逸薄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程涵蕾手扣在口袋上,看著雷辰逸那雙在煙霧里不明的視線,想要說什麼,最後又默默的咽了下去。默默的把名片拿出來,剛拿出來便被雷辰逸一把拿過去,只見雷辰逸修長的長指慢慢的撕碎,微打開的窗戶,那紙便這樣成碎片的扔了出去。
「記住,在契約到期之前,別再讓我看到你跟任何男人近距離接觸,再違背契約,後果你自己應該知道。」
雷辰逸聲音很冷的在空間里響起,程涵蕾看著雷辰逸那側臉,想著那天生日的畫面,突然間覺得,一切沖突的厲害。
「過來。」
這輛車,是雷辰逸故意買的,超大的空間,正好在他有獸欲的時候,方便他發泄獸欲。
現在,雷辰逸一句,過來。程涵蕾身體便一緊,她不是抗拒他的觸踫。也不是想違背,他們兩個人雖然在車里不止做過一次,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在大街上,還是市中心的馬路邊,如果讓路人經過,听到聲音或是什麼……
程涵蕾簡直不敢想象。即使這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但要真跟書里寫的一樣,車會震動怎麼辦。
似乎是看到了程涵蕾眼里的猶豫,雷辰逸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別讓我說第三次,過來。」
程涵蕾默默的扣緊手,還是乖乖的爬了過去,坐在雷辰逸的大腿上,小手開始解著雷辰逸的衣服。那似乎不用踫觸便已經有了反應的身體,在彈跳而出的時候,程涵蕾還是微不可聞的羞窘了一下。
即使這不是第一次看到,甚至于,她還的距離的跟他接觸過。可是在透過來的光里,這明晃晃的,兩個人近距離的坐在。甚至可以感覺到雷辰逸那雙眼楮正肆意的看著她,仿佛眼神就能一點點的把她的衣服給剝掉一般。
那目光,火熱的完全不似剛剛的冰冷。投射之處仿佛能把衣服給燒出個洞一般,程涵蕾坐在那里,都覺得那溫度快要把肌膚都給灼傷。
一手搭在雷辰逸的肩膀上,感覺著雷辰逸的大手順著她的腰側慢慢的往上,啪噠一聲,自己的衣服便被打開,而慢慢滑到前面,扣住。一手拖著她的身體,眼神里已經寫滿了眼神的示意。
程涵蕾喘息著,他的大手幾乎一掃過便能夠帶來一抹強烈的電流,身體瞬間給的反應讓程涵蕾身體微微輕顫著,扣在雷辰逸肩膀上的手也用力了些許。
「快,讓他進去。」
雷辰逸的唇瓣正好貼在程涵蕾的耳側,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帶著一抹**的渲染,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提醒程涵蕾。
程涵蕾羞窘的厲害,雖然身體已經完全起了熱潮,可是還是顧及著這是大白天大街上,見到程涵蕾的不專心,雷辰逸似乎沒有什麼耐心。渴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已經洶涌的崩裂而出,那種渴望,極度的渴望著她滿足自己。
程涵蕾手模索著,在模到了雨傘後,開始顫抖的給雷辰逸穿上,手會不小心的掃過,可以感覺到雷辰逸身體的變化。程涵蕾不是第一次幫雷辰逸穿雨衣,但每一次,都是如此的生澀,生澀的讓雷辰逸更加的渴望。
幾乎是在她手離開之時,已經等不腦程涵蕾那緩慢而拖延的動作。
快速的動作托起放下快而準。
程涵蕾都沒有什麼準備,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微微被抬高,在頭撞上了車頂時,被撞的一疼,頭上一疼,接著身體被感覺到了那熱度,接著……
「雷辰逸,慢點。」
程涵蕾更加扣緊了雷辰逸的肩膀,那直接而行的動作,實在是一時承受不了。她的身體永遠是那樣的緊而小,永遠是無法過多的承受雷辰逸。
就是這樣的感覺……
乎自自有。雷辰逸完全沒有听到程涵蕾的抗拒,大手直接把試圖離開的程涵蕾給按了回來。讓想慢慢來的程涵蕾直接完全的承受住自己,狠狠的撐開了程涵蕾緊。
幾乎是沒有任何緩沖的時間,雷辰逸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一手在衣里扣住晃動的柔軟,一手扣著腰。
難以承受,最終還是承受。
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的身體迅速的接受他,而漸漸的隨著他一起起舞。
喘息聲,在車里響起。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涵蕾已經完全忘記了這里是哪里,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車椅已經放下,而她被壓在了上面。
熱力在延續。
所有的感觀都在沉淪,鼻息間是煙味,是混合著雷辰逸汗水味的男性氣息。
衣服未褪,這樣跟雷辰逸纏在一起。
不知何時,天色已暗,路燈慢慢的升起。當程涵蕾從熱力中回過神來時,才看到車窗外已經暗了下來。而雷辰逸半側趴在她的身上,不知不覺間兩個人之間已經做了很久。已經記不得是幾次了,只記得雷辰逸最後一次在模索著小雨傘的時候沒有模到,而程涵蕾見雷辰逸不用雨傘又要進來。
不由抗拒的搖頭,幾乎是喃喃的說道︰「不想再吃藥。」
那是一種害怕而衍生出來的話語,並沒有想過要雷辰逸听,只是雷辰逸卻深深看了程涵蕾一眼,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觸踫到的滾燙。還有著兩個人的熱情,一切。大手包住小手,小手踫著滾燙。越來越熱,越來越繃,最後……
離開的雷辰逸,很快便整理好衣服。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程涵蕾,淡淡的開口道︰「晚上我還要去馮家,自己坐車回去。」
「嗯。」
過了好一會兒,程涵蕾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慢慢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手上還殘留著那已經冰冷的液體。拿起一邊的紙巾慢慢的擦拭著,剛剛的熱情仿佛漸漸的退去。整理好自己的手後,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把凌亂的發絲整理好。
當一切都整理好了之後,程涵蕾沒看雷辰逸,然後便準備推開車門。
「不開心?」
在程涵蕾準備下車的時候,雷辰逸突然丟了一句讓彼此都有些愣的話。
程涵蕾扣在門上的手頓了頓,分不清雷辰逸說這話時是需要自己說什麼,因為無法揣摩,所以程涵蕾一手握在門把上,一面轉過頭看向雷辰逸問道︰「你想我說什麼答案?」
雷辰逸被問的臉色一陰,眼眸冷冷的掃過程涵蕾,冷聲說道︰「我趕時間,下車。」
程涵蕾見雷辰逸突然變臉,默默的推開車門下車,車門幾乎還未關上,便見雷辰逸的車迅速的駛離,很快便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程涵蕾一直站在原地,身上已經清理干淨,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像是有些心虛一般,迅速的向前走。坐上公車,程涵蕾靠在那里,閉著雙眼,腦中莫名的閃過雷辰逸的那句話︰「不開心?」
他看出了自己的情緒了嗎?那麼,他的生氣是因為自己沒有資格不開心嗎?有些亂,心也有些揪。
有些情緒漸漸的失了控制,小手悄悄的握緊了。
不開心嗎?
也許,真是沒有資格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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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
安然在程涵蕾下車後,一個人坐了很久的車,直到夜幕低垂,這才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慢慢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巷子口,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安然的腳步硬生生的頓住,轉過視線看著坐在車里的上官睿,眸色有些微微的淡傷。
不想怨,卻無法在看到他摟著未婚妻的時候,心里沒有一點點其他的情緒。
收回視線,安然幾乎是有些使性子一般的邁開步子準備往巷子里走。而上官睿似乎是沒想到安然竟然膽敢這樣的違背自己的話,臉色有些難看,在安然轉身的時候冷冷的說道︰「今天不上車,以後永遠別想再上這輛車。」
一句話,似乎就像是抽了安然一個巴掌一般,安然臉疼的厲害。站在原地,硬生生的被撕裂了心。她想有點出息的不顧上官睿的威脅離開,可是,心卻悄悄的違背了自己的意志。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轉身,慢慢的走到上官睿的車邊,伸手拉開了車門。
當整個人坐進去之後,安然有些呆住,對他,她永遠不知道如何說不。唯一鼓起勇氣的不,竟然只是他輕輕的一句話,便已經迅速的被摧毀掉。
車,迅速的駛離。
一路前行,直到停在一棟小區前。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站在門口,上官睿開門,這然跟著走進去。
這是兩個人做,愛的地方,上官睿在安然剛進來的時候,已經一把扣住了安然的身體,用力一推,安然已經被推在了門上。低頭,迅速的吻住了安然,那吻帶著懲罰意味,狂肆的咬著安然的唇瓣,那大的力道,幾乎快要蹂躪破了安然的唇瓣。
她們之間的事情不能告訴別人,而安然還是個高中生,更加不能讓人知道她做了別人的情人。所以兩個人做的時候,身上幾乎不會留下什麼痕跡,這還是這幾個月里,除了那次她在某家酒吧找到上官睿那夜之外,第一次如此的狂暴。
「睿……」
安然掙扎著,身體被緊緊的貼著,剛剛做完手術,身體其實還很虛弱。加之今天累了一天,真的很疲倦。抗拒的力道,幾乎是不成力道,怎麼扭動著身體都不可以。都躲不開上官睿那不停的索取,那狂肆的橫掃,在一吻之後,上官睿扣著安然的下額,冷聲問道︰「那兩個男人是誰?」
「什麼?」
安然被吻的暈乎乎的,突然被扣住下額,那染上水意的美麗眸子就這樣看著上官睿,徒增了一抹誘惑力。上官睿的眼眸更加的黝暗了幾分,看著安然的眼神更是掠奪感十足。
「安然,你竟然敢讓別人吻你。怎麼我滿足不了你?想換口味了,我早就警告過你,不離開我的身邊,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除非我厭倦,否則,你逃不掉。而現在,在我還沒厭倦之前,你竟然膽敢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怎麼?挑戰我的話?」
那一字一句,說出口讓安然的眼底閃過一抹光芒,下額的疼痛似乎不存在一般,看著上官睿,口齒不清的問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乎我嗎?」
「我只是不喜歡我還沒玩夠的女人,變髒了,會變了味道?說,他有沒有踫這里?有沒有踫這里?嗯?」
上官睿的大手,一一的掃過安然的胸,再是往下。
薄唇冰冷的貼在安然的耳側,吐出來的字眼,帶著刻骨的冷意。那抹侮辱讓安然的眼眶瞬間紅了,喉嚨跟卡了什麼似的,難受的要命。
「別……」
安然忍住喉嚨里快要釋放的酸澀,一把扣住了上官睿往下的大手,心里疼的厲害。小手的力道並不重,扣在上官睿的大手上並沒有阻止些什麼。上官睿大手已經停在了大腿側,而安然真怕上官睿這樣真跟自己做。
她剛剛流產,身體根本就不能承受,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有著無限的委屈。
可是那細碎的聲音在上官睿的眼里,只是她的抗拒。
撕……
當衣服碎裂的聲音,安然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感覺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離開自己的身體,感覺著上官睿直接撕開了小褲,手插了進去。
「不要!」
安然的身體掙扎著,虛弱的身體根本就像是受傷的小動物,在無畏的掙扎著。當感覺到上官睿進去了的瞬間,安然掙扎的身體突然停止了。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上官睿在長指進去之間,仿佛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身體頓時僵住。
幾乎是立刻抽開自己的長指,一手打開燈,雙眼滿含著各種情緒的看著自己手指間的混著血的東西,然後犀利的看著安然冷聲問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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