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上官睿想都沒想的就伸手拉住安然,這好似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放手,上官睿從你四年前選擇慕容雪的那一天開始,我說過我不會再愛你了,我就是不會再愛了。你做再多都沒有意義,你做的這些我只會覺得可笑,早做什麼了?你所謂唯一能做的,在我眼里只覺得可笑。」
安然冷冷的開口,眼底的冷意十足的冰冷……
「安然……」
上官睿被堵的喉嚨一緊,看著安然眼底的那抹子控訴。四年前的那一幕又在眼前浮現,解釋其實很無力。
「對不起。」
「上官睿,你只是選擇了對你最好的選擇,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選擇放手是我自己的選擇,再痛再苦我都撐過來了,如果你真的覺得以前對不起我的話,那就堅持你當初的選擇,別再打擾我的生活。這才是你應該為我做的,唯一能為我做的。」
安然的話,很刺。上官睿的臉上滿是痛苦,如此看著安然,呼吸都好似被凍結了。
「是因為丘澤嗎?你真答應了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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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一片安靜……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著,雷辰逸還保持著那樣的姿勢,這樣看著程涵蕾。
程涵蕾看著雷辰逸的雙眼,感覺到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慢慢的松開,心,也隨之雷辰逸那松開的力道而慢慢的墜下……
眸子里面深不見底,所有的情緒都被完美的遮掩起來。
手沒有了阻礙,很輕松的就把戒指給從無名指上拿了下來。明明很順暢的動作程涵蕾做起來卻覺得耗了很多力氣,在月兌離自己無名指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的揪住了。
「我要不起。」
幾個字說的很輕,戒指放在了雷辰逸的大手里,掀開被子往外走。
「蕾蕾。」
雷辰逸眉頭緊蹙著,在程涵蕾下床的時候,伸手直覺的扣住了程涵蕾的手臂,阻止了她的步子。
「還不夠嗎?」
他做的還不夠嗎?她的不安全感他懂,所以他給了一個讓她會安心的方式。他當然懂戒指給她戴上的意義,以後,她就是他唯一的妻子。從把玉鐲重新戴上她手腕上的時候,就已經就是他的決定。
如此,她還是不安。那麼,一個戒指,捆綁的只是他。他甘願用婚姻捆住自己,這樣,還不夠嗎?
程涵蕾听到雷辰逸的問話,沒有轉頭,只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雷辰逸,自始自終你都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麼?」
手掙月兌了雷辰逸那扣的並不緊的掐制……
「我不知道?你竟然說我不知道?」
雷辰逸手再次抓住程涵蕾,這次力道明顯重了一些。微用力把程涵蕾的手腕往上一拉,身體隨之站起來。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你除了用你的身體征服我,你還知道什麼?雷辰逸,一個戒指你覺得能代表什麼?」
程涵蕾心中難受,那句你愛我嗎?是她的退步,她的妥協。只是最終,她還是失望了。她再次的想要相信他,可是他還是讓自己失望了……
「不能代表什麼?程涵蕾你就是這樣想的?」
「難道不是嗎?」
程涵蕾自諷的冷冷一笑,以此來遮掩自己眼底的疼痛,好像又把自己的弱放在他的面前被踐踏了一次……
雷辰逸看著程涵蕾臉上的那抹子強掩的情緒,壞脾氣已經到了嗓子眼,眼見著怒氣就要爆發出來。但是看著程涵蕾的表情,心下又不忍。用足了最後的耐心把怒火壓下,伸手去拉程涵蕾的手……
「蕾蕾,貝貝還在外面等著,等會還要帶貝貝去墓地,別鬧了。」
一邊說著,一面把另只手里握著的戒指準備戴進程涵蕾的手上……
「我說了我要不起。」
程涵蕾听到雷辰逸那句別鬧,壓抑的怒火蹭的一下上來了,每一次,他都是用這一句別鬧了來敷衍她。一切在他的眼里都只是鬧,愛在他的眼里就是鬧嗎?
手沒有節制的一揮,雷辰逸手中的戒指就這樣的被程涵蕾一手揮開,直接砸到衣櫥門上被彈回落在地上……
雷辰逸手上一空,而程涵蕾右手還被他握在大手里,空空的手以及甩開他大手的左手……
「程涵蕾,你鬧也要有個限度。」
「我鬧?在你眼里這是鬧?」
「這不是鬧是什麼?愛是什麼玩意?愛有那麼重要嗎?上官爵常把愛掛在嘴邊,他愛你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不干脆跟他在一起?嗯?」
話一出口,雷辰逸就愣了……
果然看向程涵蕾時,她的臉色已經變了……
「蕾蕾……」
雷辰逸想收回話已經來不及,話不經大腦就這樣吐出來了,他真的不明白,連女人最需要的婚姻保證他都已經願意給了。對她也是一讓再讓,能做的都做了,嘴里說一句愛,就那麼重要嗎?為了這個,值得跟他兩個人鬧成這樣子嗎?
「是啊,我怎麼不跟爵在一起?是我腦有問題,眼楮瞎了。竟然對一個只會拖我往床上放的男人什麼?」
那冷冷自我嘲諷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刺痛自己的心,也刺的雷辰逸臉色越發的冷俊。
「媽媽……叔叔……」
兩個人爭的太忘我,不知道何時門已經打開,看著里面兩個人滿臉怒意的看著對方,還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程涵蕾听到程貝貝的聲音時臉色一變,迅速的看向程貝貝,立刻快步的走過去,把眼眶含淚的程貝貝給抱進懷里……
「媽媽,是不是你不想叔叔做貝貝爸爸,如果媽媽你不想貝貝就不吵著讓叔叔做貝貝的爸爸了,媽媽,你不要生氣。」
程貝貝帶著哽咽的聲音讓程涵蕾心中一酸,剛剛一直都沒紅的眼眶在听到程貝貝的話時眼眶瞬間紅了。
「貝貝,媽媽沒有生氣。」
深吸了一口氣,模模貝貝的小臉,然後站起身看著雷辰逸……
「雷辰逸,你走吧。」
「蕾蕾……」
「這個也一起帶走,謝謝你的好意,我收不起。」
撿起的戒指放進了他的手心里,冰冷的小手在踫觸到他掌心的時候纏了雷辰逸的心……
雷辰逸反手想抓住程涵蕾,但程涵蕾手收的卻很快。
目光看著雷辰逸,用只有兩個人的開口道︰「我不想嚇到貝貝。」
雷辰逸臉色微沉,看著站在那里眼里含淚的程貝貝,最終握緊了手中的戒指,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往外走。
在經過貝貝身邊的時候,貝貝看著程涵蕾,小手想扯住雷辰逸但是卻只敢動了動,帶著不舍看著雷辰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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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有關嗎?」
微愣,安然只是怔忡片刻便面無表情的反問。
「你根本就不愛他,安然,與一個人不愛的人結婚會很痛苦,別為了躲避我而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你一定會後悔的?」
「呵呵……」
安然听到上官睿的話不由輕笑出聲……
「上官睿,你這是在告訴我經驗之談嗎?還是在告訴我你後悔了當初跟慕容雪結婚?如果你想敘說你婚姻的失敗和不幸福,可以打電話去電台找知心姐姐,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的听你的訴苦。」
「還有,上官睿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我還沒有笨到為了你而拿自己婚姻開玩笑。四年前的我沒有,四年後已經不愛了更加不會。」
「你的意思是……你愛他!」
上官睿明顯被打擊的不輕……
安然不回答,應該是說不想再回答。這樣毫無意義的對話……
「安然,不會的,你怎麼可能會愛上丘澤。你故意刺激我的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會跟他在一起對不對?」
上官睿一把拉回安然,直接按在牆上禁錮在自己的臂彎里,雙眼里難掩一抹復雜的情緒。他不能夠接受,安然的心里有他之外的任何男人,更加不能接受,安然有可能會嫁給另一個男人。
「安然,小澤是我的兒子,我不能讓他叫別人爸爸,不管是誰我都不允許。安然,別跟丘澤在一起……求你……」
上官睿身體抵著安然,手捧著安然的臉,聲音有些慌亂,安然剛剛透露的訊息的確讓他慌了。
從慕容雪的口中得知丘澤在向安然求婚,他听到第一反應是驚再來就是平靜,篤定安然不會在四年後才接受丘澤。要接受早就接受了,安然的心中至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他認定了最終他還是會跟安然在一起,在他離婚後,安然一定會只屬于他,但是現在,這種篤定突然開始變得不確定……
但是,此時,真的慌了。求你兩個字,帶著由心而散發的慌,害怕真的徹底失去資格的慌……
「上官睿,你是用什麼身份來不允許?慕容雪的老公,還是上官萱的爸爸?你根本就沒資格跟我談不允許。」
「上官睿,你是準備讓我跟小澤繼續被人罵狐狸精和野種嗎?小澤才四歲,你知道野種這兩個字對他傷害有多大。你知道我在听到這兩個字扣在小澤身上時有多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是你。如果不是你,小澤就不用背負這樣的罵名。上官睿,如果你還有一點點心,那麼就讓我跟小澤兩個人可以過平靜的日子。只要你不騷擾我們,慕容雪就不會騷擾我們。我跟小澤會過著很平靜的日子,你別求我,算我求你,放過我們母子。我不想讓小澤的童年留下陰影,他是那麼敏感的一個孩子。」
上官睿的心顫抖了,捧著安然臉的手慢慢松開,身體不由的後退了一步。看著安然拉開安全通道的門,看著安然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
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安然帶著小澤嫁給丘澤嗎?
他……
怎麼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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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恪伽皺著眉頭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左澗寧就立刻放棄了環游世界的計劃,才玩了四分之一就要趕回來。雖然他心中滿是不滿,但是最終還是經不住左澗寧在床上的誘惑,最後還是妥協了。
他已經睜只眼閉只眼的放任左澗寧在上班的時候對著這個男人,這個曾經佔據了左澗寧全部視線的男人。在工作是正事,他已經把自己的小心眼給收起來了,現在這男的還真不自覺,已經霸佔了左上班的八小時,偶爾還要十個小時,甚至十二個小時。
他已經忍了他了,現在倒好,他竟然還敢上門來。連左的私人時間都想霸佔……
「他不在,有什麼事情告訴我,我轉告。」
沒直接甩門已經算是客氣的了,殷恪伽只是拉開里面的門,外面的安全門絲毫沒準備打開。隔著一道門看著外面的雷辰逸,絲毫不管面前站著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我找左。」
雷辰逸站在門口,在程涵蕾那惹了一肚子火,想了半天,也只有左澗寧能找。看著殷恪伽那模樣,滿月復的怒氣都無處發。
左雖然喜歡男人,但是想當年,怎麼也比自己懂得女人心思。
「我說了,他不在。」
殷恪伽可不甩雷辰逸那霸道的性子,直接把話甩了過去。然後便準備關門把雷辰逸阻擋在外,反正左的手機已經被關了,難得的休息時間,這怎麼都看不順眼的男人,休想要霸佔屬于他的床上時間……
門還沒關上,便听到身後傳來左澗寧的聲音……
「殷,誰?」
砰……
伴隨著左澗寧的聲音,殷恪伽毫不客氣的在左澗寧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甩上門。一副淡定的模樣看著已經下樓來的左澗寧說道︰「送快遞的,送錯地址了。」
自然的表情,自然的言語,完全沒有一絲撒謊的慌亂……
「是嗎?」
熟知殷恪伽的左澗寧,看著殷恪伽那副自然淡定的模樣,一邊語調上揚,人已經向這邊走過來。
「雷在外面?」
不用說,看殷恪伽那故意裝平靜的模樣,也知道外面的男人是誰。這世上也只有雷這一個人會讓殷恪伽慌……
「不許開門,不是他,都說是快遞送錯了地方。」
要都里著。殷恪伽的聲音還沒有落音,門鈴又響了。而殷恪伽看著左澗寧那掃過來的那一眼,臉上沒有一絲撒謊的尷尬,看著左澗寧準備開門,大手立刻準備抓住左澗寧,左澗寧輕松的避開。
「一天。」
殷恪伽眉頭一皺,手還是又伸了過去。
「三天。」
左澗寧再避,一邊繼續閑閑的開口。
殷恪伽見左澗寧在兩個人推閃下已經到了門口,手上的動作更迅速了……
「半個月。」
手,終于頓住了.左說到都是做到。一天能忍,三天勉強能撐過去,但是半個月……
半個月不能踫他,這個刺他十五刀還可怕……
殷恪伽瞪著左澗寧,那眼底的光芒讓左澗寧忍不住扯扯唇角,手扣住殷恪伽的手腕,然後湊耳過去,在殷恪伽的耳邊咬耳說了一句什麼,只見殷恪伽的臉色依然緊繃但是明顯的松動了一些,在左澗寧薄唇離開他的耳側時,聲音冷冷沒好氣的問道︰「你自己說的,別試圖耍賴。」
「嗯。」
點點頭,殷恪伽總算是讓開了。而左澗寧也隨之拉開了門,把扔在外面臉色臭的堪比臭雞蛋的雷辰逸給讓進來。
沙發
殷恪伽故意撞到左澗寧的身邊,大手佔有性的摟住左澗寧的腰。手還不安份的當著雷辰逸的面在左澗寧的腰側游走著,左澗寧掃了殷恪伽一眼,但是卻一點用也沒有。
雷辰逸臉色臭臭的坐在對面,沒興趣看殷恪伽現場表演。他今天來找左澗寧就是想找個人吐漕一番,唯一最了解他跟程涵蕾兩個人的人就是左澗寧。但是這些話要當著殷恪伽,他怎麼也開不了口。
熟知雷辰逸的程度甚至比雷辰逸自己還了解……
只是看雷辰逸的表情便已經懂雷辰逸現在的想法……
「殷,我餓了。」
殷恪伽眉頭深鎖,眼神掃過左澗寧的側臉,再掃過雷辰逸的臉,那跟防賊一樣的表情讓雷辰逸不悅的開口……
「我沒跟你一樣的愛好。」
「最好是,你休想打左的主意。」
「我要打他的主意,現在還有你什麼事?」
雷辰逸今兒心情不爽,他不是不知道左澗寧曾經對他的感情。就算一開始不知道,之後也明白左澗寧對他的不尋常感情。
「雷辰逸,你囂張什麼?」
「殷。」
左澗寧有些無奈,殷恪伽在誰的面前都能冷靜冷靜比誰還冷靜,一遇到他的事情就立刻失了平時的水準。他都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
「總有一天我會毒死你。」
殷恪伽幾近有些孩子氣的開口,掃過雷辰逸,最終還是舍不得左澗寧餓。昨晚做了太久,早上就吃了一點東西,現在肯定真的餓了。殷恪伽站起身,在進廚房前還是警告的瞪了一眼雷辰逸。雷辰逸對于這個把自己看成洪水猛獸,每天都擔憂自己跟他搶左澗寧的男人,實在覺得沒有共同的話題。
殷恪伽進廚房了,里面響起油煙機的聲音。
「吃鱉了?」
左澗寧不虧為最了解雷辰逸的人,在雷辰逸那欲言又止之下,一針見血的指出。對于雷辰逸的動作,他是最清楚的。而左澗寧從雷辰逸會出現在這里,加上那復雜矛盾的表情,便立刻猜出他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為什麼……
雷辰逸雖然不願意承認,這說出來有些丟面子,但是在左澗寧的面前……
「嗯。」
雷辰逸沉聲點點頭,眉頭也越皺越緊。
「意料之中。」
左澗寧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話音落,雷辰逸眉頭皺的更緊,那表情簡直就是雷風陣陣,陣雨連連……
「你該不會是直接給程涵蕾戴上了吧。」
「不然呢?」
雷辰逸問的理所當然……
左澗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而還沒開口便听到後面拿點心出來給左澗寧先填肚子的殷恪伽搶先了說話……
「你這種強盜行為,活該吃癟。」
听到這話,左澗寧不由的看了一眼殷恪伽,說到強盜,他難道覺得自己比雷辰逸差了幾斤幾兩?
雷辰逸臉色微變,但想到來這里的目的,還是把火給咽下了……
「殷……」
左澗寧聲音略低,殷恪伽听出了左澗寧聲音里的警告。掃了一眼左澗寧,然後再看向雷辰逸警告的說道︰「這是我給左的,別踫。」
雷辰逸沒時間理殷恪伽,他以為他做的東西是人間美味嗎?還別踫,求他吃他還要考慮考慮。
「殷……」
見殷恪伽站在那里不想往里走,左澗寧的聲音更低了。殷恪伽抿著薄唇,哼了一聲以示對雷辰逸的警告。這才轉身往廚房里走,一邊走還不忘回頭看看雷辰逸有沒有動手……
「雷……」
瞪了一眼殷恪伽,推他回廚房,然後看向雷辰逸,吃了口點心語重心長的開口……
半個小時後,殷恪伽再一次在做飯中間點探頭監視雷辰逸時,發現雷辰逸已經離開了。而他的目光直接迎上左澗寧那一副輕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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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里,雷辰逸如被當頭棒喝,人家都說當局者迷,在听到左澗寧的話後,雷辰逸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偏的離譜……
一刻也不想耽擱,現在就想快點到程涵蕾面前,然後……
車,在車道里行駛,突然在心底埋怨殷恪伽沒事把家住的那麼遠是沒事找抽。
車進了市區,變道向住的地方調頭。剛變道,雷辰逸放在一邊的電話突然響起……
眼直視前方,隨手拿起耳塞戴上……
「哪位?」
眼前正好是紅燈,雷辰逸放開油門,沉聲開口……
「辰逸,是我,若雨。」uoef。
6000字送上……
紫木恢復,不腫麼想碼字。昨天欠3000,月票欠4000,明天再開始加行麼?再讓偶休息一天……裝死中……